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4

护 花 天 使

第 22 章     公园里的纠结

环保局的人刚离开，冷万祥就回到了公司。刚进董室长室，冷见明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向他汇报工作。不出冷见明所料，他被骂得狗血喷头。冷万祥的吼声飞出窗外，在工厂上空回荡不绝。

那天下午，另一场不见硝烟的战斗也在进行着。独孤明与曹如芳正在公园里纠结。

“程一蝶现在怎么样？”一个背影闪现在独孤明的脑海里。吸了一口烟，然后，他把它狠狠地掷在地上，很快用脚踩灭。

“勤工俭学了……她老是缠着我给她介绍工作，我……”

“不能把她往那些……地方带！”独孤明本打算说“那些肮脏的地方”，但突然间想到这样说会刺痛曹如芳，就临时改了口。谈起程一蝶，独孤明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担忧，甚至恐惧。“以后，她有困难来找我！”他赶紧接着说。

“她很倔犟，我真有点拗不过她……”谈起程一蝶，曹如芳颇感无奈。一想到程一蝶，她就忧心忡忡。她越来越感到程一蝶将是自己的一个精神负担。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拗不过也要拗！”独孤明加重了语气。这话有点粗暴。她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普通朋友。

 良久沉默。独孤明会关心程一蝶。曹如芳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有一种感觉：程一蝶已经走进他与独孤明之间。想到这，她妒火升腾。

 “我要回去了！”曹如芳打破了沉默。她决定先回去。

“不能回去！”独孤明有点霸道。他正考虑如何援助程一蝶和帮曹如芳走上正道。

“为什么？凭什么干涉我？……”想到他对程一蝶的过度关注，她就怒不 可遏。话还没说完，曹如芳猛地站起来，迈开步子就走。

“如芳！如芳！听我把话讲完……”见曹如芳生气要走，他赶紧站起来，拉住她。“不是干涉你，只是不想让你再冒险……”

“你……还在意我？……”一向伶牙利齿的曹如芳，竟语无伦次起来。独孤明很真诚地看着她。

“对！在江滩上遇到你，我就发誓要保护你……”拉着曹如芳的胳膊，他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江滩惊魂的情形在曹如芳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曹如芳低下了头，自己有点过分。

 “你周末有约会，所以我要约你，我不敢想像你……”独孤明扶着她的肩膀。他感到她的双肩在微微颤动。

 “我能回到过去吗？”她长叹一声，眼里尽是哀愁。看着她阴沉的脸，独孤明心中涌起万千惆怅。

“能！只要你愿意！我相信！”

“我要生存，要……”她摇了摇头。她想起了程一蝶，她也想帮她。

“每个周末，我……”本来独孤明要说“我给你钱”，但是猛然意识到这样说极为不妥。他想让自己与她的关系保持纯洁。他不想侮辱曹如芳。

“我不一定做得到，我试试……”

话还没说完，她一转身，消失在树林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绿叶中，独孤明黯然无语。

天边的秋阳与芒山的枫叶把江城的天空煊染得异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