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Being Normal

和朋友聊天儿,是获得写作灵感的最好方式。一来可以取得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也可能是无用);二来又增进了大家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又是一日和某君午餐(此某君非彼某君),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关于“常态”这个问题。某君非常语重心长的劝告我说,还是应该表现的“正常”一些,而不是整日一副“谐星”的样貌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顿时语塞。因为自己其实不止一次地对“正常”这个词语产生过强烈的抵触情绪。

什么是“正常”,为什么一定要“正常”?

我顺势求助了维基百科:

Behaviour can be normal for an individual (intrapersonal normality) when it is consistent with the most common behaviour for that person. Normal is also used to describe when someone's behaviour conforms to the most common behaviour in society (known as conforming to the norm).

意思很简单,所谓的“正常”,可以是以个体来定义,也可以以集体来定义。而以集体来定义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墨守成规”。可能因为人类毕竟是社会性动物,所以大家自然而然选择了后者作为“正常”的定义,而选择性地无视了以个人的“不正常”其实是自己的正常。就像很多人见到我平时都很安静不说话,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就是一个安静的人。其实仔细想想,“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一种不合理的存在。[文章写多了,发现很多词在使用的时候都得加引号]

当人们都期待别人都按照集体的行为标准来表现的时候,则必然会失去个性而按照这个所谓的“期待”去表现。虽然要说规则的建立就是用来打破似乎略显偏激,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几千年来的人类历史其实似乎正是和所谓的“正常”做斗争,至于例子,不胜枚举。

可是偏偏到了二十一世纪,人类好像又默默地有了倒退地趋势。对于多元化地接受程度反是变得异常得低。不知是不是人类社会进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倾向于保证社会结构的稳定性,从而大肆地扼杀任何有悖于这种稳定性的存在。

在丁斯特看来,任何存在,只要没有对别的存在构成威胁,就没有理由说它是有悖常理的。不论在单个个体看来,某件事物是多么有悖于自己的价值观,这终究是自己的价值观。说到底,别人的“闺房秘事”并没有碍着社会的发展。

When people do not conform to the normal standard, they are often labelled as sick, disabled, abnormal, or unusual, which can lead to marginalization or stigmatization. Most people want to be normal and strive to be perceived as such, so that they can relate to society at large. Without having things in common with the general population, people may feel isolated among society.The "abnormal" person feels like they have less in common with the "normal" population, and others have difficulty relating to things that they have not experienced themselves. Additionally, abnormality may make others uncomfortable, further separating the abnormally labelled individual.

当我们被贴上标签以后,所谓的“非正常”似乎就变得理所当然了。“那个女的是小三,所以自杀了是活该”;“这个男的没有工作,所以游手好闲也没什么本事”等等等等。然而被标签的人,试图“变正常”的痛苦又岂是所谓“正常”的人能够理解的。[丁斯特每每都认为,有多少人能够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特性?]

这种现象放在文化的同化效应一题上也同样的适用。主流文化往往非常强势的抱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对待非主流文化,将它们排为“非正常”的同时采取各种手段以达到将它们同化至主流文化的亚文化。

可能因为丁斯特长期旅行,并且自居地球人,对于文化多样性非常的在意,因此在对待不同文化的问题上非常谨慎。这种谨慎有的时候,有的时候自己也惊讶。例如在面对黑人的时候,大多时候我用的是African descendant而不是Black。有的时候话题的主角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倒是我自己显得过于小心和谨慎了。

但是我从来都觉得,这是一种所谓的生活技能。如果别人并不在意,或许说明别人也同样是对于文化差异非常敏感的人,意识到不同的文化对同样的东西理解有巨大的偏差。这种有趣的互补正好在不同的文化共处上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差异会造就另一种文化。

为什么人们那么害怕“不正常”?一切恐怕都源于之前所谓的“标签化”。一旦被贴上了某种标签,似乎人们总是会在任何环境中加上“标签”的前提。由于“标签化”本来就是偏离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结果,因此往往被“标签”充满了贬义的色彩。

