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飞鸿(六十)

荷兰队以2:0小组出线。酒吧里有激动地吹口哨欢呼的,也有垂头丧气摔门出去的。

这一桌气氛不太一样,不过酒也喝了不少。白宴拉着林非的朋友说要猜拳,人家没好意思推脱,可见她几杯下肚又有点心里没底。她便把酒塞到林非手里,说你要不喝就是心里有鬼。林非没办法,看她真真假假情绪夹杂着任性,只得也陪她又喝了几杯,这才好说歹说哄了她回酒店去。

人醉后大概会生蛮力,反正挪到床边,正准备扶她躺下,她往后一倒,便把林非也带倒在自己身边。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她翻身覆过来,两只胳膊圈住他,眼睛半睁半闭地喃喃道:“你看,我不也是陪你从酒吧喝到了床上么?”

温玉软香在怀,二人都有了酒意,她的唇在他耳边私语,双手亦是越箍越紧,林非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总算清醒下来。小心翼翼侧身把她挪下来,她却还是抱着他不松手。

“明星说的对,我开心就好。阿非,不对,是浪子阿非,你跟我一起开不开心啊?”她忽然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叹口气,抚上她脸庞,“乖,别闹了,有什么事明天睡醒了再说,好不好?”

白宴闭上眼,点点头,人却还是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放。这才是,之前的肆情乱性一夜风流攒到现在成了现世报,林非是咬牙切齿天人交战,自己把自己腿上掐出了几块淤青。

灵肉或许可以分离,但一旦心有所系,终究还是希望身体与心灵同时合二为一。今日这样的情形,她怕是有点失落与发泄的情绪在,他若还趁此机会放纵,那才是既不尊重她,也不尊重自己了。

好容易待她睡着,他慢慢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拿了床被子蜷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白宴探一探自己枕边,才看到他还在沙发上睡着。头疼,她记不太清昨晚发生了什么,见自己是和衣睡着,只得爬起来去浴室冲凉。热水洗刷着大脑与身体,昨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浮了上来。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偏偏自己醉醺醺搂着他的画面还在眼前乱晃,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吧。

等她消化了一下情绪出来,林非也已经起来了。屋子被他收拾了一下,窗子打开,闻不到昨天的酒气。

“睡得好不好?出去吃早餐?”怕她尴尬,他没事人一样伸出手。

餐厅一角,刀叉的声音。

“阿宴……”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的,昨晚你朋友都说过了。”她戳着面前的煎蛋,蛋液流了整个盘子。

“我没打算为自己开脱。事实上,认识你之前,我是比较……”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随便……你知道男人……而且我也没想过再遇见喜欢的人……”

他抓住她的手,“不过,你放心,我跟她们都没有联系,而且,不会有以后了。”

“我昨天晚上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她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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