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劍閣縣,剑门关。
太陽正高,陽光火辣辣的。
天邊朵朵白雲,像輕許的誓言,風一吹就凌亂。
(上面一行GJM了“聲音碎片”樂隊的歌詞。)
關門城樓兩邊山崖凌然矗立,
適逢趕場天,進出關的人男女老幼,絡繹不絕。
老道帶著我和成開革氣喘吁吁的往关口而去。他一边走,一边擦了把汗,從腰間取下一個大紅漆葫蘆,拔掉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这狗日的天气,实在太难受了。”我说,也取下自己的葫芦,灌了一大口酒。
“就是,实在难受的要命,“成开革扇着大蒲扇,问老道,“咦?你看啥呢?”
只见老道停下了脚步,聚精会神,看着山崖。
山崖上刻着一大堆弯头就拐的字,让我和成开革不明觉厉。
“这是西晋时候张载写的《剑阁铭》,柳无心,你娃不是读过师塾?应该认识吧?”太平真人说。
我只好歉歉地,歉歉地说:“我那时候只喜欢读闲书,没认真学习过篆书。师父念给我们听好吗?”
老道摇头晃脑滴念道:
“ 岩岩梁山,积石峨峨。远属荆衡,近缀岷嶓。南通邛僰,北达褒斜。狭过彭碣,高逾嵩华。
惟蜀之门,作固作镇。是曰剑阁,壁立千仞。穷地之险,极路之峻。世浊则逆,道清斯顺。闭由往汉,开自有晋。
秦得百二,并吞诸侯。齐得十二,田生献筹。矧兹狭隘,土之外区。一人荷戟,万夫趑趄。形胜之地,匪亲勿居。
昔在武侯,中流而喜。山河之固,见屈吴起。兴实在德,险亦难恃。洞庭孟门,二国不祀。自古迄今,天命匪易。凭阻作昏,鲜不败绩。公孙既灭,刘氏衔璧。覆车之轨,无或重迹。勒铭山阿,敢告梁益。”
“啥子意思哦,听不懂!”成开革说。
“这个你该懂了三,柳无心?”老道又来找我麻烦,“你娃不是读过师塾么?”
“我念书的时候就喜欢读三国,西游,唐人传奇,还有肉蒲团啥的,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实在没下功夫研究过,搞求不懂。”我没好意思纠正他的错误,说我还教过几年书,歉歉地,歉歉地说道,“师傅你好人当到底,给我们解释解释,好吗?”
(前面GJM了胡吗个的歌词。)
“咨询费2钱银子。”老道说。
“要不要那么财迷哟?”我抱怨道,“我们一路上那么伺候你,这点小事情还跟我们要银子!”
“小心,晚上不给你倒洗脚水喽。”成开革威胁道。
“呵呵,算了算了,老夫就教你们一个乖,仔细,听好啦!”太平真人道:“张载是西晋文学家。字孟阳。安平(今河北安平)人。生卒年不详。性格闲雅,博学多闻。曾任佐著作郎、著作郎、记室督、中书侍郎等职。西晋末年世乱,托病告归。张载与其弟张协、张亢,都以文学著称,时称“三张”。其中,载、协相近,亢则略逊一筹。《文心雕龙》说:“孟阳、景阳,才绮而相埒。”又有一说,“三张”指张华与张载、张协二人,张亢不在其内。
传说张载貌丑,外出时顽童常以石掷之,以致“投石满载”。在《幼学琼林》中亦有“投石满载,张孟阳丑态堪憎”之语。可见古人有时也会以貌取人。
张载性格闲雅,博学多闻。曾任佐著作郎、著作郎、记室督、中书侍郎等职。西晋末年世乱,托病告归。张载与其弟张协、张亢,都以文学著称,时称三张。其中,载、协相近,亢则略逊一筹。《《文心雕龙》》说:孟阳、景阳,才绮而相埒。一说,三张指张华与张载、张协二人,张亢不在其内。太康初,张载至蜀省父,道经剑阁,因著《剑阁铭》。铭文先写剑阁形势的险要,次引古史指出国之存亡,在德不在险的道理,被后人誉为文章典则(张溥《张孟阳景阳集题辞》),晋武帝曾派人镌之于石。就是我们面前这堆刻在山崖上的篆书了。”(此处作者大肆GJM了网络资料。)
“哦…… ……”我和成开革连连点头,歡喜赞叹,“师父您不但介绍了张载,还秘响旁通了好多知识点呐!”
