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取决于我们用什么去看

最近在读《语言学流派与发展》,让我印象深刻的一点是,学派和学派之间的分野居然如此之大。搞神经语言学的和搞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所采用的方法和研究范式南辕北辙;功能学派和生成学派的理论如同鸡同鸭讲,概念体系和理论框架很难兼容。

时代进步了,人们观察到的语言现象从索绪尔时代的文本,到后来声音讯息,再到现如今的计算机语料库。从能指和所指的概念体系中,语言学家皓首穷经在符号体系以求发现其内在规律;到后来跳出语言符号系统转而乔姆斯基年代的理解语言能力和探求语言机能;再到现如今逐步渗透进各种科学领域,核磁共振、计算语言学加入……为这门古老的文科范畴武装上新的武器。

刘瑜写过一篇《从经典到经验》,深得我心。

大多哲学和社科经典都写作于“实证”几乎不可能的时代,比如,在二战之前,基本上不存在大规模的民意调查、完整的宏观经济和社会数据、科学上严谨的统计技术等等,所以大多数经典的写作方式只能是从概念到概念,从推断到推断,从灵感到灵感。这种写作方式往往能创造出很多很漂亮很有启发性的理论框架,但是很难校验这些理论的有效性,又因为不能校验它的有效性,即,没有“证伪”它的可能性,知识很难有效积累。

从主观到主观的理论框架模式已然不适用于现代研究对可靠性的要求。如果提出的观点经不起经验的推敲,也无法证伪,不知道这般理论除了自娱自乐还有其他什么作用?

立足实证,通过数据挖掘和大规模语料文本,发现语言规律。或者借住实验,采取自然科学的方式研究二语习得。这应该是比较科学的研究范式和途径。未来也许是语言学的主流方向。

你可能感兴趣的:(看到什么取决于我们用什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