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势渐衰十数载,少年舞剑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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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旷阔的道路上,已无昔日的繁华景象。往日,有玩闹得孩童围绕街边杂耍欢腾的起哄,有为生活奔波的摊贩们有趣的吆喝,有不小心碰撞到行人引发的口水仗,奇景百态颇多无不吸引着游耍的人们聚精会神的观望,生怕遗误了某一精彩的瞬间,以致于作茶资时被同行人抢了风头,这不,一个脚穿破洞的布鞋,身着不知缝了多少补丁的粗布麻衣,面容褶皱,苍老黝黑,头发蓬垢但眼神直勾勾观望着街角一处热闹的老乞丐,被闹腾的人群不知踩了几脚,依旧如痴忘我的寻找那份乐趣。临靠着街边的楼上,一位体型肥大,粉面大耳,身着美服华冠的客官,一手凭着栏杆,一手抓着顾不及品尝的美味食物,激动的眺望着那处杂耍,高潮处不禁拍手叫好,也不管那食物残渣随风飘落到哪个倒霉蛋的头上。落叶零星的散落在宽阔的街道上,诉说着大地的孤寂。

  街道两旁,已不见那人,那声,那欢乐,只有泛黄的门窗与萧索。

  一阵阵的鸟雀叫声传来,似是哀怨着什么,也许是那离开的人们不常来看看它们,但谁又知道呢。一个落单的飞雀似是累了,似是戏耍,从一个檐顶飞跳到另一个屋脊,扑腾几下翅膀,又沿着街道继续着那份无人懂的趣味,若遇到那位老乞丐,也许又是一份饭后谈资。渐渐地,飞跳的鸟雀似是厌烦了那份无趣,飞落在街道尽头一处门前的石狮子左肩处,暂留了停歇,忽然飞雀昂首缩了几次毛茸茸的脖颈,快速扑打了几下翅膀,飞身跃到门后的高墙内,转瞬间已不见了踪影。

  依旧是掩闭的门楼,细微处稍与别处不一,其他处已是人去楼空,只需辨那锁匙并未出现在门闫处,也许落单的飞鸟入内寻那人玩耍去了。

  名贵朱漆粉刷装饰的高墙,条纹细腻的柚木大门,精雕细刻而成的汉白玉石狮子,见此,昔日不是煊赫家族,就是名贾之家。

  深墙内,一方僻静的后院,枯枝残叶和风渐起。不大不小的池塘边,矗立着可容纳四人落座的凉亭,亭檐附着薄薄一层晶莹剔透的露珠,自高处顺沿着瓦壑积淌成滴,至檐沿处而不落,实是罕奇。亭内一位佝偻着身躯,面容苍老如枯木的老管家双手用力而微颤着拿起石桌沿上方的茶壶小心控制着缓缓倒向旁边光滑精致的白瓷玉杯,终究是溢出了些许。动作缓慢的做完这些活计,老管家似是直了直身躯,缓身往后转去,向前微走了几步,依傍在亭柱边,朝着前方数步远的枯树下一抹灵动的身影望去,不自觉嘴角微微扬起,口中喃喃着“吾家有望,吾家之福,吾家之福!”。枯树旁,圆木桌边,木凳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虽无往日的异彩,终归是大家之人,优雅端庄,面容上并无岁月的痕迹,甚美,甚妙,甚奇,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那位舞动的青衣郎,面露慈爱。一道飘翩身姿,玉面清秀,嘴角微微扬起,清秀且不乏英气的少年郎,右手雄健有力的持着剑柄,游剑于天地间,步履轻稳,雄姿英发。忽起一阵秋风,扬起一片落叶,风落,巴掌大的黄叶恰飘向沉浸剑术的灵动身影,这一大一小身影渐渐逼近,忽地那少年郎拔地而起,剑身瞬时游冶,刹那间,收剑,落地,一片一半叶散入秋风里,亭檐玉珠终滴去。

  罢了,掺母扶仆劳作去,明日再来舞一遭。

  恰逢那寻人玩闹的飞鸟在空中环绕了几圈,不见有人逗了,欲飞向墙外,适时少年郎回头一看,嘴角渐起,一语道出“好鸟!”,飞雀像是听懂了什么,驻留在朱漆高墙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少年郎转过头来面带笑容,面带憧憬,又渐渐浮现刚毅的神态。

  一老一少携一美,拂衣去扶依去!

谓言:

高墙稀丁虽寥寂,相亲如影皆为家。

黄叶纷舞绕青衣,游剑如霜照英发。

池花岸草竞芬荣,不为清风只为他。

无情岁月摧世心,且看少年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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