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公敌（十七）

“妈了个A的。”贺江推开武当派老年活动室的门——武当上下人人喊打的四只过街老鼠已经把除了张三丰这个武当唯一老年外无人会来的老年活动室当作了避难所。

“我靠，怎么才来，害我们三缺一。”张双虎搓着麻将，“消消气，你该和我们一样快些习惯才是。”

“可是我不爽啊。”贺江撇撇嘴，“三个人你们不会斗……斗……”

“是斗地主。”许瑞光说。

不再有人阿谀奉承请客吃喝玩乐的艾服四终日无所事事下来穷极无聊，更是无心练功，许瑞光教给三人几种他这几年来在酒楼打工学会的娱乐方式。

“对……对，斗地主。”贺江坐在小方桌空着的一面，“咱们就这样一直醉生梦死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张双虎：“没错，我现在带着银子请人吃饭都没人理。”

马瑞杰：“吃鸡毛啊吃，老子天天被那些小瘪三们追着要以前抢着给老子花的钱。”

许瑞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身子前倾到三人面前，慷慨激昂地一挥手：“弟兄们，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

“妈的，别看老子滴牌。”马瑞杰把他重新按在凳子上，“你有什么主意了？八万。”

“吃，一条。”许瑞光的语气低沉下来，“下个月，老头子的一百大寿……”

老年活动室内气氛阴森了起来……

“啪，啪……”窗户一下下打在墙上，似乎为这房间里正酝酿着的阴谋助威。

风，骤然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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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山的携家妻儿回归无疑是百岁寿宴上最大的喜事。

令武当的孩子吃惊的，向来桀骜不驯的武当艾服四对他们未曾谋面的五师兄一家投诸了相当的友好和热情。

“无忌，你饿不饿啊？师叔带你下山去最好的酒楼吃个饭啊！”

“无忌，你冷不冷啊？师叔的棉被你也拿去盖吧！”

“无忌，你看灭绝师太旁边那个小姑娘怎么样？师叔帮你抢了暖被卧吧！”

“无忌……”

嗯，确切地说，是对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投诸的极大的近乎谄媚的热情。

艾服四平日仗势凌人狐假虎威，在众三代学员心整齐划一是一副欺男霸女的地主老财形象。而现在的情况大大的反常！

事有反常必为妖——

“五师兄被传为我们武当二代第一人没错，但他毕竟都十年没学师傅发明的新东西了……”贺江意味深长地说。

“张无忌更是屁武功不会，我们巴结他有什么用？”张双虎忿忿道。

“靠，没得利用价值。”马瑞杰像领导一样做最后的总结，“让你出主意改变我们现在的窝囊状态，你却让我们整日屁颠颠围着个山里娃打转，这，算，什，么？”

三人把目光齐齐指向了许瑞光。

“我看张无忌这孩子淳朴，就是老头子经常跟我们讲的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傻B……”

“他连务工都不会，能报答我们什么？”

“靠，没得利用价值。”

“你们不懂，这是一个长线的感情投资。张无忌以后可是要学……啊，”许瑞光自知失言，“反正我看他以后会很有成就……”

“他会开个酒楼，能偶尔请我们吃个饭？”

“我看他家教挺严的，加上是武当嫡传子弟，不可能开妓院供我们寻欢作乐啊！”

“靠，没得利价值。”

“相信我，没错的。”许瑞光一抚额前秀发，做了一个很占镜头的恶俗POSE。

“我的眼睛能看到未来。”——当时许瑞光是这样微笑着说的。

武林公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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