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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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处附近,有一些农地。春夏之季,草木旺盛,蛾舞莺飞,鸟语虫鸣,风吹树摇,万物有灵。其中有一块田地,地势略高,需要爬上一个小土坡。坡上有树林,林间有小道,地里有田埂。大大小小的田埂交错,划分出一块块的土地。偶尔徜徉其中,感觉似乎回到了湖北的乡下,回到那模糊、遥远、寂静、孤独而漫长的时光。我称之为“小花园”。

今晨,我带着花盆,来“小花园”偷土。

连续的降雨,让平时的入口泥泞不堪,只好绕道而行。穿过林间小道时,头颈处粘上了蜘蛛丝。终于站上田埂,地里有鸟儿惊起,透过田地,远处高架桥上地铁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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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地与地铁

近处的泥土里都是沙石。往里走几步,试着翻起大田埂边上蓬松的土,无数蚂蚁翻腾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很快脚丫和小腿开始痒痛,是我侵入了它们的领地。我一边拍打,一边注意到,田埂上有一些棕色的蠕虫,而旁边的沟渠里,横七竖八的更多。

夏天到了。

忍受着蚂蚁,提防着蠕虫,我在小田埂上挖土。这次翻出来的是沉睡的蚯蚓,蚯蚓一见光,就溜走了。我赶紧装了几块土,离开了田埂。

回头再望一眼田地和高架桥,仍然是一幅城乡结合的和谐景象。带着一盆土,我想起了田间劳作的辛苦,那也是记忆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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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红薯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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