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吃错了药

赵越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电脑显示屏上播放的录象,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墙上,更恨不能掐死刘惠芳这个丑陋的女人!

电脑里播放的,是一个男人努力地在刘惠芳那肥胖的身体上开荒种地的劳碌场面。那个男人像极一头任劳任怨的公牛,疯狂而病态地一遍又一遍犁着刘惠芳那块草木茂盛的黝黑土地,其声如雷。伴着刘惠芳有些像狼嚎的快乐大叫,声势颇有些气壮山河。尤其荣幸的是,这个辛勤的耕者,不是别人,正是赵越!

赵越知道,他这算是彻底栽了。

昨天刚从猫猫咖啡厅出来,赵越便碰见了刘惠芳。刘惠芳不由分说便把他带回了家。喝了刘惠芳泡的那杯普通的茉莉花茶,赵越就意识到糟了。男人吃错了药可能发生的事,在他几乎丧失意识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在赵越眼中一向丑陋、粗鄙不堪的刘惠芳,突然间变得跟梁若诗一般美丽动人起来,他只一个虎扑,便骑跨在了她身上……

赵越实在不明白,即使平时饥渴到极点,也都要挑肥拣瘦的他,这次怎么会不堪到这种地步?她可是欧乐的老婆啊,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这犯的可是大忌!这样做,欧乐能饶得了他?还有,她可是刘惠芳啊,光是看看都觉得恶心的一个肥胖女人,亏他怎么有勇气爬上那肥肉堆积如山的身体,还跟她鏖战了三四个小时,直弄到骨头散架,腰胯无力!

后悔已经没有用,懊丧也没有用。赵越知道,他必须得面对现实,接受刘惠芳的要挟。很显然,刘惠芳精心设这个局,绝对不仅仅想在生理上占点便宜。

“说吧,你想怎么样?”看着双手捧着他的断脚龙爵端详的刘惠芳,赵越已经猜到了她的真实意图。

“老赵,你龟儿真的是聪明!”刘惠芳荡笑着,却笑得很恶心。

“说!”赵越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老赵,这么生气干吗啊?你看你这态度,多不友好啊!你应该像昨晚那样,你知道你昨晚对我有多好吗——”

“说?还是不说?”赵越不耐烦地打断了刘惠芳,死死地瞪着她,恨不能一口将她吃了。

“说就说!”刘惠芳做出一副被逼不过的样子,扬了扬手中的龙爵,“把这个东西给我。”

原来这丑婆娘设局就为了这个!

赵越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刘一眼应该早就知道龙爵的价值,可他硬是舍不得花钱买,却采取了说它是赝品的方法来骗。没有骗成功,便又叫人来抢,抢不成功,又叫人跟踪。后来从刘惠芳那里确定了他跟欧乐的关系后,于是叫刘惠芳先骗他到家,再找机会下手!可笑刘一眼,他绝没想到他的宝贝女儿会使这一招,要不他的老脸一定搁不住!可恨刘惠芳竟以出卖肉体的方式来夺这么个青铜器,值吗?这个东西梁洪泰已经说了,虽然是好东西,但落了单,已经没多少价值了,十万块人家都没兴趣,值得拿肉体来换吗?当然,对刘惠芳来说,也许拿肉体换任何东西都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因为她那身肥肉实在太不值钱。

“东西给你可以!”赵越决定破财消灾,成全刘惠芳。虽然这次性价比还不如叫发廊女,但现在的情势很明了,他不破这个财,显然是不行。

“你真是个乖儿子,爽快!”刘惠芳笑了,捧着龙爵兴奋地亲了一口。

“你别高兴得太早!”赵越冷冷地说,“我给你老汉看过,他说这是赝品,顶多值两百块!”

“呵呵!老娘要的就是赝品,行吗?”刘惠芳快活地笑。

“当然行!那你呢?知道该怎么做吗?”赵越没好气地问。

“你放心,老娘绝不跟欧乐那个胎神说起这事!”

