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皮子坟》到《怒晴湘西》,费振翔一个扛造导演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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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影城两个坑,十二时辰鬼吹灯”,《怒晴湘西》是连群演都盖章确认的难拍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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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难拍”敦促着费振翔锻造出了让人心有余悸的“耗子二姑”、别出心裁的“蜈蚣挂山梯”、视效满分的“怒晴鸡”……


多年前,费振翔在工作间隙听到《鬼吹灯》原著时,感到十分有意思。然而,其打造的《黄皮子坟》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在总结经验后,此次《怒晴湘西》成为了开年的爆款剧、观众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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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豆瓣上,费振翔分享了自己的拍摄随笔,他用“倍儿猛”对这次创作进行了总结。


从演员到导演,再从同类型剧的漩涡中涅槃,费振翔和7印象团队在管虎导演和董事长梁静的带领下,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初衷,也大胆创新。


 

找“范儿”、和观众“谈恋爱”


费振翔出身梨园世家,4岁与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光出演《花果山》,小小年纪便被大家盛赞为“天才小神童”。后在《心香》、《霸王别姬》中的演出,让他与影视结缘。


而他与影视的缘分也在陈凯歌、管虎导演的引导下,愈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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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剧演员到影视演员再到剧组核心主创,一系列历练后,费振翔开始了自执导筒的新征程。


新征程路上,费振翔精心打造的《黄皮子坟》却遭遇了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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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剧一播出,虽然其电影质感的画面收获了观众和专业创作者的一致好评,但剧情走向却遭到了不少诟病。


费振翔自己也坦言“被骂的乱七八糟”,但打不死的“小强”导演,内心乐观的接受了所有评价:“就当交学费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拍摄《怒晴湘西》前,费振翔和以刘安琪为首的编剧团队做了很多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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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剧出品人及总制片人梁静也直指要害,执掌“鬼吹灯”的前提必须是足够了解IP、了解原著粉的心理,“所以我们做第二部的时候,放弃了原来那种非常自我的想法,在保持品质的同时尽量往中间地带靠拢,往原著上靠拢。”


“每一位读过原著的观众都是前辈”,这一尊重原著的想法贯彻团队创作始终。


因此这部剧不仅真实还原了原著中的经典场景,打造出多个名场面;还在改编过程中不断做市场分析和调研,了解书粉的需求点。连选择演员时,也挑选的是原著党——潘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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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振翔透露,正因为潘粤明也是资深书粉,所以对原著的情节设计和情感走向十分熟悉,剧集在创作时,他提出的建议也更为实际。


内容上对原著的尊重,也是对服化道和视效提出了高要求。


小说中小鼻子小眼、暴牙、青紫色嘴唇、耳朵微尖,一张鼠脸的耗子二姑,在剧集中一出场,就震慑住了全体观众。还原度之高,让观众看的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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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剧中“湘西”的环境塑造,观众们也十分买账。


特色服装、吊脚楼、砍刀、背篓都是湘西居民的标配,而那一口口不同韵味的苗语,更是戳中了湘西地域“百里不同音”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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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IP改编的方法,当然不是适合所有的IP,我可能刚刚找到一点点范儿,属于 ‘鬼吹灯’IP的这个范儿。”

 

剧集播出后就证明,《怒晴湘西》的“范儿”正对观众胃口,反响远超预期。


不仅播放量持续走高,即使在已经收官的现在,剧集的豆瓣小组仍保持着每半个小时就有新帖讨论的高热度。


除了理性的改编“范儿”,感性层面的体悟也是重要的。正如费导所说“这事儿就像是俩人谈恋爱,你喜欢这个,我喜欢那个,但是因为我们心心相映,可能最终我们喜欢的是一样的东西。”


在IP改编中找到“范儿”并和观众“谈恋爱”的费振翔,让《怒晴湘西》在内容上斩获了观众和书粉的青睐。


好的影像形式能让内容更熠熠生辉。费振翔为了打造极致的视效,如其所说,采用的方法都是“倍儿猛”。


 

“倍儿猛”的方法论如何实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费振翔却表示他不介意把《黄皮子坟》与《怒晴湘西》做对比,并觉得《黄皮子坟》对他来说算不上失败。


费振翔说:“第一次《黄皮子坟》分那么低我很惊讶,这次刚开分就这么高我也很惊讶。”


确实《黄皮子坟》在画面质感上远远超过了5.2分,也圈了一波粉。



监制管虎说,在《黄皮子坟》拍摄时,“把电视当作电影拍”已经成为他和7印象团队无意识间的“膝跳反射”。


而《怒晴湘西》更是如此。


特效量之大,全片二十一集时长630分钟,特效镜头370分钟,超过了全剧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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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制作耗时6个月,近600人参与制作,概念设定图及分镜共计1752张,光三维镜头渲染就耗费约20000小时。


