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律师老钱代理的文博界年度十大案件之一迎来二审开庭
原创：钱卫清律师作者：吴炜鹏
引言
2018年5月8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与北京时间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名誉权纠纷二审案件，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钱卫清律师作为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的代理人出席庭审，来自全国各地的多位收藏家等各界人士旁听了本次庭审，共同见证了这场必将载入史册的名誉之战的第二回合。
一、案件回放
2016年8月至9月，由著名金铜佛像收藏家李巍提供展品的《汉风藏韵——中国古代金铜佛像艺术特展》在浙江美术馆成功举办。该展览由中国文化管理协会、浙江省文化厅和普陀山佛教协会联合主办，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佛教文化保护专项基金管理委员会、中共舟山市委统战部（市民宗局）协办，浙江美术馆和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共同承办。作为G20峰会期间官方举办的一场精品展览，本次展览不但向公众全方位展示了中国佛教造像的艺术魅力，弘扬了佛教文化，更成为向外国政要展示中国传统文化魅力、向世界彰显中国文化自信的重要窗口,堪称我国收藏界、文化界、佛教界的一大盛事。
不料，2016年9月19日，由北京时间公司运营的“北京时间”媒体网站及客户端突然发表了标题为《惊爆！杭州官方办高规格佛教造像展多是赝品》的报道，对本次展览大肆抹黑，将展出的精美佛像贬为粗俗不堪的赝品，将展览诽谤为“国宝帮”利用低级赝品、伪专家攻占国家文化重地，严重损害了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和李巍的名誉。
2016年11月，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和李巍共同作为原告，向舟山市普陀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判令被告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立即停止侵害，删除侵权报道，恢复原告名誉，消除不良影响，正式赔礼道歉，并赔偿100万元。因本案的重大影响，案件由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审。2017年9月，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判决北京时间公司在《北京时间》网站及其网站客户端首页连续五日发布声明，向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和李巍赔礼道歉，并赔偿李巍精神损害赔偿金50,000元及诉讼合理支出17,926元。此后，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要求撤销原判，改判驳回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的全部诉讼请求。作为回应，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也提起上诉，要求在原判决的基础上增加赔偿数额，并判决周永亮与北京时间公司共同承担侵权责任。
二、各方在二审中的主要观点
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主张，北京时间在采访了钟凤文、陈建明、皮特·梅尔斯的基础上，发表了批评性的新闻报道，报道内容并未失实，不构成侵权，比起个人利益，法院更应侧重于对言论自由、公共利益的保护。
对此，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指出，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的核心上诉理由系认为其公开宣称展品多是赝品具有充分依据，对于该言论的真实性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负有举证责任。然而，皮特•梅尔斯并没有鉴定过本次展览中的佛像，与展品毫无关联，北京时间公司宣称“鉴定结果被篡改，变假为真”，却根本不能说明118尊佛像展品中到底有哪几尊被梅尔斯鉴定为赝品；同时，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并不能举证证明陈建明、钟凤文个人具有金铜佛像的鉴定资质，不能证明陈建明、钟凤文两人的个人意见就是这一领域的权威意见，且两个人的意见显然不能代表收藏领域的整体意见或大多数人的意见。显然，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得出展品多是赝品的结论明显缺乏依据。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进一步指出，精美的金铜佛像被污蔑为低级赝品、仿古造像，经济价值产生极大贬损，这种财产损失是客观存在的，是直接的财产损失，应当进行赔偿。
