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功利主义正名——读《安妮聊哲学》之五

2013年塞浦路斯经济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万般无奈之下，塞浦路斯政府采取了一项前所未有且不得人心的举措——政府吸纳掉本国银行存款总额的60%，即个人存款超过某个数字段的资金，政府强行征用。这算是一种“劫富济贫”的政府行为了。这种做法便是一种功利主义原则的体现。

那么，什么叫功利主义？对于一种行为是好是坏的道德判断取决于行为参与者增加幸福的程度和减少痛苦的程度。如查参与者的行为是将最大的幸福带给最多人，则为可取之举。

功利主义或许还可以看成是一种过度化的“大公无私”和平等主义。根据功利主义原理，每个人幸福都是同等的，所以有时功利主义会要求我们牺牲个人的幸福以置换别人的痛苦。如今社会大多数的道德规范、法律条文甚至于礼仪准则的建立或多或少都会遵循功利主义的原则。

假设你现在和其他十人被当作人质扣押，歹徒要将其中一人灭口，但无法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和面貌特征，而你知道这个人是谁。此时歹徒要挟，如果没有人出来指认这个人，他们将杀掉这里一半的人质或全部人质。此时，如果你站出来指认这个人，那么被杀掉的将只是一人。你将怎么做？你会指认那个人吗？如果你就是那个人呢？或者说如果那个人是你的孩子或你的配偶呢？

从功利主义出发，不论歹徒所要找的的是谁，你最好能向他们“交出”，因为这样做至少可以挽救其他九个人的性命。但是，你的决定很可能会受到你的良知、情感因素和私心的影响。

由此看来，要做一个功利主义者，必须具备的是冷静的头脑和超强的逻辑判断力，而其实这两点正是普通人所欠缺的品质。

回到塞浦路斯政府行为上来看，其实所有的经济体制都试图在“劫富“与”济贫”之间寻找一个最佳的平衡点。为绝大多数人谋求最大的幸福是一个当政者基业长青的秘籍，也是唯一可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