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怀念萝卜干

    (  开场旁白:  你有过学校住宿的经历吗?

那些已去的岁月,觉得苦吗?请读我的此文《怀念萝卜干》,并欢迎留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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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怀念萝卜干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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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萝卜干》

        从离家去村中心小学上三年级起,我便离开父母温暖的怀抱做起了寄宿生。那时家里没有通电话,这对远离父母的我而言,学校与家之间的五里山路,不只是路程,还增加了我对父母与家的思念。

        从此,我的寄宿生生活开始之日,也就是我与萝卜干结下不解之缘之日。我在学校里住宿,带足米菜是个大问题,因为我是周一早上去学校、周六中午放学回家,青菜是不能多带的,不好保存,鱼肉也不可能连天吃,家里没有这样的经济能力。就这样,炒豆子、腌菜干、萝卜干等,就成为农家子弟在校住宿时常吃的菜。当时我和姐姐都是寄宿生,为了解决寄宿所需的菜,家里也种了几畦萝卜,我和姐姐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吃萝卜干家族中的一员。

        我记得每到种萝卜的季节,父亲就会从镇上的集市买回萝卜种子,父亲拿着萝卜种子,如同宝贝般紧紧抓在手里。周末时,父亲叫上我去种萝卜,他扛着锄头走在前面,我拿着洒水壶在后面跟着。到了菜地,父亲一锄头一锄头地把地翻好,再整成一畦一畦,接着在菜畦上挖好一个个小坑,以备撒入萝卜种子。父亲在前头探着身往小坑里撒种子,我就在后面给这些菜畦撒上水,一个一个坑洒上水,每洒水一次,仿佛就给种子注入了希望。

在父亲早晚施肥浇水的呵护下,萝卜叶子从嫩绿长成浓绿,菜地如同泼上绿色,一片绿色铺满菜畦。丰收时,父亲会叫上周末在家的我和姐姐去菜园里拔萝卜,父亲挑着一担萝筐哼着小调走在前面,我和姐姐在后面跟着。父亲弯下腰拔着萝卜,我和姐姐在菜地边上的鱼塘边用清澈而有温情的水洗去萝卜上沾着的泥巴,几个来回,萝卜便是白胖胖沉甸甸的了。萝卜条挑回家后,母亲用刀把萝卜切成细条,再放到竹篾编的蒲席上晒几天,直至变干。萝卜干做成了,母亲找来密不透风的袋子一层又一层装好,如同藏宝贝一般地再把萝卜干放到了柜子里。

      萝卜干做好后,在周日的晚上,母亲就从袋子里取出萝卜干在水中洗净,准备把这些萝卜干弄成我们带去学校的菜。需要说的是,如果不用很多猪油炖,这萝卜干的味道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差。就因为如此,父亲早就从集市上买回了猪肉,母亲系好围裙后便把切好的肉放入锅里熬油,灶堂的火通红,锅里的油也在翻腾。母亲捞出油渣后,把萝卜干倒入锅中的猪油里去炒,炒了几个回合,再把萝卜干装到盆里,在锅里加大火炖用隔水炖。经过这些环节后,萝卜干在大量猪油的浸泡下,已经变得松软发亮了,等萝卜干在盆里变凉了,我和姐姐开始用准备好的瓶子装。我一个瓶子,姐姐一个瓶子,各自手里抓着筷子把萝卜干往瓶子里夹,夹了一些,就用筷子用力地压实再继续往瓶子里装,为的是能够装的更多。就这样一周一周,一月一月,一年一年,萝卜干陪着我们姐弟俩从小学到初中的求学路。

        萝卜干,在农家人或者其它人看来,是极其普通的,可在我们姐弟眼里却不普通——萝卜是父亲亲手所种,萝卜干是我们上学时每周不可少的菜,我们通过丰收、制作过程知道了父母的艰辛,知道自己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古人云“吃得菜根,做得百事”,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哪怕在学习生活上皱过眉头,却从未放弃过。

        现在我已经工作多年了,我仍然念着那段吃萝卜干的日子——是萝卜干让我们坚强了很多,让我们明白了先苦后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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