三、专门知识人员出庭，真伪佛像高下立见
A-01为G20展出的立式金铜佛像，B-01为在北京古玩城购买的仿造佛像。
为抹黑展品，侵权文章专门贴出北京古玩城批发的仿古造像图片，称本次展览展出的旃檀佛、大成就者毗卢巴造像等与这些仿古造像如出一辙。事实真是如此吗？李巍从北京古玩城把两尊仿古造像买了回来，与两尊展品佛像共同作为证据，在本次庭审现场再度进行了对比展示。文物艺术品司法鉴定专家——四川中信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人、高级工程师梁亚力，作为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员出庭，就此发表了专业意见。基于一系列细致的检验，该专家从四尊佛像的形态特征、款识特征、铸造工艺、装藏封底工艺、鎏金/镀金成分、铜胎成分、自然老化痕迹/表面龟裂纹痕迹/表面脱落痕迹/电焊接痕迹等角度展开分析，向法庭说明了本次展览展出的明早期金铜佛像与北京古玩城批发的仿古造像存在本质差别。可见，侵权文章将展品佛像强行与仿古造像归归为一类，无异于指鹿为马，手法卑劣，充满恶意！
A-02为G20展出的坐式金铜佛像，B-02为在北京古玩城购买的仿造佛像。
四、赝品记者抹黑珍品佛像展，企图借公共利益博取同情，终不能自圆其说
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在诉讼中大谈言论自由，极力营造其行使媒体监督、维护公共利益的假象，甚至要求法庭进行利益衡量，将公共利益凌驾于个人利益之上，企图博取同情，推卸责任。殊不知，言论自由并不是名誉侵权的保护伞。周永亮在采编、发布新闻报道时对于事实真相、他人人格毫不在意，肆无忌惮地进行抹黑，利用“北京时间”这一主流新闻媒体的影响力误导公众，为追求眼球经济、不法利益而弃职业道德、社会责任于不顾，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与社会危害性。新闻媒体客观公正的底线何在？有何公共利益可言？挂羊头，卖狗肉，假借媒体监督的挡箭牌，进行恶意人格贬损，不过是无据打假者的惯用伎俩。法院必将严格根据事实与法律，作出公正裁判。
李巍作为著名的金铜佛像收藏大家，收藏、研究金铜佛像已经有四十余年历史，其收藏的金铜佛像经过国家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吉林省博物院等众多权威文博机构及王家鹏、步连生、孙国璋、周卫荣、王尧、沈卫荣等权威专家、学者的研究，受到广泛认可，国家博物馆、吉林省博物院、舟山博物馆、普陀山佛教协会累计收藏了李巍捐赠的五百余件珍贵佛像。这些精美的佛像在国家博物馆、吉林省博物院、浙江美术馆等文博机构陆续展出，并被收录于故宫的紫禁城出版社《金铜佛像集萃》一书中，纳入故宫博物院“民间典藏”系列，成为了向公众展示佛教造像的艺术魅力、弘扬佛教文化、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载体。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周永亮作为假记者，违法冒充记者采编新闻，无端对本次展览、李巍的藏品乃至普陀山佛教造像研究院、李巍的人格进行全盘否定，故意制造轰动性的虚假新闻，全文充斥诽谤，在明显缺乏依据的情况下断然宣称展品多是赝品，本次展览是“国宝帮”攻占国家文化重地，并多次使用“国宝帮”一词对相关方进行侮辱。这种行为有何正当性可言？北京时间公司、周永亮早已触碰法律的红线，构成名誉侵权，必须承担法律责任。本次事件中最大的赝品，恰恰就是事件的始作俑者——赝品记者周永亮自己。拒不认错，只能自取其辱。
尾声
近年来，大成律师事务所钱卫清律师团队不畏艰险，不怕利益集团的打压、抵毁，在一系列重大案件中痛击了无据打假恶势力，净化了收藏界的法律环境，并积极响应党和国家“让文物活起来”的号召，建立起有据确权、有据鉴定、有据评估等一系列规则体系，为民间收藏全面参与文化强国战略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杭州连日的大雨令空气中弥漫着阴沉的气息，庭审完毕，迎接众人的却是明媚的阳光，此前的压抑一扫而空！苍天有眼，G20金铜佛像展事件真相大白，无据打假者接受最终制裁，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