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姐(简庐日记,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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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网昨日下单的《唐长孺文集》,卖家说,我在外面,只能明天发货了。今天看订单详情,见书已发货,还在杭州。

欲购郑逸梅著作,查孔网,其六卷选集售价7、8百元,有些店还要贵。他的书,我只有零碎的几种。最近,买了新出的《花果小品》。郑逸梅笔下,以记旧人旧事为多,篇幅不大,有补白大王之誉。

偶翻《纸帐铜瓶》,有《放诞风流的姚鹓雏》一文,写姚鹓雏较为详细。说他的诗迹近宋人,多绮华婉约之作。

姚鹓雏早年跳荡恣放,喜寻花问柳。他曾迷恋某校书,被夫人发觉,禁止他出门,只许有通讯的自由,不许有出入的自由。毕倚虹的《人间地狱》中,写了这件事,以赵栖悟之名隐射姚鹓雏。

据传,姚鹓雏曾与一外室住在芦墟,他自己有简单的记叙,他说:“丁卯年,娶妾莫氏,寄居吴江之芦墟,惟性情相舛,勃溪时作,十年来痛苦之深,莫此为甚。抗战事起,交通阻隔,消息不复相闻,但其历年居积,颇有余资,愿善自为计而已。”

芦墟籍诗人柳义南,也写好过《南社名人姚鹓雏先生在芦墟》一文,文中说:“在抗战前的卅年代,姚先生与其外室人称之谓兰小姐者,曾一度居住在芦墟南栅谭家桥堍、南洋旅馆旁黄荣庆新建的楼房内(现今芦墟镇西南街29号)。”

柳义南还说:“其妾兰小姐,莘塔人,家离芦墟很近,仅六里,往来也方便,至于莘塔交通,不若芦墟有轮船可四通八达。”

兰小姐未生育,领养一子,名润官。“当时仅三四岁,由奶妈带领。她与贴邻陆深根之母沈氏太夫人相熟,时有往来,并把其子寄名与陆母,认了过房亲。”兰小姐后死于癌症,年仅四十余岁。

姚鹓雏之妾,他自己说姓莫。而柳义南说叫兰小姐。是否可能,妾姓莫,名兰。

听张舫澜先生说过,芦墟上一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兰小姐。但其确切的身份尚有待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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