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1

昨天,翻来手机看到第一个纪念撤卡点的是新华街道大井社区书记田越旭的朋友圈,几副图片,一段文字:四十多天的坚守,今天终于撤卡。召有应,应能战,战必胜。这场战“疫”虽然艰辛,但坚信必定能够取得胜利。很多社区的公益伙伴也都发了纪念照片。我在想,就像打了一场战役,虽然不是核心位置,虽然南阳156例,153例治好出院,3例死亡。但是因为疫情而去世的人肯定比同期要多,在非常态下,这种社会秩序的调整,必然会引起生命的波动,战争、瘟疫、地震都是一场灾害。应该为每一个坚守和付出的人致敬!九点多我出去的时候,在高楼林立的天空,坐井观天的看到两颗星星亮晶晶在夜空,似乎夜空也有瓦蓝瓦蓝的云。

夹道里空荡荡的,门口修电车的小石刚收拾回家,给我抖音上卖菜的视频回了一条,民生为大。也是刚发布公告单双号限行取消,今早零时起南阳城区恢复机动车尾号限行。车站路交警队门口所有出口东封着了,几个民警设卡检查酒驾,每一辆车都是吹一下,查酒驾肯定是第一天恢复秩序,人们的心情高兴自然会把持不住自己多和一杯。那些站在路两边戴着口罩或者没戴口罩的人三三两两,就是鲁迅笔下的看客,越是这样越正常,生活本来如此。

一个郑州人,3月1日到7日形成2.7万里去国外看一场球赛,隐瞒旅居史感染新冠肺炎,刷爆朋友圈。人们都在咒骂与思索。李廷亚老师好在没和这个人同车,提前一天从北京回南阳。后来信息说,从北京回郑州同车厢上有六个人在南阳车站下车,现在正在查找。所以,现在还不是绝对安全的,敬请大家防范。K267,经停南阳火车站。人们又是一段躁动。郭伟鹏固然可恶,但为什么从国外等回国的人不隔离。那网络技术手段为什么不监控?从武汉去到国内城市还隔离观察14天,难道是的他一个人的错吗?

除了谈论这些疫情的事,更多的是感叹人生无常,花自飘零水自流。白河水面依然妖娆,灯火阑珊,水面波澜,步道上行人不少。申凌发朋友圈说,疫情结束南阳开封,也要去新疆奎屯了,是啊,梦想从来没有迟疑。一年之计在于春啊。也谈论, “茅台”“猪肉”“中医药”,因为茅台新的掌门人高卫东是邓州的,养猪的秦英林和宛西制药的孙耀志是内乡的,所以都是喝着湍河水长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自然让人充满想象和自豪。

还有就是调侃,wh中心医院艾医生的名字在全网流传。各种文字,各种方式,人们横排竖排倒排,星火文、各种外文也不能幸免被删除。人们似乎像接力赛一样,删一次,再发一次。在删了发,发了删的过程中,让文章如春风一样吹又生。其实,很多事是必须说清楚才能重建公信力,也才能让更多的人说实话,办实事,求实效。网络时代,文字有强大的记忆功能,人们每敲击一次键盘,在手机上写下的每一个文字,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拍下的每一张图片,演绎的每一段视频,都能够在移动互联网上留下自己的独特记录。

早晨起来的时候,天空有点阴郁,没有昨天晴的好。叫孩子起床早读成了家长的功课,网课中有的孩子没有关麦克风读书声家长说话声混做一潭。阳台上的文竹又发了个新枝条,榕树的嫩芽最为显眼,文心兰的花凋落不少 ,太阳弱弱的照在阳台的玻璃上。我浇点水,看着吧台上堆积如山的书本。把那几套名著装起了搬到对面的书房。

院子里几个邻居开车出去,带着小孩去撒撒欢儿,去白河转转。一夜之间,恢复了往常的日子,该上班上班。车站路上恢复了往日的车流。医专门口排成了长队,一个手持电喇叭的在喊着间隔一米,注意安全的话。似乎疫情之后原本隐忍的病,需要治疗马上就会涌进医院。医院也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只是疫情还不容小觑,医院门口都是药房又排成长队。中州路拐角的便民修理铺又开始营业了,卧龙区一院口还有两个推三轮的卖菜的,永安路上还有不少准备早市的卖菜的人。金玛特营业了,一个跑腿快递小哥坐在摩托上看手机接订单。

