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前传（四）——难辨阴阳

“人，带来了？”

刚刚站定的姬寒就听到这样的话。

“禀告掌门，此人便是姬寒。”旁边如此东皇太一也只是恭恭敬敬回答道。

抬起头的姬寒看到的只是楼台上一个背影，身形如此高大，仔细一看却又与常人无异。四周则是极为空旷，透着一股阴森的氛围。

逍遥子

“把木部的月神叫来，让他试试招。”台上的人还是没有转身，只是背着发号施令。

“依属下之见，这就不必了，我曾经观察过他的战斗，对他的实力很有信心。”东皇太一身形却是未动。

“我不想把话说第二遍！”台上人似已有一丝怒气。

话音刚落，东皇太一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消一刻钟，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随着东皇的脚步进入到了这间屋子，但是面对台上的掌门竟也无任何表示。

“月神，你来试试这个人！”

“你的剑。”说话间，灵逸剑也被扔到了姬寒的手中。

剑刚到手，姬寒就感到一阵蓝绿色的光围绕着，紧接着一股气流就直奔面门而来。姬寒忙凌空躲避，而那些光像是不断生长的藤蔓一样，从四面八方追击着姬寒，逼迫着他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

台上的阴阳家掌门空神虽然背着身，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

屋内几乎所有的地方已经被这种近似藤蔓的光包围，姬寒已无路可逃，终于将内力集中到手上，面前拔出了灵逸剑。剑气一出，周围的光像是弱化了不少，姬寒趁势舞出剑法，斩断了这丝丝生长的“藤蔓”，然而斩不断，理还乱。虽然姬寒舞剑的速度已经极快，但似乎“藤蔓”的生长速度更快，想斩断无异于痴人说梦。

姬寒很快意识到了这点，这灵逸剑法就胜在灵活、飘逸。在这些光的包围中，姬寒还是找到一条路，直奔出招的蒙面少女而来。眼见剑尖已快到少女面前，那少女倒也没有一丝慌乱，只是口中念念有词：“树欲静”，忽然间，姬寒面前的蒙面少女已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棵生长茂密的小树。

姬寒转身想找到出招的少女所在，却发现周围德 “藤蔓”已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棵小树，完全一样，似是按着一定的规律排列。可是姬寒越看越迷，渐渐头晕脑胀，似有昏睡之感，手里的剑握的也不是那么紧了。

突然，手中的剑开始震颤起来，受到刺激的姬寒也立马清醒了过来，不再去想那些小树与阵势。而是闭着眼，自顾自地将心中的剑法全部演习了一遍，待收式完毕，睁开眼一看，周围已无树木，而是跪着嘴角流血的东皇太一和依旧面无表情的月神。

“别以为你天资好就自作聪明。”台上的空神有了一丝愠怒，“我早已看出，此少年没有你的指点也绝不会败给月神，何须你插手？下去吧！”

“是。”说罢，东皇太一和月神都走了出去。

“能将东皇太一伤成这样的估计也就眼前这位空神了吧”姬寒这样想着，“若是自己，怕是连这一击都受不住，”

“加入我阴阳家，做水部的长老可好？”

“在没有师承的情况下能练得这个程度，天赋不错。虽然阴阳家一向讨厌用剑，但是我可以为了你破这个例。”还没等姬寒回答，空神又接着说道。

“什么？”姬寒刚刚经过大战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少年人，我希望你加入阴阳家，这对你的武功提升大有好处。还有，我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空神已是用了极大的耐心。

“阴阳家乃是秦国的爪牙，我是魏国人，怎能助纣为虐欺负自己的国家呢？”反应过来的姬寒立马拒绝了，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后果很严重。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当然知道，我面对的是也许是天下武功修为最高的阴阳家掌门空神。”

“你可以把也许去了，我只要一出手，你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姬寒默然。

“我虽然没有耐心，但是我欣赏人才，为了你，我愿意再等三天。三天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到时候是去是留你可要想清楚。”

空神说罢，缓缓走进了台上的房间，姬寒面对着的大门缓缓关闭。

独自站在如此空旷的大厅，姬寒有了一丝孤独，而这种感觉，在他与农家地泽大阵交手的生死存亡时刻也不曾有过的。这时的他突然很想回到那个他一心想逃离的家乡，父亲息侯的封地，那里的一切都使他感到温暖。

姬寒不知道怎样走出了这个大厅，但他知道，三天后。关于他人生第一个重要的抉择就要开始面对了，当然，也许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