云中谁还寄锦书

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

                                                                                                                    ——陈建铭


云中谁还寄锦书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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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由海莲·汉芙写的《查令十字街84号》以及柏拉图式恋爱系列电影——《电子情书》、《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在人人都用微信、微博、QQ这些即时聊天工具进行交流的时代,《查令十字街84号》中海莲与弗兰克之间由书结下情缘,互通书信20年产生的友谊还真是让人倾羡。这本书是由书信构成,看完之后,似乎其中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结识并发展为知己的方式——书信。

说也奇怪,人们似乎很难在与陌生人当面谈话的时候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即使是熟悉的人也很难当面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好像人人都要戴着“面具”与别人相处才能确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渴望有人能懂得自己的内心,却又不愿意被别人看见。而写信却不一样,放下身份、年龄、各种顾虑,卸下人前的“面具”,只能听从自己的内心写下几经思考后的语句,与对方共享心声,这既是一种相互的寄托,更是一种内心的释放。

《电子情书》是1998年上映的,同样是通过信件而产生的情缘,与《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不同的是它让我感觉到“甜”,非常温暖的感觉。在没有见面之前,人们会通过字里行间的细微末节判断一个人,很多时候自己脑子中形成的那个人与现实中的会有很大差异,甚至会过度想象。就像《电子情书》中与女主角凯瑟琳·凯莉通信的乔·福克斯,在现实中本来是她最讨厌的人,而在通信中却是千金难求的笔友,如果他们从没有通过信,想必他们永远也想象不到彼此竟然会那么有共同语言,更不会结成良缘。在《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中罗大牛将在赌场工作的焦姣想象为小女孩,而焦姣将精明的房地产经纪人大牛想象为老教授,或许他们谁都没有想错,“小女孩”、“老教授”,只是他们的“内心形象”罢了。通信的魅力就在于此吧,不会因为身份、长相等外在因素先入为主,而是单纯的内心对内心进行判断,对方就好像是活在自己梦里的一个人一样,完美、纯粹。

我始终认为爱由心生,爱是做不出来的。想起《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中的一段对话:

“教授,你看过海鸥捕食吗?一群海鸥绕着海岸,飞啊,飞啊,看准了水下的鱼,收了翅膀,一猛子就扎下去,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寻死,自由落体死的掉进水里,不管不顾,就如同爱情。只不过,有的满载而归,有的一无所获。教授,能和我谈谈什么是爱吗?”

“小虾,谈爱实在不是我的强项,现在从摸手到上床一蹴而就,爱既然可以做了,谁还去谈啊。”

是啊,现在满眼皆是约×平台,导致在这样的环境下陌生人加你聊天或搭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她)是不是想......这个时代似乎人人都很忙,什么都要讲求效率,文章看标题,通讯设备是即时的,不管你们相隔多远,只需一秒就可以收到对方的消息,维系感情似乎变得很简单,可感情却变得很脆弱。效率为重之下,爱情也不例外吗?爱真的是可以做出来的吗,还是只是以爱的名义填补自己的欲望,没有爱为基础的做爱,只能说是性交吧,而如果只剩下性交,我不知道那种欲望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最后以《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中托马斯的遗书中的一段话作为结尾:“有时候,等一封信,漫长得如同一生,但是慢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慢一点,才能写出优雅浪漫的话语,慢一点,才能仔细寻觅盼望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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