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远方还有故事与民谣,你就会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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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与民谣


文|八佰伴

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几个好基友建了一个永远不解散的微信群,说是为了纪念永不磨灭的青春。于是,卖掉该卖的破键盘和那堆从学长那儿买来的便宜电子板。那几本做了很多读书笔记的杂书,咬咬牙,也捐给了学校图书馆的相约书桥,就跟待了四年的大学说了拜拜。

我时常想,人这一生中到底会留下多少属于自己的东西,属于自己的记忆。于是,在那个大学时期的我,为了去寻找那一份未来回味的记忆感,就在现实的世界里闹腾着,从学校各个社团搜罗几个人,然后对着他们吹拉弹唱一番,于是就搞在了一起。走着天天逃课处分的路线,干着叫做“梦想”的东西,赚了点小钱,就去走走梦想之路。有时,惹来地痞牛氓;有时,惹来正义叔叔;后来才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梦想”那点东西。于是,所谓的青春,就是我们那群人,走在迷迷糊糊地人群中兜圈子。

以至于最后大学毕业,我们把那个永远不解散的微信群取名“匆匆那年”,只怪一切都太过于匆匆,青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就像我的长相那样,直接从少年跨向了中年!

“匆匆那年”今天冒出了一个消息,小伙伴辞职去往西藏。西藏,那个大学时代,我多么憧憬的地方啊;那个很多真文青和伪文青去过的地方,而我却从未靠近过它。听说它很美,也听说它很危险。

我曾经写过一篇可可西里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小玲去了西藏,她唱起了那首《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的民谣。在故事的结尾,我把小玲的去向描绘地很模糊,以至于当初有一个读者一直追着我问,故事中的那个小玲最后去哪儿了?后来这个故事被《三联生活周刊》刊发了出来。

在故事里的那首民谣,我听过很多次,每次听内心总会勾起那个模糊记忆!其实,我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了听歌?初中?还是高中?或者大学?,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才会常想,人最后会留下多少属于自己的记忆!

大二那年,我坐着长长的火车去往远处,打开手机上的音乐APP,找了一个音乐电台,插上耳机,闭上眼睛,听着歌曲自动播放。赵雷的那首《南方姑娘》是那么的让心醉,以至于闭着眼睛的我不由地睁开,透过窗户,看着远方渐渐离去的景色,最终模糊了眼睛。

后来,在校的那段日子,我迷上了木心,一个故事结束,需要另一种颜色来填补空白。以至于在看《文学回忆录》时,我写了这样一段话:“亚当出乐园,上帝问他最怕什么?亚当回答最怕寂寞,结果上帝给了他艺术。“把艺术交给了亚当”,我呢?我也无艺术家与文学家的高度,只是觉得是自我的一种爱好,爱好?后来想我并非是因爱好,亚当说怕“寂寞”,结果得到了艺术;我呢?因“寂寞”偶然找到了一位红颜知己;于是我开始尝试去多了解她,一心对她好;看她、珍惜她;可就是看不透她,越是看不透,就越揪心,越揪心就越急于想把她独自占有;聪明的人喜欢猜心,我于是学着聪明点,就去猜她的心,可她早已看透我这点把戏,便早早的对我使了诡计,于是我便难得去再猜,就让她一切随缘。她便是文学!”后来,去看哲学,结果走进了自我的精神世界里出不来,痛苦,纠结!以至于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分割,难以统一。找朋友倾诉,才发现,那个书呆子也出现了精神上的崩溃。

为了拉回现实,我们去了靖港,也就是汪涵常说的那个古镇。那个没有被完全商业化的古镇,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看着零丁散散的人,古老的建筑,一阵风吹过,卖甜酒小贩竖起的幌子随性地飘起,我深呼吸下,感觉一阵清凉从鼻进入缓缓流入心底。古镇里的小孩子三五四个的在互相追赶,鞋底撞击着石板的声音伴随着吉他店里店主弹吉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悦耳呀!不一会儿,古镇里闲聊的堂客们开始呼喊自家的孩子回家吃饭!我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我就拿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找这么一个地方,听着各种悠闲的声音,看着书里的故事,就此度过一生;或者再拿一直笔,将自己的故事在这个随和的地方写成一本书。

有时,自己冒出的想法,就是那么的无厘头。快要毕业答辩的那几天,大家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找各种老师,而我却破罐子破摔。那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脑袋里冒出一个去凤凰的想法,于是,在就网上买了当晚的火车票,拿了几件衣服放包里,带着木心的《哥伦比亚的倒影》和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还有沈从文的《边城》,揣着刚来的稿费就搭上公交去了火车站。室友们都说我疯了,说走就走!我说青春难道就不应该这样嘛?

毕业后,去了厦门,那一座文艺的城市。厦门的天气,在那时不是很热,在街上站着,时常会伴随着一股凉风吹过,以至于在湖南待过的我,在这样的夏天感到一阵阵凉爽。厦门随处可见的露天咖啡厅,傍晚时分坐在咖啡厅喝咖啡闲聊的人群是那么多。还有那个靠近海边的文艺气息与商业气息并存的曾厝垵,我去过了还多次,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听着流浪歌手唱着我最喜欢的民谣。我曾想,生活在这样的一座城市,是多么的让人拥有灵感啊。

在那个晚上,我听着左小祖咒的《乌兰巴托的夜》,写着在这座城市发生的故事。后来,一个女孩打电话给我,聊天,说话!她跟我说起了她的故事,我听了,很感动。后来,我说,我要把她的故事写出来,问她介意不。她说,她不介意。我写了她的故事。我跟她说,我在听一首歌。她问是什么歌。我说叫《乌兰巴托的夜》,蒙语版的。她去听了,说很好听。后来,我把她的故事放到了网上,被很多人点击评论。我问她会不会不高兴。她说没事。再后来,我们就少了联系。

于是,我发现,故事越来越多,那些生活在你故事里的人慢慢地逃出了你的故事中。就像那次,在厦门的那个《三缺一》的咖啡厅,老板见我是新面孔,就跟我闲聊了起来,后来,老板又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给我打发时间。翻看第一页,我就笑着跟老板说,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写的文章。老板惊讶着坐了下来,又跟我闲聊起来。他跟我说起他的故事,后来又加了微信。有一天,我说,我想给他写个故事。他在微信中回了个不要了,就再也没说过话!

那个时候,我还是常会听在大二那年痴迷的民谣,赵照的《当年你老了》,直到2015年,莫文蔚在春节晚会上唱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听过。朋友说,很多美好的东西,一旦失望后,就再也激不起兴趣来。就像故事和民谣,没有那种内心,永远无法让别人感受到共鸣。而它们到最后会让你发现,你的生活才是源泉,你的生活才会让你生活下去。

后来,我写故事慢慢地减少,希望可以让时间过得更充裕点,去留住生活中的故事;但是,我还是会时不时插上耳机,听一首民谣,在地铁里,在公交车上,或者在一个人静坐的时候。有时听着听着,电台里会突然播放出我写的故事来,而我却会被自己写的故事感动到。朋友说,你未来还会不会继续密集写故事。我说,只要远方还有故事与民谣,我就会。就像王小波说的那样,你只要没事干,你又看过几本书,身边又有纸,又有笔,你总会去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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