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和修武一中三代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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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修武一中

无事上网,恰看到小南坡村人臧凤才回忆在修武一中求学的文章,引起我无限感慨。

我和修武一中的渊源很有故事性,因为它连接我家三代人的情缘。

修武一中以1936年创办的大道中学为雏形,后因时局混乱,曲曲折折。1951年5月,修武县人民政府决定恢复筹建,我父亲邓洪波就是那年由孟县机关业余学校教导主任、五完小校长调修武一中任教导主任,时无校长。

修武一中在原外国传教场两栋洋楼基础上扩建,修武史称“南洋场”。到我四五岁记事起,不断跟随父亲到学校玩,又和父亲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对那时的修武一中至今不忘。

那时,两栋洋楼是老师的办公室,西楼楼前南北两侧出檐房是教室,我1962年上初中就是在南排最东头的49班。

父亲因扩建学校操场力争学校利益受记过处分,又因为选用有能力的老师被疑阶级立场,正好和父亲所谓的“叛徒”问题挂了钩,1961年被贬到二中任普通教师,1962年突发急疾去世,逝时家里无一在身边。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父亲的“叛徒”问题被平反,母亲也有了抚恤金,但和修武一中再无瓜葛。

父亲在修武一中工作10年,他的工作能力有口皆碑,并且拢聚了一批教育精英,现在半个世纪过去,我仍然随口就能说出好多: 秦蔭堂,梁萍,谢时生,王伦一,杨兆吉,史振武,张一力,薛光勋,蒋五正等。 还有老校工蒋步天,他除了一丝不苟的摇动上下课和各种作息的铃声,还要提一个大铁壶给各教研室和学校领导送开水。 后来我到焦作日报做了记者,出点成绩,父亲的一些老同事也会表示祝贺,梁萍老师曾经请我去他家叙旧,王伦一老师还给我发过贺卡。

父亲多才多艺,时修武一中的篮球队,文艺队在修武很有名气。我四五岁随一中演出队上县城演出,依稀记得有表演唱《十大姐》、《夫妻识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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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书法也非常了得,修武县烈士陵园的三块主碑之一的行草体就出自他之手。

修武一中在我孩提时代定格强烈。

西洋楼北侧独立的二楼是我父亲的办公室兼卧室,我父亲带我的那段时间我经常尿床,父亲就在楼下搭个绳子给我晒被子。洋楼的地下室是学生宿舍,学生放假后我会和几个教师子弟在那里捉迷藏。我记得父亲去世后的第一年麦收季节,我斜穿修武一中去大田拾荒,教师食堂的一个师傅认得我,他去拿了两个白蒸馍偷偷塞给了我。

东洋楼西南角的二楼是后来调去的校长席柱修办公室,他和我父亲共事几年,关系处的还不错,我上初中时家庭困难去找他申请助学金,在初中三年我的助学金应该是最高的,我记得好像是 一学期7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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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我修武一中毕业时照片

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我也考上了修武一中,时我哥也在该校读高中,由于家庭艰辛,他高中毕业就业工作。我已无心求学,除了语文有些天赋外,其余都在混日子了。所以,我初中三年的印象除了几个同学和教语文的张福祥老师,其他几乎都是过眼云烟。但就是凭修武一中的文学爱好基础,让我以后有了刻苦自学的功底,到改革开放后,我开始搞创作,最后走上了专业媒体记者之路,直至成为高级记者。

我1965年初中毕业至今半个世纪了,我只去过修武一中一次,那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的侄子转学到修武一中,我去找当时教导主任王文灼老师,王老师爽快的答应了,后来我侄子考上了河南大学美术系,大学毕业辗转郑州最后落地北京,如今自立门户当了老板,混的不错,也算没给修武一中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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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也是修武一中毕业生

我一家三代和修武一中有交集,回忆使我百感交集,有过交集的地方五味杂陈。

好在历史是真实的,我是记者,时代的记录者,把这段历史基本准确的记录于此,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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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五十年代我的父亲在修武一中工作近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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