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弦外雨 | 古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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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编曲:潇梦临

作词:若紫鸢

演唱:司夏/CRITTY

和声:CRITTY

后期:珊瑚


春风与春柳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人,他是她的春风,她是他的春柳,柳无风不美,风无柳不柔,郎心妾意,你情我浓,相得益彰。

——题记

春来柳先知,那柔顺的枝条上,爬满了一个个嫩黄的芽孢。三月的江南,烟雨蒙蒙,杨柳依依,流水潺潺,站在柳梢头的三两对黄莺啼叫着,江上偶有几只竹筏小船游弋着。

白墨离临窗而立,看着眼前的这一番江南美景,甚是满足的样子。

突然,白墨离耳畔传来一阵琴音,细听琴音自楼下传来,白墨离静静的站在窗边聆听,竟兀自地笑了。

那琴音像这江南的烟雨,淡淡的,温婉的,绵绵密密地下着,不经意间,便扰了一陂春水。

琴声伴着轻柔的和风在悠然清雅之中缓缓飘散开,似是感染了旁边的杏花,花瓣也和着琴音轻轻落下,飘落了一地的诗韵阑珊。

一曲弦歌拂落,落在白衣出尘的人心里,便也淡淡地,留了痕迹。

就这样过了三日,每日都能听到这样美丽的琴音。这天,白墨离终是按捺不住,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将曲子弹得这般婉转轻灵。

于是他循着琴音来到了一处阁楼,“烟雨楼”三个大字映入白墨离眼中,他顿了顿,走了进去。

待他来到楼上,看见一青衣女子正坐在席间,素手轻抚琴,四周的珠帘在她的琴音中似是雨帘,案上的香炉升出的香烟随风溢满房间,真真应了这“烟雨楼”的名字。

一曲作罢,青衣女子缓步走向白墨离,向他欠了欠身,朱唇轻启:“小女子柳烟儿见过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白墨离回礼道:“白墨离。在下循着柳姑娘的琴音而来,若有叨扰到姑娘,还请见谅!”

柳烟儿低头掩笑道:“怎会,烟儿心里有些孤寂便只能抚琴以表心情,不承想,公子竟寻着琴音而来,烟儿甚是欣慰。”

“柳姑娘琴艺如此精湛,在下此生能听到已是三生有幸呀。”

“多谢公子抬爱!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江南人。”

“在下乃长安人,此次到访江南是多次听人提及江南美,如此便出来散散心,只是在下初到江南,还有很多景致都还未曾去过呢。不过能听到如此悦耳的曲子也是足矣,看来江南不仅景美,人儿也是如此水灵可人。”

“白公子谬赞了,若不嫌弃,烟儿可以带你去看看江南的风景。”

“怎会嫌弃,那就得有劳柳姑娘啦。”白墨离故作镇定道,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儿,须臾,心中闪过一缕愁丝。

二人闲聊了许久,白墨离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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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墨离身边多了一青衣女子,初访南浔,又拜断桥……二人仅仅一月的时间便走了江南许多的地方。

经过些许日子,二人互生情愫,但却都羞于启齿。

是夜,二人行至雁山,白墨离借着酒量,深情脉脉的看着对面的柳烟儿道:“烟儿,你可知我见你第一面时便喜欢上了你,迟迟不愿说,是因为我不想某一天你为我伤心,我想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对你的情。我不求你能一直陪着我,我只想在这些时日里一直有你作伴,可好?”

柳烟儿听了这番话,先是一愣,后羞怯地点了点头。

见柳烟儿同意后,白墨离一把将柳烟儿揽入怀中。

又一月过去了,二人相携回到了柳烟儿的阁楼。此后,阁楼里常常能见到一白衣美男子和一青衣俏佳人出双入对。

这日,白墨离突然说着要离开一段时日,柳烟儿虽有再多的不舍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是静静地依偎在白墨离怀中。

“烟儿,以前都是你为我抚琴,今日让我为你抚一曲,可好?”

柳烟儿没有作答,只是点了点头,坐了起来。

白墨离抚琴,柳烟儿伴着琴音起舞,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跳舞,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他抚琴。

愀然的琴音和着轻盈的倩影,“色浅微含露,丝轻未惹尘”,在袅袅的香烟里,柳烟儿舒展着曼妙的身姿,杏眼柳眉桃花面,绿袂飘飘的女子,一切都似梦似幻。

翌日,白墨离走了。湖岸边的柳烟儿一身青衣的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只,她那纤细的腰肢加上青色衣裳,仿佛与岸边的柳树合二为一了般。一阵风拂过,衣角随风而动。许久,柳烟儿两眼肿得像个核桃般才离去。

就这样,柳烟儿等了白墨离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终于在秋收时等来了他的信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墨离就这样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那日说的那番话的深意。

手中的信无力的落在了地上,两行清泪自眼角滚落。她再也不能为他抚琴了,再也见不到她的白墨离了……

柳烟儿摸了摸已两月有余的身孕,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琴桌前,拭去琴布,边落泪边弹奏着曲子……就这样,一曲又一曲,弹了整整一夜。自那以后,再也没人听过柳烟儿弹奏。除了她教儿子外,不过那已是后话。

多年后,江南一湖岸边一青衣女子伫立于柳树下,痴痴地望着过往的船只。

灰蒙的天气,淫雨霏霏的江南,多少的岁月都抹不掉江南梦里的佳人。

杏花酒家,是谁的倩影惹情缘?竹篱轻舟,是谁的一生翘首期盼?烟雨江南,是谁的一生痴恋?

欲语还休,惟有琴音绕指柔,梦里江南,是我挥不去的红尘眷念。

陌上的杏花又开了一枝 ,柳梢头的黄莺来了又走,而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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