如之前所说,人类是社群动物,因此被“标签”化就意味着被孤立或者单独地看待,这在很多人看来,是非常难以接受的。尤其是亚洲文化中所宣扬的凡事要“本分”,更是加深这种凡事随大流的观点。

有趣的是,父辈们一方面警告年轻人要随大流,一方面却抱怨年轻人没有建树。实际上这是多么明确的悖论:随大流和有建树往往是背道而驰的。

至于丁斯特自己,也大概是习惯了无拘无束,也就是彻底的在周围人心中“沦为”了不正常的最佳代名词。且不论这样的利弊,至少目前我没有觉得这对我有任何伤害。我是否是在刻意追求一种与众不同?这一点是父母一直不明白的一点。我自己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或许某一天回想,会觉得这一切都很幼稚与无奈,但是说到头来,也算是做了一次自己吧。更何况混迹艺术圈儿,比丁斯特“不正常”的角色多了去了。

为什么艺术家么屡屡冲破“正常”的峰值去追去那不足百分之零点五的可能性呢?毕竟艺术是关于表达,是关于人生,关于任何日常生活中的不可能。也因此只有努力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才有可能创造出有趣的作品。

当然,平淡的生活也是艺术创作的基础。但是基础往往会落于俗套。这恐怕是艺术家最害怕听到的四个字吧。

Raeda Saadeh利用所谓的艺术品再造,进行了近期的创作。近年来这种类型的再造在当代艺术圈儿也是非常普遍的。[老实说,丁斯特其实还挺不屑这种类型的创作的。虽然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耻的。但毕竟科学研究和艺术创造的区别是巨大的。毕竟艺术创造主要依赖的是所谓灵感,对于最终的目的地其实并不是那么清晰。往往艺术家都是在创作过程中慢慢的决定自己作品的朝向]

Raeda Saadeh这组作品的有趣之处并不在于再创本身,而是她并没有一味地试图还原原作并加入自己的元素。她采取了一个迂回的方式,假装自己仿佛并没有和任何作品有关系,而是以一种泰然处之的方式完成了拍摄。[从某种方面来说,艺术家正是以一种所谓不正常的视角来看待原作]

以Rrose Selavy为例,杜尚和Man Ray的创作原意,难免多少是从达达主义反美学的角度出发的。而Raeda Saadeh以一种“世外桃源”的态度,看似坦然地完成了作品,反而让人不禁揶揄。同时也发人思忖。这是否是艺术家对于所谓的“不正常”的艺术形式的一种正常化呢?原来的呢帽也被换成了荆棘,也突增了宗教意味。似乎也是表明,即使是疯癫的状态,也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神圣不可侵犯。作品的本体将原本的男扮女装的杜尚变成了艺术家自己,也是对观众的拷问:究竟哪一个才不是常态?

至于作品Basket,就更加是一个机智幽默的作品。看似随机,但着实可以感觉到艺术家执意挑战观众的果敢。绿色的篮子在整幅作品中格外突出,也是让人们无法真正的集中注意力关注所谓的“不正常”的焦点。“这或许只是一个装了人头的篮子而已,也或许是一个前卫的头饰”。

关于Being Normal_第1张图片

Raeda Saadeh, Rrose Selavy, edition of 5, Ilford Satin Pigment Print, 61X51 cm, 2010

关于Being Normal_第2张图片

Rrose Sélavy (Marcel Duchamp). 1921. Photograph by Man Ray. Art Direction by Marcel Duchamp. Silver print. 5-7:8" x 3"-7:8".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关于Being Normal_第3张图片

Raeda Saadeh, Basket, Photograph, 40X40 cm, 2003

结语:

毕竟在一个产出了Lady Gaga的时代,凡事都有可能被贴上,也可以被撕下标签。但无论如何。“正常”与“不正常”都不可急功近利。毕竟平常心,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常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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