老道士得意的捋须微笑,连连点头。
“你还没有解释这篇文章说的都是啥子意思。”赞叹毕,我提醒他。
老道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中年文士,摇头晃脑的接上话茬,朗声吟道:“那远远的梁山,堆积着高高的石块。向远处可以连接到荆山、衡山,近处缀连着岷山、嶓冢山。向南可以通到邛僰之地,向北可以达到褒斜道。比彭门都狭窄,比嵩山、华山都要高。
这就是蜀地的门户啊,坚固得作为一方主山。这个地方就叫做剑阁,悬崖有千仞之高。地形已险到了极端,道路也高峻到了极端。天下混乱它就叛逆,天下太平它就归顺。从已经过去了的汉朝开始关闭,到了晋朝才重新开放。
秦朝得到了120座雄关,得以兼并诸侯;齐国得到了12座雄关,田生才得以献出筹略。况且这种关口,是国土的边缘。一个人在此防守,千万人马都踌躇不前。地形如此的地方,不是亲信可千万不能派他坚守此地!
当年魏武侯泛舟游于西河,赞叹河山险固而喜形于色,被吴起批评。国家的兴盛实际上在于德行,无德的话险地也难稳据。那据有洞庭的楚国和据有孟门的晋国,早已没有后人祭祀。从古至今,上天的规律是不会改变的。凭着险阻昏庸地统治,很少有不败的。公孙述已经被灭,刘家也已投降。这些已倾覆的车子的轨迹,是不可以再行走的。我把这篇铭刻在这山凹处,就是为了告诫四川的老百姓的。 ”
“了不起了不起!,”我和成开革赞叹道,“这篇蝌蚪文居然是你刻的耶!”
“不是我刻的,是原文的意思。”那人不好意思的说。
“先生的白话文翻译很好,老夫佩服,佩服!”老道做了个揖,说。
“见笑见笑。”中年文士还礼道,“我见三位对这篇文章感兴趣,一时技痒,忍不住又犯了好为人师的老毛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三位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我们从长安来,,”成开革说,“我也不晓得要往哪儿去勒,”
“我也不晓得,。”我说,,把目光转向老道士,。
“我们是追随家师而来,本来希望在蜀道上赶上他,看来他的脚程比我们快得多,嗨!就是带着你们这两个累赘,要不然我早就追上他们了,!”太平真人说。
“师傅,你说话要讲良心啊,这一路上要不是我们把你牵着拉着,你都摔到了悬崖下边不晓得好多次了!"成开革说。
“闭嘴,你这是泄露军事机密!”我仗义直言,帮老道士说话,却看见老道士的脸红的什么什么似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原来三位是军爷。”中年文士道,。
“是的是的,太平真人是朝廷征西军军师,我们俩是他的卫士。”成开革开口,又泄露了一次军机。
“看来我没有等错人,前几天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道士,带着两个道童也从这儿过,,他留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托我拿给你们。我已经等候多时了。”中年文士说道。,
太平真人闭目凝神,又和他的师父打了一次心灵感应千里传音电话,然后睁开眼,点点头,说道:“谢谢你谢谢你!”
中年男士道:“那就请三位去在下的寒舍,歇歇脚,顺便拿你们的东西吧。”
“你家在哪里啊?”我问。
“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呢。”太平真人道。
“我叫梁山伯,家在山下蝴蝶谷博雅村,,我和娘子祝英台在那里开了个学校。”中年文士道。
“哇,好耶,好耶,你们学校肯定不少女扮男装的学生吧。”成开革高兴道。
我的心里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从军小半年了,周围全是大老爷们,在秦岭山上见到匹梅花鹿,都要多看它双眼皮几眼,舍不得打了来吃肉。
“我们男女同校,不必乔装改扮。不过山村女儿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梁山伯已经开始带路,往山下走了。
我们三人一路的疲惫一扫而空,都被男女同校的蝴蝶谷博雅村吸引,紧紧的跟上了他。
(兔鼻康婷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