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手记 暑假

刚开始放暑假的时候，感觉日子真的是好长，等到暑假接近尾声才发现，原来日子就这么一晃而过了。

七个月时的薯小妹嘴里会念叨“爸爸、妈妈”之外别无其他（五个月又十八天的时候开始看着爸爸叫“爸爸”，又过了一周之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妈妈”——虽然这个人天天给她喂奶），八个月时，薯小妹又多了“奶奶、哥哥、街街、嘎嘎、滴答滴答、鸡蛋”，除此之外，时不时地念念有词。对人的喜欢方式由之前的不分头脸的拍打、抓，改成了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摸摸，而且大部分时候，如果不是被戴的手表、项链所吸引的话，摸的就是脸或者头发。不认识的人如果把脸凑得太近，她已经开始偶尔瘪了小嘴，“哭给你看”了。

至于毛头，只能说，七岁八岁的男孩子，画风开始惨不忍睹了。

总是早上乖乖又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卧室门口，小声问“妈妈，我可以到你床上躺一小会儿再去做作业吗？”我每天早上都还不争气地被他的假象迷惑而不忍心拒绝。

然后魔王上床，被子枕头被征用，还非想挤在我和薯小妹之间，偶尔成功占领有利地形，却偏又不能乖乖躺着，两条细长的腿扭来晃去，害我总时不时防备他，怕他踢到薯小妹。

时间在毛头那儿是凝固的，说好躺十分钟，结果就莫名地赖成半个小时，等你提醒他该吃早饭做作业时，他一边应着，一边棉花糖一样轻飘飘做起床状，却又跟被子，枕头，凉席，床单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摘都摘不下来，此时，他还会念念有词“我，起不来，起不来啦…哎呀，我起不来啦……”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丑状。

又或者，在我需要去厕所，或者忙活别的时，他总是很瞅准时机地自告奋勇“妈妈，你去吧，我来照顾妹妹。”我把控场权交给他后忙完回来，经常看到的景象让我深深的无力感爆棚。

有时候妹妹的玩具屋中所有的玩具都排队出动了，但妹妹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他一个个走场似的，把玩具从妹妹脸前跳过。甚至连我离开前给妹妹的玩具都跑他队伍中去了，他还振振有词“妹妹不要了。”——儿啊，薯小妹没拿住，掉了，好吗？为娘不止一次看她掉了以后赶紧满身边找的景象，你怎么就能归为“不要了”呢？

有时候听到薯小妹着急想让人陪伴的吆喝声，等我一看，偌大的床，毛头趁我不在，拿了阳台纸盒里我买的书，把蒙古包蚊帐拉上，他缩在一角入了迷地看书，把个弓着的背留给那么想看脸的薯小妹。

又或者，在妹妹有点小着急的时候，他就趴在妹妹旁边，一手扶着妹妹的肩，努力地比妹妹的哼唧更大声地一遍遍重复“妞妞，哥哥在这儿呢！哥哥在这儿呢！哥哥在这儿呢！”……

最终这个暑假，给薯小妹买的蝴蝶面都给了毛头；虽然毛头依然只会大喊“哥哥在这儿呢！”但薯小妹已然会盯着哥哥看上两眼，乐呵呵地安静一会儿；毛头经常因为赖着和薯小妹一起躺着，导致最后一段假期不得不赶作业。

总得来说，这个假期总算没过成鸡飞狗跳的日子。我们经常能成功地合作，在俩娃玩的满床杂乱期间，我把一家人的饭做好，或者洗好了衣物，甚至能够从容地去趟洗手间(这事儿的难度，婴儿妈妈们应该都能理解)…

伴随着暑假的即将结束，我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