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语者——初遇》一笑

        “文堂,吾以茶叶浮于水中央,叶小水阔,故方能稳坐鱼台而岿然乎”柳仁诚缓缓开口道,仿佛又回归了当时二人戏耍春庭,玩弄夏荷的日子。

        杨文佑听了之后,一言不发,放下茶壶后,端起茶杯后一番好生打量,而柳仁诚心道“既然杨兄对过往不提,我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想到此处,他也渐渐宽慰了一下心神,坐到了杨文佑的对面,这倒是让杨文佑的神色一动,略微愣神后就恢复了平静。

        杨文佑当时化名为杨政,字文堂,这也是由于刚登基不过五年的时候,耐不住皇宫内院那些繁文缛节的约束,于是偷跑出了宫。

      机缘巧合之下,博览群书的杨文佑在“忘岚阁”遇到了一群高谈阔论的上京赶考的文秀才。

        那一个个白衣长衫,手持一柄折扇,风流倜傥的模样引的周围的姑娘频频侧目,欲语含羞,那番姿态自然成了这些个文人所论调的评段。

        本来诗词歌赋应该是形容朕的江山秀河的,竟然成了他们口中形容女子的妖娆身段,貌美如仙的满口秽语,一群衣冠楚楚的秀才俊郎沉浸在“杯酒温玉软卧堂,一夜风流唱天下”的浪荡中。

        杨文佑继承先皇的传统,好温书看茶,却执政有方,虽然他年纪尚浅,却识人慧面,体察民心,举贤不举亲,被百姓好称为“一代书帝”。

        他从小就受到儒家正统思想的贯彻,自然看不过这些贤士雅客的风流不羁,于是,就要上前说理,毕竟这些人或许未来可能有当朝为官的。

        却不巧身后出现了一个更加不成体统的书生,衣着褴褛不说,还蓬头垢面的,几乎看不清他的容貌,要不是身后背的那个小书篓,估计让人都看成乞丐了。

        可是,他那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澈有神,透露出隐隐的睿光,让杨文佑心中一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找了个旁边角落的长椅坐了下来。

        紧接着眉头一挑,观望着这位突然到访的神秘来客,心头暗道“此人身上定有大秘,不然怎会凭如此邋遢之态进入忘岚阁,或许接下来的事情会有变化。”

        “穷乡寒舍无衣食,满地禽兽带玉冠,浪荡子弟会雅居,声色犬马成才流”柳仁诚望着那些谈吐“风雅”的秀才,不禁摇了摇头叹声道,脚步不停歇的走进了忘岚阁。

        心中暗道“若是皇帝身边都是这些酒肉之才,恐怕即便是有些通天彻底本事也难堪重用啊!那么我苦读寒窗三十载真的是一场空梦吗?”

        “齐兄,这个臭乞丐居然骂我们是禽兽犬马之流,真是岂有此理!!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让他好看”赵钩听到柳仁诚的后彻底发火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翩翩公子的儒雅圣贤。

        “赵兄,稍安勿躁,我看那人定是多次科考不中的臭穷酸,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还拽了一篇打油诗,我看不如就放他一条“生路”,割了舌头撵出去吧,这腿就留给他跑回穷乡山野吧”齐路鸣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柳仁诚,用折扇挡住了赵构的去路,然后“啪”的一声撑开折扇,笑咪咪的说道,眼睛却盯着柳仁诚后面的杨文佑。

        只不过他的话语却令人生寒,好似惩罚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毫无情绪的废柴烂木一样。

        “齐兄说的对,似乎废了这臭乞丐的腿后还得负责把他清理出去,还不如吓一吓这乡野的臭穷酸,让他知道这秀才书生也不是谁都可以当,这科举考试也不是谁都可以考的”赵构凶狠的眼神收敛了少许,只是他那语气中的傲然却提升了不知多少倍,似乎他已经是状元郎一样。

      赵构一甩长袍,向柳仁诚走去,正好柳仁诚也停在不远处的角落,正好遮挡住了杨文佑的视线,让他没有注意到齐路鸣的眼神中那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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