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的卡布奇诺(1~3)

       “嘿,你好,我想要一杯卡布奇诺”

       没有室友,没有宠物,电视机坏了两个月,电脑在书房,卧室隔音效果很好,那么,是谁在   说话?

      “我只有速溶咖啡,可以么?”我放下手里的书,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没有回答。

       难道是我听错了?

      “可是我想要卡布奇诺”,他的声音有点悲伤。

      我突然很抱歉。

      “那你能拉我一把吗?我的腿被夹住了”。据我所知,我家里还没有这么具有危害性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先告诉我你在哪”。再三确定没有看到什么腿被夹着并且能说话的生物之后,我还是决定直接问他。

      “你的行李箱”,excuse me?!行李箱?!

       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了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不对是它,如果它是外星人或者其他什么,我该怎么办?

     “你,你是谁?”,我似乎犹豫了太久,不能让它意识到我在想什么。

     “我是圣诞老人”。

      so,我怎么办?要报警说捡到圣诞老人了吗?有人……信吗?

       还是应该先打开看看吧。我慢慢挪到行李箱那边,昨天从老家回来后一直没动,难道是哪个小侄子的玩具被我不小心塞里边儿了?如果真是,那应该危险性很小吧。

       隔着半米,用杂志掀开行李箱,一只手掌大的玩具熊被夹在了两本书中间。

       “我真是是圣诞老人”它解释了很多遍。可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我,就像我没有办法说服它,它只是一只玩具熊。

       “圣诞老人有白胡子,有雪橇,还会给小朋友送礼物”,而且还很高。

       “会吗?”,它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其实,相信它是圣诞老人又没有坏处。

        “当然,有的圣诞老人也会没有”,对这种暖萌的,的生物的怜爱,被人称为少女心。

        它坐在置物架上,双手抱着吸管,“我就是没有雪橇的圣诞老人”。

        我已经不准备反驳了。

        “芬兰!”它突然大叫。

      芬兰?它知道芬兰?但我很快意识到,我们的交流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顺畅,毕竟因为物种不同而带来的文化差异是巨大的。它正看着的,是我和蛋挞的照片。

       它转过身,试图下来,但是双腿明显还没有完全理会大脑的指令,我把它“拿”下置物架,把相框放到它面前,准备听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你见过芬兰?他在哪?”,它掩不住的兴奋。

       蛋挞是我一年前捡的一条小土狗,两个月前自然死亡。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这种小狗很多的”,这张照片是我抱着蛋挞,他看起来和普通的狗狗没有两样。

       “这就是芬兰,他鼻子上的疤是和沐沐一起出去的时候被撞到路边蹭的。”

       “还有它的腿”,它很不愿意提起,但必须向我证实,蛋挞就是芬兰。

       答案是yes。

       加班到十一点,在路边的便利店买点夜宵准备去地铁站。城市的夜晚很美,但只属于那些物质充沛,钱包鼓鼓,不用加班,并且非单身的人。踩着9厘米的高跟鞋在暴雨里狂奔的我真的只能说出**之类的话。

       在地铁站入口,看到了蛋挞。

       他蜷缩在靠近电梯的一侧,惊恐地注视着周围,九月份的雨已经不怎么温和了,湿透了的蛋挞不停地发抖。

       越是潦倒,越是会同情。

       我把蛋挞藏在包里带回来的,他没有挣扎,连呻吟都没有,也许是因为信任。

       蛋挞一条前腿显然很明显可以看出是事故原因而受伤,我不知道他的故事,也不想杜撰一个来。

       蛋挞很乖,乖的不像一条流浪狗,流浪狗不会在固定的地方上厕所。大多数时候,他都安静地在我旁边卧着。我倒是很会絮絮叨叨,从失恋到工作,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都念叨一遍,或者好几遍。

       我越来越依赖蛋挞,他的倾听和沉默和温暖,像极了一个人。

       林海。

       林海是我男朋友,准确的说是前男友。我们认识两年,相恋七个月。

       在孤儿院当义工的时候认识的。大学有一次社团活动,去了郊区一家孤儿院,可是那次他不在,我们的相遇推迟了一年。毕业后,一个人呆着会很茫然,所以周末或者节假日,我会去那家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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