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是一个女孩子,一直在和她海军陆战队的男友拍拖谈恋爱。
男朋友出差执行任务的时候,菲菲觉得很无聊。她希望,每天都可以,过得充实,充实一点,再充实一点,不然,她就孤单得想要哭。
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每天写写文字,给别人占占卜,解解梦,帮助处于迷茫期的人们预测最近运势什么的,工作很简单,收入也不高,一直租房子在外面住。本来她也是一名公司文员来着,但是她一直相信她成人后,继承了祖奶奶神秘的预测能力,有时候凭着直觉可以看到某些未来。
001.遇见熊孩子
有一天,她在大街上走着,看见黄色的落叶慢慢的飘下。远处的公交车,轰咙咙开过来,等在公交站台的人群于是就一拥而上。人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孩留在站台。
菲菲觉得这是一个不靠谱的熊孩子,不久他可能会遇到麻烦。
这个时候,这孩子戴着一个电话手表在打电话。
喂,妈妈,你什么时候才回家?
那你为什么老是加班?
妈妈,你还不回来我今天晚上吃什么?
妈妈,公交车都走了,你早一点来接我。
我知道了,我在外面玩一会再回去。
菲菲听着他说话。稚气未脱,惹人怜爱。
瞧瞧,这是差不多和留守儿童差不多的孩子,才一点点大,就被家长放养。
也许这孩子真的会有什么麻烦事呢。
但是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正准备走开。
却听到小毛孩,因为百无聊赖,再打另一个电话。
喂,119吗?求求你帮助我。我在瑞云中路公交站台,被下水道卡到脚了。我觉得很疼。求求你帮助我。
对方应该是消防接线员,在努力安抚他。同时跟他确认地址和情况。
菲菲看着完好无缺的男孩,又好气又好笑。正好也没什么急事,就去大树旁边,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后果。
等着两分钟,只见男孩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到公交站旁边的井盖那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的,因为前天下雨,这个井盖边缝有点松。但是根本不至于,说他的脚能掉下去。
三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消防车疾驰而到。
五六个消防员全副武装,从车上跳下来。
一个年轻人向熊孩子走去。
他们反复确认孩子,目前没有危险。
孩子说,他自己把脚拿出来了。
消防员于是准备离开。
一个年轻人,想想觉得不对劲,又回过头来问。你是自己呆在这里吗?
是的。孩子回答,家里大人还没有空来接他。
……
为了安全起见,消防员们打算把这个孩子带去派出所,或者带回消防队去。是的,担心孩子有新的意外。
不用了。谢谢叔叔。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在这里陪我半个小时吗,我妈妈马上来陪我了。
消防员们表示,他们的工作也很忙,有时需要同时出动几个地方帮助别人,不能在外面逗留。
男孩似懂非懂点点头,一派天真地问道:我可以打电话叫妈妈去消防站接我,如果我饿了,你们可以管饭吗?
得到消防员肯定的答复后,男孩子表示同意跟他们一起回消防站。
天啦,迷路小孩还可以在消防站管饭吗?
目睹这种虚假警,菲菲简直要笑出来。但是她却不能当众戳穿这个谎言。因为,如果消防员走了,她也没办法托管这个熊孩子。
她知道消防站在哪里,而且听说消防队最近在招募消防志愿者。
她想,有这么多熊孩子,或许这就是消防队需要招募志愿者的真相。
或许,她可以试着去消防站应聘志愿消防员。
她猜,这个孩子后面还有麻烦。
比如,家里可能会遭遇火灾呢。
她这个预感非常强烈,她很想参与进去,试着验证验证她的直觉。
002.旧事
菲菲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桩火灾。那是她心底的一件痛事。
她有一个好朋友娟娟妹妹,两个小孩子刚刚八九岁,天天一起上下学,一起玩耍。
有一天,是个周末,娟娟妹妹要和她以及村子几个小伙伴一起玩捉迷藏。
她们轮流得扮演捉和藏的角色,渐渐的,天色渐渐暗了。娟娟说最后玩一次,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人捉到她。
菲菲先躲起来了。
数字开始倒计时,娟娟最后一个躲了起来。老宅子、庭院、稻草垛都安静下来,唧唧的蟋蟀唱起了歌儿。
菲菲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谁家都在外面叫唤起孩子们的乳名了。
菲菲~娟娟~大军~小云……
妈妈或者奶奶悠长的呼唤时远时近,叫孩子们回家吃饭了。
菲菲从猪圈破旧的木门望向窗外,西方的天空,铺满了火烧云,红红的,映红了整个天空。
她想着要回家吃饭了,但是心里燃起可怕的幻想。她觉得天上的红色云朵,也要把庭院里的稻草垛点着了。
正在胡思乱想,菲菲被妈妈找出来了,揪着小耳朵回家吃饭了。
菲菲非常不甘心的,向空空的庭院喊了一声,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我们下次在玩。
不知道,小伙伴们都回家了,还是还在隐蔽地躲着。
除了她和妈妈离开的脚步,什么声响也没有。
唧唧的蟋蟀声依旧唱着凄凉的歌曲儿。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才一顿饭功夫,好像还没有吃完饭,就听说老宅子那边着火了,村子里的好多人搁下吃饭的碗,全拿着盆盆桶桶装着水赶去灭火。
只见熊熊大火从稻草垛燃起,险些危及老宅,和天上变得暗红的红云相辉映。
一点点水,根本灭不了火。
菲菲突然尖叫起来,娟娟妹妹,娟娟妹妹,你在哪里。
她心里突然敞亮似的明白,娟娟妹妹所谓的,叫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她肯定钻进了稻草垛,藏得严严实实的,好叫谁也找不到。
而现在,那高高的、相连的三座稻草垛已经燃起冲天大火。
娟娟妹妹细细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在看热闹的人群出现。
后来,听说,人们从稻草垛里只扒出一小撮细细的骨屑。娟娟的亲人无奈,只得将许多草木灰一起埋进了那个小小的坟茔。
那真的是菲菲心头痛,害怕了很久,痛了很久。
她从此明白了,什么叫失去。
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可怕的预见!
后来她曾经想,在她们玩的游戏里,曾经有过烟熏老鼠。
她走了之后,会不会有孩子采用了烟熏的办法,去逼着娟娟出来!
当时并没有火灾事故调查结果,但是这个猜测,是多么恐怖的事实!
她无法面对。
甚至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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