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日记姊妹篇—— 手术纪实

7月30日,我已经知道是肿瘤!

术前琐事

1、医生朋友看了我的片子初步得出“肿瘤”结论依然轻描淡写的请我吃了一顿大餐,仿佛这个病真的就是和感冒一样。可能这是我心态一直不错的原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治的好,治得起)

2、术前一天就是例行公事的穿梭于医院的各层做术前检查,时间还挺紧张。同事们集体去看我,那时候我有点懵,身上还带着一个神马仪器有点忘了。护士叮嘱我好好洗个澡,8号再给我洗头!

3、剃头这个事我一直很淡定,因为我剪短发这个决心太难下。6号晚上躺在病床上还是(⊙o⊙)哇的哭了!隔壁看护她姐姐的马阿姨抱了抱我说“姑娘,你的做手术,要不你头还疼啊!”一口东北味儿暖暖的安慰,也会一直忘不了吧。这之后我再也没有因为头发难过了。

4、术前一天晚7点,我给医生朋友打电话“怎么办啊,喝多少水我都渴渴渴,我能喝么?”医生朋友说“那没办法,如果晚上十点以后你喝一口水,吃一口东西,明天的手术肯定不给你做了,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放下电话,我乖乖的靠着意念,貌似不渴了!这是我手术前最大的恐惧——渴。

5、7号晚上一大堆朋友发微信祝福我,同事发票圈祝福我的那种感动会记一辈子吧。2018年7月25号到8月3号,每一天我都记得特别清晰。头疼的不消停,同事们开始奔波探望鼓励我,家里的叔叔阿姨从崇礼张家口到北京看我~

6、  晚上不到九点关机,九点半吃了俩片安眠药睡到凌晨三点…我心想遭了,失眠下去我渴怎么办?幸好还是安安稳稳睡过去了。好像这是唯一一天护士没有在早上五点喊我“张慧娜,抽血!”

7、三叔是最早知道我生病的,八月一号他和老爸打了一天电话联系天坛医院住院,他们一家从崇礼到医院看了我俩次;米阿姨从张家口赶到医院找我的时候哭着说“宝贝儿,你咋了”,确实半个月前我还和米阿姨一家在簋街啃小龙虾……最聪明的欢姐最早意识到了可能我脑子长什么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为此多看了不少脑科学的书……也有没有联系上的小伙伴,担心害怕的!

如下图

头疼日记姊妹篇—— 手术纪实_第1张图片
唯一一个以为我挂了的


术中点滴

1、  天坛医院十一病区确实挺豪华,手术室内陈设和电视剧里差不多。麻醉师问我“得过什么病没?”我回答“公主病算么?”然后一针扎下去,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爸爸妈妈都在看着我。爸爸说“手术很成功。”我一直觉得这个冷漠的麻醉师有点太无趣。

2、我一直不太明白为啥除了病号服啥也不让穿,进了手术室我才恍然大悟……可能你身上稍微粗壮结实的静脉都要插上各种管子,你的心肺功能等等都得仪器监测~

      等我出院的时候,胳膊已经扎成了筛子无处可扎了。

3、手术室很干净,设施很新,和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手术的床要窄的多。我瞅来瞅去也没看到主刀袁大夫~接下来就昏睡了。

4、8月8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这之前头痛绵绵无绝期,这之后终于有盼头了。现在我敲下这些字的时候,整个脑袋像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术后随记

      重症监护室的前俩天,不知道多少液体注入自己的静脉和头颅,我的大脑的想法也是翻江倒海。闭上眼睛有种往下沉够不到底的感觉,所以眼睛一直睁着,那时候想到的是《无问西东》的王敏佳,这个编剧是怎么知道这种感觉的呢?

      那几天也许是我活到现在最孤独的时候,爸妈只能每天早晚去看我个半个小时。慢慢的我的情绪开始小抑郁,术后身体的应激反应出现了胸口疼,把护士和黄大夫小折腾了俩次。我还是瞪着眼想葛文德《最好的告别》~

        相同的是孤独,都是没有温情的仪器检测的各项生命体征,冰冷的管子插到了尽可能插的血管。不同的是孤独过后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衰老的人孤独的走向了死亡。

      如果我不识字,没有认识史铁生和葛文德,失眠如此,我将如何去支撑病痛的自己。我第一次明白,文学和音乐是病痛时候最好的支撑;可以到达亲情到不了的地方。

      后来清醒并吃饱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有劲了。那几天心里有种快快好起来的满胸腔的动力~隐隐中我可不愿意大小便不能自理再拖累爸妈,小时候就算了。我现在都记得黄大夫和我说“今天你让家属扶着下地”!。

      我迫不及待,自以为可以健步如飞,双脚落地迈步都是困难,在走廊里走的时候生怕别人撞我一下,毫无疑问我是会四仰八叉在地上摆一个“大”字。

十月二十四日

      妈妈不断的把她的“健忘”放在嘴边,今天她和我说“明天起,你每天只吃一顿药了”!


   

     

你可能感兴趣的:(头疼日记姊妹篇—— 手术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