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

     周六照例是要回去看看四个老的，天气不好，阴雨绵绵，乡下的房子空旷而高大，远不如城里的房子暖和，吃过晚饭母亲就催我们赶紧回家。到城里不过7点多，顺路到超市买点东西，女儿放假了，牛奶、水果、零食、小菜，都得买。正在排队结账的时候，先生接到电话对我说：你妈肚子痛，说是肾结石发作，得赶快回去接她来看医生。

     赶紧结账一路驱车回去，路上我说：我没听她说过有肾结石，要么胆结石？女儿问我：怎么你妈有事不打电话给你打给我爸？我说：她对你爸比对我更信任，她什么事都委托他，钱也都交给他保管。女儿笑我：你真搭浆！

     夜色中的227省道空旷得出奇，先生说：怎么像年三十的感觉？12公里的路程一路驱车不过十几分钟。到家母亲说，我十月份体检就说有肾结石，不过一直没有痛过，今天你们走后就觉得肚子痛，想早点睡觉吧，睡下了却越发痛起来了，想想半夜发作更不好，还是早点叫你们来带我去看医生。可是现在你们来了，我倒是不痛了，不用去医院了。我看看母亲已经收拾妥当，换洗衣服连脸盆热水瓶都准备齐全，据说刚才忍痛收拾了做好了去医院住院的准备。我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看了放心。

     深夜的医院热闹非凡，挂好号等待候诊，发现前面还有二十多号，老妈说：这还算是急诊？要是要紧的毛病还等得及？等了近一个小时，总算轮到母亲了。坐下医生问诊不过二分钟，马上开单子嘱咐去做B超验小便，又是一番折腾之后，抓了一把单子再去找医生，医生说，肾结石，去隔壁外科看。找外科医生倒是没有排队，医生根据这一把化验报告很快作出了治疗方案，马上挂水止痛，再配了几盒排石冲剂。

    挂上水已是十点半了。陪母亲挂水的时候，匆匆记下这段急诊经历。转眼我这第一代的独生子女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父母已近古稀，最怕的就是有点病痛生病住院，伺候陪床连个倒班的人都没有！这真是我这一代人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