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斗儒

一日神游，偶遇孔子。问道‘天地与人，哪个重要？’子曰‘天地若不存，人又存在于哪里？当然天地重要。’我又问‘人若不存，天地又有何用？’子曰‘这样看来天地和人一样重要。’又问：国家和个人哪个重要？子曰：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皮之不存，毛将附焉’?我又问：你若死了，国家的存亡又与你何干？个人是具体的实物，国家不过是一个空洞，虚无的影子而已。像‘为国捐躯，匹夫有责’这样的话，不过是统治者愚弄人民的伎俩而已。夏朝灭了，有商朝，商朝灭了，有周朝，只不过是国号不同，统治者不同，与百姓和干，但是有几人能明白呢？孔子不语。

我又问：父母，子女和自己哪个更重要？孔子手捋白胡，自信的曰道：父母生养你，给了你生命，子女是你的未来你的希望，父母和子女更重要。我说道：你的父母在生你时，并不知会生下你孔子这个人，他们甚至不知你会是男孩，更不知你的名字，他们只知道将要生个孩子了，这样看来你的出生就是个意外与巧合，并且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子女是你的未来你的希望，’但你的未来与希望未必就是子女的未来与希望，他们必定在未来，有不确定性，这种希望也注定充满变数。自己好了，父母就好了，自己好了才能培养未来和希望，只有现在好了才会有未来，才能善待过去。这样看来自己更重要，因为它既是父母的未来，也是孩子的过去。孔子慌忙放下手中的白胡，茫然不知所措。

我又问：你为何开门收徒，敢为人师？

子曰：叫他们辨是非，知荣辱，懂进退，为国之贤良，为民谋福。

我冷冷笑道：是变是，非变非。是若变成非，便是非。非若变成是，便是是。终归是是非。即难逃是非，有何需辩？荣者自为荣，辱者自为辱。荣者自知荣的道理，辱者自不知辱的羞耻，不知羞耻者，怎知荣乎？想进者自然不会想退，想退者自然不会想进，懂退得亦懂进，只懂进的自然会退，又何必你去讲？你所谓的国，不过是一家之国，所谓的贤良，不过是一家之臣，君贤国自贤，何须贤良，君昏国自昏，怎出贤良？为民谋福？你可知民需怎样的福？知一民之福如何？又怎知天下民需何福？一民有一民之福，你如何为众民谋之？

子闻罢，苍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