“哼!你舅子好意思跟他说吗?”赵越冷笑说,“你还必须把所有视频都删掉,所有!”这是先决条件,赵越绝不能让步。

“我马上删!”刘惠芳说着,一手拿龙爵,一手拿鼠标,果真把电脑里的视频删掉并清空了回收站。“好了,放心了吧?”刘惠芳完成删除任务,朝赵越故作妩媚地笑,那笑虽荡,却让赵越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还有移动硬盘!”赵越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

“没有移动硬盘!”刘惠芳显得很无辜。

“少给我来这套!”赵越冷漠地说,“你要的是龙爵,不是性丑闻,赶快删!”

“那,东西我先拿了!”

“它不已经在你手里了吗?”

“好,你等我!”刘惠芳拿了龙爵,打开床头保险柜,将龙爵放进去,却把一个移动硬盘拿了出来。赵越见那丑婆娘蹲在地上拿东西的样子活像一头狗熊,真想一拳击碎她那狗熊脑袋。

“搞快点!”见刘惠芳拿着移动硬盘,一脸的不太情愿,赵越忍不住焦躁。

“你急个铲铲!”刘惠芳恼火地说,“老娘删除就是,催什么催?你不许看!”

“可能吗?”赵越冷笑道,“我不亲眼看着,哪个舅子晓得你删没删!”

“可是——”刘惠芳欲言又止,显得很为难。

赵越见状,心里雪亮,反正脸已经撕破,于是冷笑道:“和别的男人也录过,对吧?你反正无耻,播放给我看看又何妨?让我也学学经验!”

“赵越,你妈的不要乱说!老娘很正派。要不是你龟儿昨晚硬来,老娘也不会让你龟儿子翻来覆去的折腾!”刘惠芳有些恼火,将移动硬盘插入电脑后,将鼠标递给了赵越,“你龟儿自己来,只许删,不许看!”

赵越接过鼠标,恨恨地看着刘惠芳,半天才打开移动硬盘。硬盘里有好几个视频,他真想一一打开来看看,除了自己,到底都有哪些男人上过这死婆娘的当。

“说好了的哈,只许删除,不许看!”刘惠芳提醒道。

“我怎么知道我该删哪个?”赵越没好气。

“全部!”

“呵呵,你不保留和其他人的视频了吗?那以后怎么去要挟他们呀?啊?”赵越笑了,笑得很露骨,很邪恶。趁笑的时候,他点开了工具栏文件夹选项,查看有无隐藏文件,待确信没有之后,先粉碎掉文件,后格式化了硬盘。

“这下放心了吧?”刘惠芳冷笑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赵越回了个冷笑,又进入了电脑的其他盘,搜寻视频文件,直到确信再也没有了,这才彻底放心。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起基本空了的皮包,准备走人。

“切!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不放心的事多了,比如让人反咬一口!你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难道就不怕丑事传出去丢脸?”赵越冷笑道。

“呵呵,脸皮值他妈几个钱?只要能赚钱,丢脸算个球!跟你说赵越,要不是为了你这东西还值两个钱,你他妈想跟我睡觉,还折腾老娘三四个小时,美吧你!”

“哈哈!好!说得好!”赵越苍凉地笑了。刘惠芳的直白、露骨,让他深刻地领教了什么叫作无耻。他原本以为自己为了升官而钻营逢迎、阿谀拍马非常无耻,可现在比起刘惠芳来,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太不是个鸟了。

“咱们两清了,你龟儿走吧!”刘惠芳下了逐客令。

“慢着,老子还有个事不明白,你得说说清楚。”赵越冷笑说。

“还有你妈什么事?”刘惠芳警惕地问。

“刘惠芳,欧乐开着那么大个公司,你个傻婆娘也不像是穷人,为毛对这么个破青铜器这么感兴趣,竟不惜撕破脸设计陷害朋友?”

“赵越,老娘好像跟你说过吧?欧乐那个胎神把公司弄垮了!公司没了,车没了,他个胎神也跑了,老娘连这座房子都快没了!”刘惠芳不无悲愤地说。

“原来这样!”赵越深吸了口凉气说,“咱们确实两清了,老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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