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0日,江苏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的研二学生小顾,在医院夜班后不幸猝死。
据报道,小顾是江苏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的研二学生,长期在该院接受 “规范化培养 ”。3月29日晚上不到6点,他就到了镇江一院呼吸内科开始值夜班,第二天上午8点是交接班时间(连续工作十四小时),但在交接班过程中,小顾突然晕倒了,医院对小顾进行了抢救,不幸的是当天 11 点多,医院确认小顾抢救无效死亡。
据家属介绍,小顾1993年出生,自小成绩优秀。大学本科就在江苏大学医学院,2016年9月考上本校研究生。
据家属介绍,小顾在呼吸内科的带教医生姓李。李医生在3月下旬休了10天婚假,月底才回归。这段时间内,李医生的值班任务由另一名医生兼顾着,但主要是小顾在代管。
“小顾在医院期间,平均每天值班15小时以上,多的时候20小时。”杨先生称,上一次值班是3月23日,第二天中午回家后,小顾身体不适请假半天,“新的带教老师还反复电话催他上班。”
时隔5天之后,再次轮到小顾值班时,据家属称,小顾想“再请假就不好意思了”。随后,悲剧发生了。
据介绍,小顾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也是校方以及医院都知道的,也通过了相关的考核与体检。在初一时,小顾到北京接受过心脏手术,此后状况一直不错。小顾抢救期间,院方给家属介绍的病情是突发肺血管堵塞导致晕厥,后来的死因据介绍是心源性猝死。
从家属提供的朋友圈截图看,这种过度的疲劳,一度让小顾感到疲惫。他从2016年10月—2018年1月,曾多次“吐槽”加班生活。
小顾部分朋友圈整理:
2016年10月30日:“事情怎么这么多!多!多!”
2017年9月16日凌晨4点07分:“一直忙到现在,睡觉!!”
2017年10月6日凌晨3点43分,朋友圈写道:" 每次值班,都到这个点才睡。" 11点56分:"28 小时班,一刻不停写病历,做操作,开麻方,收病人,抽血气,睡了不到三个钟头,够够的!"
2017年12月6日20点46分:“天天这个点下班,我还能说啥呢 ?”
2017年12月24日15点42分:“ 下夜班了,你没看错,是下夜班。”
2018年1月10日14点59分,“下夜班,下夜班 。”
在朋友圈中,小顾还写道:“ 最羡慕那些朝九晚五、有双休、享受法定假期的人。”
至于长时间超负荷值班问题,院方回应时称,医生超负荷工作是职业特点决定的。医学本科生、研究生实习,都是跟着正式医生,值班24小时是普遍现象。“当然,在
自愿
的基础上,有的实习生工作时间会长于老师。”
看到小顾的朋友圈,网友坐不住了,有网友说,这简直就是拿实习生当免费劳力啊……
@唯西___:医学生真的压力很大!!看完瑟瑟发抖!
@罗志增:这个排班人员就是欺负人啊,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苏三俗:身体问题是其次吧,不带这么欺负“规培生”的!
@兰兰:医生自己都休息不好,还要负责病人的生死,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也有网友认为,也有小顾本身的问题:
@阿西xl加油:说实话如果自己身体不舒服,你可以不做医生,不去做一个熬夜的工作,这是对自己不负责对病人也不负责。
@自然卷同学:一看就是太老实,坚持加班了一年多,有意见不会和领导老师说么?要是觉得受不了可以换个轻松的工作吧……
还有网友呼吁,学医不容易的,请善待:
@资深住院医师:善待规培医生!
