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拿笔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拿着笔在纸上画画写写的,只是依稀有一种印象,那时候成天翻箱倒柜拿着圆珠笔在一本又一本,密密麻麻的书中或拉着横线的剩余的空白中画了画,涂了又涂,甚至还有意识地在某行文字下画直线、波浪线,甚至圈中某几个字词。

开始会拿笔就意味着要临摹,那时候是红字的米字格,手里捏着铅笔费劲很大的力气才能把红字染上铅的颜色。有一次看到在假期刚上一年级的小孩在写字,家长坐在旁边盯着孩子,苦口婆心地说它这里横是长的,是先横一类的。当时默默地想笔画顺序有什么重要的,关键是写出来的字别人能看懂就行了,一度认为是家长们大题小做了。可是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吧,可能由于家长过于温和,现在又开始重新买字帖、看教程了。

学着拿铅笔后,那些年中指第一指节左处一度鼓起来一块硬硬的茧。后来听过一种说法这是读书人的标记,按道理一直在上学的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痕迹应该是越来越深才对,可事实是它却逐渐消隐了。对于这种现象我不知道是否有一个大家普遍认同的说明,只是看着自己我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不能丧失拿笔的能力的。无论那块印记会有怎样的解释,我会时刻提醒自己那是我学着写字的开始。

当开始拿起铅笔写字时,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不停移动吸引了我。后来,我得到过一块写字板,红蓝黑三种颜色的笔和一块黑板擦。虽然是能够写了擦擦了写,还不会产生灰尘弄脏手,但或许是它的面积太小又或者是不稳定,总之这种方便环保的模仿品还是抵挡不了天然的黑板――那些能够随便写写画画的墙上和门上。

不太记得是从哪里来的粉笔,只是知道家里总会有一盒又一盒的白色粉笔,当然也有彩色的,不过那是很珍贵的,大多数时候用的是白色粉笔。家里走廊上的第二道门是我的常用黑板,那是刷着绿漆的铁门。在这里基本上不会是干净的,记忆里似乎一直都有写着的白字,当然有时还画着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那大概是从电视上播放的某部电影里留下的印象,说女孩子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除了这扇铁门,另一处常用的黑板是家里的木制柜子。有时候铁门太高,够不到又懒得弯着身子往下写,而原色木柜则是成对出现,写完了左边的再换到右边,高度也刚好合适。加上不同于走廊上的门,柜子一般放在卧室里,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打扰了。

不同于拿着铅笔写字的安静,拿着粉笔写字则是热闹的。明明还是个小学生,结果在铁门和柜子旁却成了一个小老师,经常带着比自己小上一两岁或者四五岁的孩子来家里,发上几只铅笔和几张纸,搬来几张小凳子,让小伙伴坐在一边。然后自己翻着课本,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出几个生字或者几道算术题,然后拿着一根树枝点着那几个字教他们读,或者指着某个算式让他们算。

那几年,学着拿铅笔的过程让我收获了捏粉笔的热闹。现在,重新拿起笔又想要得到一份沉静。无论是在白纸上还是在书籍里,想着学着拿笔对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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