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小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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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评出香港电影史上最令人难忘的形象，小马哥恐怕榜上有名。俊俏的面容，潇洒的身姿，还有那令人陶醉的笑容，每个细节都显得如此雅致却又大气，即使在一瘸一拐流落街头，一身邋遢的时候，银幕前的你却没有半点嫌弃，有的只是那份惋惜，有的只是那种期盼，期盼他的东山再起，期盼再见他倜傥的身影。

      其实，吴宇森对小马哥有着深沉的偏爱，在顾嘉辉的电影配乐里，竟有两首小马哥的主旋律。主调中，轻快却又激昂，略垂下的分头，黑色的墨镜，轻蔑的笑容，还有那嘴边用伪钞点燃的香烟似乎跃然于前，那份风采，那种傲然，无人可比。

      当然，在两首配乐中，还有一首闽南语的《免失志》，飘然在小马哥复仇的路上，那一幕，吴宇森的暴力美学发挥到极致，轻快的音乐声中，小马哥悠然叼着牙签，踩着旋律，抱着舞女，在身后的花盆中悄然放下手枪，随着榻榻米门的推开，枪声响起，酒菜与血肉飞起，恶人一个个倒下。我想，在饭店出现白鸽也许太突兀，不然的话，吴宇森又会让这白色的精灵出现在这一幕中。但也许，更是因为接下来那一幕过于让人心碎，冷枪响起，小马哥立刻回头补上，但却拖着血红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向外面，轻快的音乐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拉长了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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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旋律，在最后一幕中被悄悄拉长了，这也就是小马最后一个乐章《小马之死》，这时的音调很长很长，似乎导演也不愿意这个曲子结束。而印象最深的，不是最终的枪战，却是那一句倔强的话“我警告你，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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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先前的身姿还会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但更多的，却是英雄的落寞，或许，就像老炮被羞辱的无奈和隐忍，又或许，就像《喋血双雄》小庄的那句话：“这个江湖已经不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太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