@旧事说:学医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太辛苦了[伤心]
责任谁来负?校方、医院观点不一
据介绍,事发至今 5 天时间,沟通进行过七八次,医院出面三次左右。对于家属提出的按照工亡赔偿,医院方给家属答复称,无法申报工伤死亡,因为小顾与医院方没有劳动合同,也不取酬,不符合申报条件。
家属表示,在事后家属与学校及医院沟通过,希望尽快妥善处理此事。但是各方的态度难以让人满意。
医院:学校未向医院通报相关病史
4月4日下午,镇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院方是在抢救小顾的过程中,从顾母处首次了解其既往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史,2011年,盐城当地医院相关检查提示,其患有重度肺动脉高压。医院对小顾抢救过程的检查也证实其患重度肺动脉高压。
该负责人称,学校将小顾送到医院实习之时,并未向医院通报相关病史,也未做特别提醒,而小顾本人也没有讲,而且没有规定要求医院必须组织实习生进行体检。
上述负责人表示,小顾是江苏大学的学生,其学籍、档案均由校方管理,遂处理此事的主体单位应为校方。
校方:医院对实习医生负有一定的管理责任
在接受采访时,江苏大学党委宣传部金部长则表示,学校将学生交给医院进行规培,并与医院签订协议。在此期间,学生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值班时间也由医院安排。
在金部长看来,医院对实习医生负有一定的管理责任。而小顾之前已经感觉身体不适,他本人和家人均未重视,也是原因之一。
江苏大学也承诺,尽力维护学生和实习单位合法权益,支持和配合家属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以上内容摘自人民日报。
上面猝死的案例近几年太正常了。加班死,熬夜死等等现在人们已经见怪不怪。而上面案例特别在于是实习生熬夜加班猝死。
人的死亡原因粗略分有几类,自然死亡,他杀,自杀,以及意外死亡。按照官方回答,照顾死亡绝非自然死亡,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他杀和自杀,而小顾这种猝死真的仅仅是个人身体原因意外死亡(病死)吗?
人死一定是悲剧,可更大的悲剧在于找不到死亡的原因,无人对死亡负责。
网友评论都是一家之言,没有把道理说透。那我们不妨细细分析一下,这个案例,有没有一定程度是他杀?我说的他杀不是谋杀,而是小顾同学被人过失的弄死了?
医院说,工作强度大是医生的职业特点,一句话想把责任推给规则。个人认为,规则是不会死人的。医生强度确实是大,但是正常的规则仍然不会死人的,否则规则不会长期适用成为规则。真正弄死人的是被篡改适用的规则。而篡改适用的是人,不是规则。实习生不拿工资但是应当值班?这个是医院的规则?不可能,这个规则违反劳动法,不可能是纸面上能公开的规则。
实习生没有劳动协议,不拿工资,不应当承担值班和行医的主体责任。但是问题在哪儿啊?问题在规则和制度被破坏了。真正应该进行写病历,值班,等等等等医疗工作的应该是医院的正式医生。现行的法律和医院的明文规定也不会允许实习的医学院学生去做,应该有正式的医生去做的这部分工作。然而本案的问题就在于有人或所有人都把规则不当一回事,而将见他很扭曲,篡改规则,作为很平常的事情,让实习生去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因为规矩,规则被打破了,实习生介入到这里,而实习生因为没有劳动合同,他的劳动权益没有方法得到保护,很容易被变成免费的工具,免费的劳动力去使用。所以规则没有问题,制度没有问题。问题在人,在破坏规则和破坏制度的人。说白了,这是人祸,不是天灾。本案有一个关键点是带小顾的医生休假之后小顾是跟着值班还是替值班?如果是替班那是典型的人祸无疑。医院希望将此事的责任推给学校,还是想把这件事的责任推给小顾,本身患病自己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可耻的做法。
所以小顾的悲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人造成的,而这个原因要站在50%以上,甚至到80%,那就是人为的破坏了规则,导致了一个畸形的,不应该存在的状态持续。而这一种畸形的扭曲的状态是导致小顾长期疲劳,最终诱发自己身体不适,导致猝死的主要原因。
有人有这样的观点,小顾的死是自找的,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为什么不选择一份轻松的职业。在此说两点,一是现今社会靠个人努力确实不存在什么轻松的行业了,第二点,小顾的自身身体原因,是先天的?还是疲劳工作导致和诱发的?小顾医学院读了七年,学习优异,医学院学习的负荷有过高校学习经历的都清楚,七年艰苦攻读没有问题,医院加班一年多就死掉了……相形见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