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四地(二)-沈阳麻辣烫

序言:没有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日子,可以清晰的界定一下前半生和后半生。越看得重,越犹疑不决,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一个看起来觉得值得的日子,看来是真的是用力过猛了。其实,唐晶也好,罗子君也罢,所谓的前半生和后半生,都是相对于自己的一个蜕变的节点。是某事,非某时。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日醒,每天都是新模样儿!

半生四地,想回首一下此前半生,走过的故乡和他乡。

歌曲:《童年》罗大佑。


沈阳麻辣烫也是自带东北人和东北菜的简约风。沈阳麻辣烫没有那么多种佐料,也没有那么多种青菜,更没有麻酱这么一说,寥寥几根青菜,一水的蘑菇、豆皮儿、豆泡,还有一团细细的粉丝,最后撒上一点儿孜然。齐活儿。虽然叫麻辣烫,可能是因为北方人并不特别喜辣,所以出锅的麻辣烫,其实不麻也不辣,辣也是自选的佐料,只有“烫”还勉强能靠上“麻辣烫”这个名字。

记得学校门口最好吃的那家麻辣烫是一堆夫妻开的。一个简陋到四处漏风的铁皮房,油腻腻,黑的发亮的几套桌椅板凳,几个简单的锅碗瓢盆,就是小店的全部家当。守着学校门口,小店的生意全靠学生照顾。久而久之我们这些常客也和夫妻俩熟络起来。熟络的好处就是麻辣烫可以由标准品改成定制件。不爱吃的可以一点不要,爱吃的可以加量不加价。在那个超市和自选还没有流行的时代,这无疑是一种优待。

读研的时候,坐火车去上海,和邻座聊天聊到沈阳有什么特产,老边饺子?不老林糖?沈阳好像就是这样,一直也没有什么响当当的拿得出手的标签。沈阳在全国的名气远远不及大连,甚至会有人只知大连不知沈阳。沈阳之于大连的尴尬,有点儿像南京之于苏州。

在沈阳前前后后待了八年多。一个大学,一个研究生,还有一个短暂的工作。可谓:混三年,熬三年,摸爬滚打又三年。

什么稍纵即逝,什么白驹过隙,都无法形容大学时光的飞快。一次满心不如意的开学;一次令人尴尬又难捱的军训;一次偶遇寝室老四和老五喝酒而心生反感;一次和老五因打扫卫生引起的吵架;一次又一次的期末临阵磨枪,一次又一次毕业送别时的惆怅;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挤进学生会,一茬又一茬的毕业生跨出校园的长廊。一场关于我才是标准普通话的寝室大辩论;一场关于老四与王哥轰轰烈烈爱情里的似有还藏;一张厕纸诱发的与老五的嫌隙和解,和随之而来的一世的姐妹情长。人物那么少,回忆那么长。好像刚刚转个角,学校门口大音响里的《祝你一路顺风》就唱给我们听了。

至今还能想起,一到饭点儿,寝室里,水房间,过道上,老大、老二、老三的叫喊声不绝于耳。这顿吃啥呀?谁去买呀?给我带上来哈?有规矩的寝室可能会有个轮流值日,没有规矩就纯粹欺负好说话的啦。

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分寝老师是不是算卦的。我们班十五个女生,一分为二,两个寝室。我们寝室这七个,或温顺,或安静,或简单,清一色个个老实;隔壁寝室那八个,或聪明、或暴躁、或疯狂,清一色个个人精儿。

没有想过考研以后要干什么,更没有规划过整个人生。回头想想,不过是现实无法承载自己的骄傲罢了。

倒是很怀念考研那隐居的半年。每天早七晚十,风雨同行,雷打不动。记得当时大家一起扯淡,说这么努力到底为了什么,这群疯子还把嗓门提高,慷慨激昂的说:为了我们的下一代。那年冬天,庞龙的《两只蝴蝶》像当年郑智化的《水手》一样扑街,当黄彩悄悄的把耳机放到我的耳朵里,并告诉我这是现在最火的一首歌的时候,旋律飘进耳朵里,甘之如饴。

读研似乎就得一笔带过,好像只认识了一个导师,两个师兄,一个同门,和一个师弟,顺带拿个毕业证就走了。想想还是寝室老大比较有收获,一个人来的,抱着娃走的。

对沈阳是有亲切感的,甚至有种我的地盘的感觉。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空,不知道怎么评价,也不知道写点啥,看来这几年终究是荒废了。

半生四地(二)-沈阳麻辣烫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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