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10

抽烟的女人

在一个男人的笔会上，结识了这个叫云雾的女人。一般男人多的会议，烟雾就多，丝云缭绕，好似仙境，男人个个神仙似的，嘴里冒烟，头顶白云，女人们则手捂着嘴，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强挡着烟雾的侵扰。而这个会仪的男人们则手端茶杯，稳坐如仙，只说话不抽烟，保身体喝茶水。这时男人的鸡群里，唯一的女凤凰，优雅的拿出烟来，点上一支旁若无人的抽了起来，那姿势、那神态、那烟味，整个一个川菜店一一色香味具全。后来的会也不知怎么开的，只是猴子般的瞅着这女士吸烟，一时间分不清这男人们象没见过女人吸烟的猴子，还是吸烟的女人稀奇为猴子。整个儿的倒过来，女士在优雅的抽着烟，小口的吐着烟圈，男人们则手捂着嘴巴，一脸旧社会的躲着烟雾。

其实，抽烟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象这么漂亮这么年青的女人倒不多见。她给我说读过我的小说和散文，很优美，听这么漂亮的女人夸，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又找不着北的感觉。她叫云雾，今年二十三岁。我们谈天说地，胡吹海聊，从今年白菜买不动到冯小刚的天下无贼，从伊拉克战争到未来我国的石油状况。眼看着天黑了，她大方的请我吃饭，我都快四十的男人了，怕什么，走。她拐弯摸角的把我引进一条小巷，见我紧张，她说：没事，我不会卖了你。找到了一家灯光很暗，但环境干净、高雅的小店，我问她：吃什么？她笑着说：喝咖啡。我的娘呀，这咖啡能给人喝饱？她一下子笑出眼泪来：大叔，拜托你，别这么老土，这喝咖啡是一种意境，一种感觉。我明白了，其实就是在装腔做势，喝给别人看的。她又笑着说：别这烊好不好，一会还有果盘、点心。她喊了一声：服务生！点烟。一下子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女孩来，手伸在我的下巴前，咔的一声打着了手中的火，我吓了一跳，忙小声问云雾：这是要做什么？她笑的弯下了腰，说：错啦、错啦，应该是给我点烟。我还以为是店里规居，要烧胡子。服务生也是个小姑娘，忙说：对不起，我以为先生要点烟。云雾调皮的逗人家服务生，说：记住了，以后这样的先生是不抽烟的，因为有老婆管着，只有我这样的小姐才会吸烟。服务员小声的回答，是，记住了。咖啡喝了一个多小时，肚子还是有饥饿感。云雾小声的问：好了没有？我故作沉思了一会，说：好是好，只是增加了一丝尿意。她用细小的拳头挥了我一下：你怎么这样子，什么都敢说。出来后，深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回头对她小声的说：我请你吃面。她立马蹦了起来，大声嚷嚷：好呀！吃什么面？山西刀削面，说着领她来到灯火光亮的大街上，找到了这个专营面食的小店。店虽小，却干净卫生。我们找到一处空桌坐了下来，我喊到：伙计，来碗面。过来一个姑娘，问我：什么面？刀削炒面。姑娘又转向云雾问道：你也是？不不，我忙说：姑娘记住了，只有象我这样的大男人才是吃面的，象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娇小姐只是喝咖啡的。云雾笑的不知说什么好。姑娘弄明白是两碗面后，转身走时小声的说了一句：活宝。

笔会的最后一天是游览。这里有个名山，山上有个名庙，坐车来到山门前，原来冬季天气干旱，昨夜山上有人抽烟，引发了大火，今日上山格外严革。每个人经过入口时，俩位女服务员都要排查，有火吗？有烟码？先拿出来存放这里，希望你配合，先给你说声对不起。你想，面对这样的谦意，那个男人好意思偷带火和烟上山去。可是我们二十几个男人，让她们干忙活了半天，没有一个打火机和烟。我前面这位男士笑着说：早知道你们这么辛苦，来时我买个打火机和烟放在你们这。男士一个个问过后，最后一位是云雾，女服务员理都不理她让她过去，云雾站在那不走，大声的问道：你们为何不问我呀！我们这些男的都笑了起来，有人说：时代不同了，男人不能办到的事，女人一定能办到，是呀，姑娘们，你们为何不问她呢？俩位女服务员不知所措，一个小声的说：女的不吸烟，所以我们就没问。错了！云雾立在那里大声的说：记住了姐妹们，象他们那些大男人是不吸烟的，只有象我这样的大小姐才会吸烟！俩位女服务员点头称是、是。然后，云雾在众多眼晴的注目礼下，掏出一个进口的名牌的女士用打火机和烟来。

在山上云雾总跟在我的后面，看了山，进了庙，拜了神。我们找到一处休息下来，我问云雾：怎么不想吸烟？她调皮的说：你以为我有烟瘾，抽烟是给别人看的，你还是写字的，连这都不懂，真笨。我是笨，愿请教。她望着我，说：有个报刊上写过，抽烟给别人看的女人，多为刚出道的年轻女子，象我这样，对流行的东西感兴趣，有表现欲，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抽烟的女人大都性格比较豪放，有侠女风范，大哥，你说我是这样吗？你一会大叔，一会大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啦。听着我带广味的话，她又笑弯了腰。

后来，我们各奔东西，只有她常在电话里问候。晚上，在家里看着电视，手中拿着她临别时赠给我的名牌打火机，有时沉思就是半天，时间长了，妻子问道：是不是那个小妖女让你着迷了？领回来我看看。这那有呀，就是有那敢领回家。妻子一听，双目怒诤，两手抽腰，一声河东狮吼：你说什么！吓得我屁滚尿流，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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