光是那个怒晴鸡斗六翅蜈蚣的一分钟长镜头,就修改20余稿,历时4个月制作完成。



但费振翔并不满足于此。


费振翔还“自找麻烦”——能实拍一定实拍。


3座摄影棚内搭景就弄了8个,总计16000平米,此外还有21000平米翻景,13100平米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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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振翔与演员在片场


跨越深山老林,遇水搭桥,逢山开路,与毒蛇为伴。


一场蜈蚣挂山梯,几十人更是穿上钢丝绳爬几百米的大山直往上冲,在悬崖峭壁上做各种动作,危险系数极高。



但听到观众直呼震撼时,费振翔说了两字:“舒坦”。


费振翔为求逼真,主演们不得不一个个“遭罪”。



第七集瓮城,费振翔更是与潘粤明拍了20天的大夜戏,潘粤明不由调侃道:“非常非常苦,我唯一最爽的时候就是我休息看其他演员拍戏”。


最后那场鹧鸪哨和尸王的打戏,鹧鸪哨的扮演者高伟光说:“根本就不用补妆,直接在场地滚一圈就好。”


高温大暑的环境,高强度的工作,平均一天四人休克,制片组要忙着把各种“拍废了”的演员送往医院!当时剧组的群众演员宁可个人赔剧组钱都要走。


而最终的结果也没有让费振翔和7印象团队失望,网友直呼“燃炸”。


不少网友评论:感谢剧组和导演这么用心,给大家呈现出一部良心剧,为这部《怒晴湘西》疯狂爆灯。


 

掌声和嘘声中都不忘初心


从当初的天才小童星,到《黄皮子坟》的饱受争议,再到如今《怒晴湘西》的成长进步,费振翔收到了鲜花与掌声,也经历过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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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振翔在《霸王别姬》中扮演小石头

 

但费振翔确实扛造。


因为在他的心里“想做这行,把这当成毕生的事业,就踏踏实实地把自己当成一张白纸。”


“要经历过很多历练,才能有真正的表达”。


《怒晴湘西》上线后,费振翔对其中的一条评论感触颇深:“甩《黄皮子坟》好几条街!”


他说这条评论仿佛在提醒自己,“我已经超越了我自己,我在不断地成长。这次考试及格了,我下次可能就得往70分或者80分冲了。”

 

从及格到高分,费振翔经历了很多。


所以这一路走来,好的坏的,在费振翔心里,都认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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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关注我就很开心,提出的任何问题都正常,对于戏的好,感谢大家的支持,对于这个戏的不好,我也愿意接受所有的意见进行消化,争取做出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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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振翔与潘粤明讲戏


梨园生活,让他富有艺术基因,加上师从管虎,他更多了一份匠人精神。


以电影要求、甚至是超越电影的要求,来制作网剧。在资本裹挟的时代,费振翔和团队不愿将就。


内容不好的,即使是大IP也坚决不做。


面对好的,即使再难,也要做。


面对小人物,费振翔也精益求精。


费振翔更是把一部剧的人物比作一盘宫保鸡丁,主演是鸡丁和花生,但如果没有味精、盐、辣椒这样的人物,这盘菜绝对是不好吃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物是小人物”,这是费振翔从管虎导演传承下来、对作品中人物的理解,更是7印象团队在角色创作中始终秉承的理念。


他们愿意去挖掘每一个人物背后的故事,找到其多面特性。团队先前打造的《生存之民工》、《外乡人》、《老炮儿》等都是关注普通百姓在时代洪流中的命运变迁。


随后《黄皮子坟》中的胡八一、《怒晴湘西》中的陈玉楼和鹧鸪哨都散发着不同类型的中国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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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玉楼这个人物形象,费振翔寄予了很多期待。


“首先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不是一个小我的人。但是下一场我马上让他变成一个不被人看好的儿子,从天上落到地上,说明他还缺少很多中间过程,所谓的‘中间’就是成长。所以后面的一切都是围绕陈玉楼的成长与历练,这个人物就会非常立体。”


剧本内容、视觉特效、人物走向等等,费振翔对《怒晴湘西》无一不用心,但他也坦诚,“这部戏不好拍,这系列的片子很少见,但是我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即使是失败我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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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振翔与管虎


“做点诚心诚意的事情,这是我该做的事儿。”相较于当下网剧市场的热烈讨论,费振翔更倾向于沉下心做自己的内容。


多年的实践,让他经历过掌声和嘘声,但无论面对的是褒奖还是批评,他和团队都坚持着初心,一如其作品中的人物台词:


“活着的人还得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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