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5日

代之以根

树木有了圣贤

他们离开其晚餐桌

进入地下

跪下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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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们的光环

留在了外面，

这些树，

这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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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轮次到来时，我们自己

将成为圣贤，

祈祷地球

将保持圆形并被继续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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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課抄了董继平翻译的罗马尼亚诗人马林·索列斯庫的诗歌《贊美诗》。对于跟我同龄的人来说，罗马尼亚应该不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至少应该是上小学之前，能在电影院里看到的电影，除了八个样板戏外，还有就是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這些東欧国家的故事片了。有一部罗马尼亚的黑白故事片《多瑙河之波》，应该是我和我的同龄人的共同的回忆。我喜欢索列斯庫的诗歌，已經喜欢了好多年了，説不出为什么，或許还是那个多瑙河情結一直在起着作用吧。

今天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每个中国人从小就应该会背的诗歌。也许是前一段时间天气反常，最高气温贆升到了零上二十幾度，从前天開始的温度陡降，讓很多人非常不适应。实际上东北的清明，远不能跟杜牧诗中的清明相比。二十四節氣是古代中原的先民們根据中原的天體、气象、物候计算總結出來的，带有濃郁的地域特点。小时候棉衣棉褲棉鞋都要穿到清明之後的，所謂“春捂秋冻”也是要捂到“清明”的。中原、江南也都降温，但在凄凄春雨中，柳枝轻撫、桃李含笑；北京也下了雪，漫天飛雪中，玉兰花盛开得更加纯洁……

早上起得早，天刚刚蒙蒙亮就起牀了，雖然天光还没有大亮，但依然能感觉得到天空陰沉沉的。今天要起早，跟父母还有弟弟一起去扫墓上墳。幾乎每一年的清明都是這樣，衹是最近幾年没有燒紙，送的花束和鲜花。墓地裏的草長得很荒，带去了镰刀，清理了墓地裏的雜草。墓地四周的樹已經長得很高大了，也稱得上枝繁葉茂了。

“慎終追遠”是我們這個民族最具特色的文化精神之一，追慕先賢，感戴先人，不忘根本，不忘初心，實際上也是這个节日传递的一个信息。感恩不是一個口號，更不應該是一個廉价的词語。而雨丝缠绵，或雪花纷飛的清明时節，正是讓我們來感戴先賢先人們的恩德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我私下裏也願把這一天看成最具中国传统特色的感恩之節。

昨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二十班的葉恒旭課前没有講讀《論語》，而是講了“寒食”與“清明”，不僅講到了晋文公、介子推，也講到了“慎終追遠”，還講到了“踏青”“蹴鞠”“荡秋千”……一個节氣也好，一個节日也好，竟會有那麽多丰富而有趣的東西在裏面。如果這樣一節課能讓孩子們对清明節的認識不再是休息三天，在我看來，比講三十套卷子的意義要大得多。

雪是從中午时開始下的，洋洋洒洒下了好長时間，春雪不似冬雪那般恣肆，春雪輕柔而潤澤。站在窗前看得久了，心便也潤澤起來了，思緒便也随着那漫天的飛雪而恣意地飛着、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