人民路上人来人往。我想去府衙看看,结果还在封着,几个翻斗车和推土机正在忙着工作。大统百货的门口还有不少肉排队买东西。和平街空落落的,原本繁华的早餐一个没有,只有面条铺在收拾,修理电动车的在开门。和平街颜天喜饺子馆口还在封闭着。只好拐过来,西河坡的护栏上人们扒个口,里面的机械还在轰鸣着施工。回到解放路,也都是老样子。孙家楼、吉庆巷这些封着的小夹道都已经拆封。

孙家楼拐弯的第一个门大开着,核桃树上的麻雀鸣叫着,一个老大爷开着三轮戴着老板出去转转。十字口的狗在叫着,孙家楼二号院的小孩蹦着过来。惠大才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电视,我说天好了,可以出去坐一坐。一年不胜一年了,昨天国杰帮助他出来坐坐,门口几个邻居也是志愿者,都很帮忙,但是电话费。一直让国杰去交,一直没交。惠大才老人说,打电话是一个人的基本权力,你不让打电话就信息不领,光看电视听收音机不行。你说现在都是信息化,不让说话不中啊,孙中山说民主就是让人敢说话,说真话。说真话了,就不是谁权大谁说了算。你说是不是,话糙理不糙。

去办公室拿一本资料,那只猫还在脊上跑,后面还有一只小猫,院里的土八哥也会叫你好你好。沿着东马道,两边有邻居出去,到联合街到菜市街的路只是扒个口,只好沿着东马道到新华路。菜市街还是慢腾腾的老样子,仲景路余家园的梅花盛开,大象雕塑看起来有早年的卡通味道,温凉河上也是满眼春色。摩托市场开始忙碌起来。一直到李相公庄对面,几个戴着口罩的社区卡点还在值班提醒人们戴口罩量体温。

建设路上修鞋的老陈还没有开业,顺着文明路走,两边的市场逐步打开了。一个菜店老板正在搬菜,笑着说财在险中求,那些出来的早敢于去跑的商贩,特别是生活用品的,都赚得盆满钵益,小区门口的菜店就是例子,基本上每个人买菜就在100元左右,一个店40个人就是少的,蔬菜疫情期间都是两倍的利润。肉铺、百货、蔬菜、修理这些生活的必备元素正在完善,原来垄断的价格正在被竞争打破,老百姓的便利化才是最基本的。一个卖蒸馍衬布的大姐刚出来问拖拉机旁卖红薯的说菜市场不知道开了么有,过去看看。路边的紫叶李花开着,一个卖生菜的老人在摘着菜叶,问起来说,这两天一开封,菜不好卖了。

如意湖边的草坪复绿了,隔离带的桃花含苞待放,一切又有了生机。办公室还是做一些文字工作,几个同事来办公室说着工作上的事。跟汉化社区的沈献玲老师联络,他们还在忙着复工复产办理手续,还有就是这郑州郭伟鹏同车的人,卧龙岗街道也有乘同一辆车的,昨天下午刚开封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群里有朋友说,南阳光彩昨天开放,今天又进入戒严状态,汽配区一人在郑州坐火车回南阳,刚好坐的是郑州那货的位置,昨天晚上已被相关部门带走。同车厢南阳站下车6个人,光彩2个,东华村1个,油田1个,绿都如意湾1个,还有1个没找到。邓州市公安机关3月11日晚已经介入追踪,在邓州站下车的人员已经全部找到并且隔离。

在一起,上海浦东社协刘子晶老师加我微信,说看到益博社工有红白理事会的推进的打算,因为在一起项目支持单位殡葬协会提出过希望可以借此探讨社工介入的可能。上海这边有一家手牵手生命关爱发展中心。我说本质上其实就是优秀生命文化的传承,文化就是行为规律的本质规定性。我们一直在做生命故事讲述。包括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新南阳讲新南阳、新中国新南阳70年的项目,希望在这方面有一个新的突破。我说 常联系会有一个更密切的互动。

中午餐厅开放了,一桌子两个人,大家戴着口罩,还有工作人员维持秩序,一个服务员测量体温。饭菜还算丰富,据说东区食堂是盒饭。大家过惯了热气腾腾的大食堂,不到十二点已经满满当当的人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朋友过来说,原来南阳师院副院长马良泉要去牧原集团,看来平台很重要,一个人过去积蓄的能量还会释放着机会。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太阳灿烂起来,外面鸟语花香,从南都路阳光海岸变还有几个卖菜的老人,再往西路边的菜市场很多商户开门了,至少有三分之二。独山大道上一如往昔,建设路上的汉城河边的步道围栏还没有拆,南阳酒精厂的明远顶远远看去,春色不少 。仲景路魏公桥温凉河边有卖黄花苗和茅草根的,仲景商城的糖果店也开门了。从上游街过去,似乎这个老街开始的最早,卤肉、蔬菜、包子店,几户每个门口都做一个老人,会下象棋的都趋到一块儿看来象棋,不时指指点点。

