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30日

午夜,房子寂静

遠處有一種樂器

正輕輕演奏。我獨自一人。

在低沉的音調裡

世界好像來到了它的盡頭。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大衛·伊格納托的詩歌《午夜》。有些時候,一個人獨處,總會喜歡一些略带傷感的格調。早晨四點半鐘起牀,讀到這首詩時,莫名地感慨。輕聲讀着,遠方真的好像傳來缠绵的大提琴的旋律,心緒一時低沉到了極點。一首好的詩歌不在詞句有多麽華美,也不在韵律節奏有多麽和谐,重要的是喃喃誦讀時,與心靈的契合。

我們的休息不應該算是元旦放假,而是正常的雙休日休息。元旦是不是法定假日,我已經徹底弄不清楚了,事實上,現在有好多事情真的是弄不清楚的。昨天晚上去西城走步,想的事儿多,走的步数也多。堅持走步九個多月,餋成了習慣,如果有幾天不走,就會全身不舒服,甚至連覺都睡得不香甚至難於入睡。昨天晚上走得步数多,想事儿想得透徹,所以睡得早,也睡得踏實。

有一段時間没有去父母家裡了,總拿工作忙没時間做托辭,昨天下午放學時就已經計劃好要在今天上午回家看看了。一年到頭,父母惦念我们的多,而我們陪在父母身邊的時間少,而且總是來也匆去也匆。吃妈妈亲手做飯菜,品嘗到的就是永遠的家的味道;跟爸爸嘮嘮家事、國事,感受到的就是永遠的家的温暖。近二十年前,有一首歌唱遍了大街小巷,今天喫完午飯,走出父母家的楼門時,我分明感覺到身後有父母的目光,窗口有父母的身影,而那一刻,我真的想起了那首歌的旋律——《常回家看看》。不要等明天,更不等將來,比明天更重要的是“今天”,比將來更重要的是“當下”!

天气預報有零星小雪,結果一天都半陰不晴的,雪没有下下來,天倒是陰冷陰冷的。午飯後,從父母家出來繞了好大一圈才回家,走得有些乏累,回到家裡時却倦意全無。昨天下午放學時就計劃這两天要讀幾書,看幾部電影。十幾年前就看过陳凯歌導演的《霸王别姬》,那時年輕,看不太懂。祇覺得是戲夢人生。坐在書桌前,隨手翻讀李碧華的《霸王別姬》,打開電影跳跃着看同名電影的視頻。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最後假戲真做,伏劍而亡。也許這就是李碧華所說的“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吧。人們常常會把人生比做戲,戲終會有曲終人散的時候。當大幕布落下,回歸現實時,有些人會很輕易地從戲中掙出身來;然而還有人卻執迷於戲中,把戲真的當成了人生。逢場作戲者,不過是把人生的一個偶遇當成了排遣當時心中煩悶的一個機緣。當程蝶衣真的從戲中掙扎出來時,他所能選擇的只有一死,別無選擇!

東坡有一句著名的話:“人生如夢。”夢總是要醒的,就好比戲總是要散場一樣。夢醒時分,總會有深深沉湎於夢境之中不能自拔,期冀著夢境在現實中的延續。而聰明人,在夢醒的那一瞬,夢中的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戲也好,夢也罷,都不如快快樂樂地活著。逢場做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只是不能把人生當成兒戲。美夢成真也好,黃粱一夢也罷,只是不能噩夢連連。

我又想起了屠洪剛那首《霸王別姬》裏的一段歌詞: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只愛、愛你那一種……

晚課抄了東晋大詩人陶渊明的《時運(其一)》:邁邁時運,穆穆良朝。襲我春服,薄言東郊。山滌餘靄,宇曖微宵。有風自南,翼彼新苖。

抄了《論語·衛靈公第十五15·10》:子貢問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良於有喪者之侧,未嘗飽也。

2017年12月30日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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