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是家最好的模样

文|紫罗兰

家是每一个人最初的记忆,也是我们最终的归宿。“家”简单一个字,却牵动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有人说,家是贫瘠生活中的患难与共,家是内柔外刚的互相守护;也有人说,家是漂泊之后的守望宁静,家是充满爱的温暖天堂。于是我也无数次地问自己,家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直到读了《我们仨》,直到自己已到不惑之年,我才觉得一个家最好的样子,就是“我们仨”故事中的模样:充满着油盐酱醋茶的味道和清清爽爽的人情味。正如诗人苏轼所说,“人间有味是清欢,奈何软语故梦来。”“我们仨”不仅我温暖了我,也感染了我的家人。

家是一场相守共进的旅行。

生命若是一条大河,那么爱就是这个河流的源头,只要有爱就会灌溉你我之间的心田,让平凡的生活如淋甘露,甜美无比。无论是杨绛的“我们仨”,还是天底下任何家庭,每个人的缘分都会有开始和结束之时,生命其实短暂,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失散”无可避免,但也因为如此,缘分才显得可贵,才让人更珍惜。

周国平说,“伟大、精彩、成功都不算什么,只有把平凡生活真正过好,人生才是圆满。”在《我们仨》中,92岁高龄的杨绛先生以饱含深情的笔触回忆了“我们仨”这个令她至珍至爱的家,每词每句只字不谈历史,不谈人生,谈的尽是一个学者家庭中平凡、普通、温馨的生活细节。平和朴实的讲述中,我看到了钱老与杨绛先生夫妻之间的相互支持和扶携,父母与女儿之间的相爱相惜,还有杨绛夫妇对长辈的尊敬和孝顺。

“我们不论在多么艰苦的境地,从不停顿的是读书和工作,因为这也是我们的乐趣。”隔着文字我都能看到他们三人共同学习、潜心研究自己的领域而互不干扰的情景。“我们仨”一生都在学习、写作、翻译、努力精彩的生活,“我们仨”一直在追梦,一直在让自己的心灵富足。

幸福的家庭里,连幸福都透着相同的味道。梭罗说,“人类需要一个家庭,需要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那便是夫妻恩爱和顺,儿女可爱活泼,一家人相濡以沫风雨同舟,任它是乱世飘摇还是现世安稳,都深信此生没有生离、唯有死别。

当我们珍爱自己的家人,满足于平淡却又恬静的生活时,柴米油盐也只是生活的调味品,它们不会消磨掉任何美好,反而会成为我们这一生最可贵也最具温度的回忆。

家是一场幸福的修行。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是天生如此,而是源于彼此的尊重和宽容,源于彼此的忍让和谦和。歌德说,“无论是国王还是农夫,家庭和睦是最幸福的。”

读《我们仨》,我看到一个充满爱的小家庭,钱老先生称杨绛为“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当“笨手笨脚”的锺书“做了坏事”,打翻了墨瓶,她会说:“不要紧,我会修”;锺书不小心把台灯砸了,她会说:“不要紧,我会修”;锺书把门轴弄坏了,她会说:“不要紧,我会修”;对于钱钟书做的早餐,杨绛毫不吝啬地夸奖,这也使钱钟书得了信心,从此两人的早餐便由钱钟书负责制作,一直持续到老;孝顺贴心的圆圆从不肯让父母操心,即使在病重之时,支撑着病躯也要给父母写信报平安,讲笑话逗父母开心。在这个家里,女儿是妹妹,是姐姐,是妈妈;爸爸是弟弟,是哥哥,是儿子;妈妈是姐姐,是妹妹,是女儿,一家人相依为命,风雨飘摇的乱世里,甜蜜地生活。

读《我们仨》,像是看一幅温馨的家庭画卷,无论是他们各人的志向爱好,还是生活方式,都是和谐美满,其乐融融,好像他们当中任一人都是另俩人的最佳拍档。正如杨绛所写:“我们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钟书总和我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还有个阿瑗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所以我们仨是不寻常的遇合。”

曾经固执的以为所谓家,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由杨绛、钱钟书、钱瑗组成的家庭,既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又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正因为她们彼此坚定不移的守望和对家庭的全部倾注,才有了他们的不食人间烟火,一心的幸福向前看。

家是一份责任的担当。

杰出的教育家马卡连柯说:“家庭是社会一个天然的基层细胞,人类美好的生活在这里实现,人类胜利的力量在这里滋长。”家给人的影响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深远的,温暖的家庭给人以爱和力量。

我们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知必先“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一个人最不能忽略的责任,就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庭,使它在社会的秩序中健康地发展。

杨绛先生和钱老先生,他们不仅是饱尝人间烟火的恩爱夫妻,更是德学双馨的才子佳人,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他们不仅树立起美好家庭的模范,还各自成为社会和国家的人才。对于他们而言,最美的事情莫过于平静地相守,安静地读书,忘我地工作。在丈夫、女儿相继去世后,杨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钱钟书的作品,把他们一生的稿费和版税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书”奖学金。而他们却一直过着非常简单朴素却其乐融融的日子。她说,“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习总书记说,“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家风的“家”,是家庭的“家”,也是国家的“家”。正如“我们仨”,不管在人生中遭遇怎样的挫折或是险阻,不变的是努力,不变的是学习,不变的是内心的安宁与从容,不变是不断的砥砺前行。

我们每个人作为家的一员,都有责任以理解和支持,以爱和尊重,营造一个温暖美好的家庭。因为,家是幸福的源泉,是一生不变的亲情,是自我认同的依据,是价值观、世界观、道德观形成的平台,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同样也是我们每个人一生辛苦打拼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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