新华路上很多年龄大一点的都有很少见戴口罩的。我问一个老人为什么不带口罩,你有没有口罩,老人拿出来一个,哝,在裤子布袋里装着,不想戴,憋的慌,现在疫情都控制住了,不扎堆,不到陌生人,基本上没啥事。我说还是注意一点,老人笑笑。菜市接卖菜籽的已经摆出来,那些瓶瓶罐罐、散烟、鸡毛天、木炭,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又摆出来了。联合街也拆完了,解放路的电焊有火星四射,民主街上的人们悠然的晒着太阳,不过开门的还不多,和平街护城河边还是机声隆隆。

车站路上那些过年在法桐树上挂的圆球状彩灯,一个个的摘来,现在很少人灯火辉煌的春节,人们猫在屋里,没有几个可以欣赏这些美景,灯依然如故。医专一附院门口的药店门口都是排队买药的人。坐在社工服务站,屋里的绿植已经死了不少,窗外鸟声清脆,昆丽姐打电话说着过去的事,也说到儿子考公务员的事,我说可以啊,有时间过来就好 。去年跟徐士毅一起见过的一个老师,六七十岁了,热爱动物保护,打过来电话说着天主教医院的事,最近要找我聊聊。

快五点的时候,一个好友约着去十里铺有点事。这些年,很少去白河南,除了做玉见南阳的节目之外。顺着车站路往南,过汉画馆、王营,过雪枫桥,白河水面在这里最为开阔了,这里就是所谓的四坝。过白河南,龙都古玩城,原本还想着能在这里偶遇到梁铁牛老师,一直走到纬七路西头,走啊走。两年没来大变样,路开阔了,一切变得舒朗起来。顺着纬七路往西是第二完全学校,学校分为初中小学部、高中部、幼儿园部,十五年一贯制,似乎变成了一个捆绑式的学校,实际上是一个组团的概念。十里铺在白河边。多年之前在这里练过车,看过白河水。

十里铺现在村子里有钱人把房子尽量盖高,高高的房子,而路边多少老弱妇幼居多,村子里空空荡荡的房子那么多,没有一间是没有家的。村子里解封之后,车出溜溜的多起来。大人嚷着小孩不要去路边玩,很少有人戴口罩,走进村子,偶尔能够见到一个老人,大多都在临路的地方盖房子。事办的还算顺利,又拐回去还要从引桥走,看着桂花城那空空荡荡的高楼。不由唏嘘不已,那些追求梦想高歌猛进的时候,头脑的蓝图总被钱和法律打的粉碎,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疙瘩。那是一个上风上水之地。

车站路到唐湾的地方,在禄康源超市门口,一排妇女戴着口罩,前面摆着青菜,多是附近村民来这里卖菜的人,但是来买菜的人并不多。人们还是排着队去超市。几个年轻人排着队在三色鸽和正新鸡排前排着队,小情侣们手里拿着鸡排和饮料。汉画馆前的卧龙岗文化产业园服务中心正在建设。一个兰州拉面的门店正在进青菜。

从封城到今天,没有去过武侯路顶上。我沿着坡上去,人没有以前多,路遇斋、黑哥手工馍都是白色封条封着,市场监管部门通知后才能解封。开到杨树须出来了,挂了一树,这是杨树开花,就像榆树开花一样,每一个植物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生命的轮回。武侯路菜市场一个人在卖手工汤圆,一个三轮车上放着鸡蛋的人静静的等待着顾客。郭老师家属院门口几个邻居正在讨论着郑州新增感染新冠肺炎案例的事。紧挨着的邻居在收拾着狗笼,一家人热热闹闹。郭老师孤身一人。小院里的核桃树发芽了,又一年,把院墙扛的往外倾斜。门口的五角枫,一盆已经舒展开嫩叶。小院里的植物生长不错。

屋里没见人,只听见厨房里在炒菜。一个人的饭,包谷糁、馍、鸡蛋、炒白菜,朴朴素素。怕耽误他炒菜,郭老师把火调小说快两月没见面了。这个疫情把好多事都打乱了,最近不忙了在合计合计把几个事说说。外面太阳落山,夕阳绚烂。孩子要在网上考试,一个手机看考试卷,一个手机答题,一个手机开视频老师监控。疫情下真心不容易的老师家长和孩子们,也是斗智斗勇的开展着学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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