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24

踏上征程的流浪《天堂》

没有人知道这位踏着草原的风云,带着一身的苍茫的老艺术家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重新吟唱《天堂》来聆听万物的消亡,诉说满腔的悲叹。

腾格尔直译为天空,即使是那个璨璨群星争相夺目的时代,腾格尔仍以蒙古人的豪迈气势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天空。时代的更迭并不能阻挡腾格尔的冉冉升起,就像他的第一张专辑《你同太阳一同升起》一样,为自己的长生天带来了新的光芒。

腾格尔不再只是蒙古族的艺术家,在台湾举行令海峡两岸为之瞩目的个人演唱会注定了他是乐坛上直击长空的雄鹰。

悠扬的马头琴声用以赤诚之情唱出《蒙古人》,那个让腾格尔心之所向的广袤草原,承载了他心潮澎湃的潺潺流水,每一句都有思念在缓缓流淌。

在外漂泊的游子总是有诉不尽的衷肠,道不尽的牵挂想传达给遥远的故乡,那个月明星朗的心中草原。

将蒙古马视为挚友的蒙古人在历尽沧桑之后总喜欢和自己的马儿依偎在一起,遥望空旷孤寂的大,腾格尔在《黑骏马》中全权担任音乐创作,用自己的音乐表达那种炙热燃烧的依恋之情。

以信仰为命名的苍狼乐队,凝聚着腾格尔的心血。担任主唱和队长的他,参加了香港国际艺术节,让世人知道腾格尔的音乐代表着中国流行音乐的一流水准;

腾格尔的成功并不是来自长生天无偿的馈赠。他选择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喧嚣冰冷的空间,去唱自己的草原,去听万物的呢喃。每一次夜深人静时,腾格尔也会在浮华中沉思自己。

他披着一身荣光,迎接着灿烂的黎明。

他拾着一地思念,眺望着天边的斜阳。

腾格尔的音乐之路总是带给人们惊喜,奔踏而来的草原气息,沁入人心的朝露芬芳都在一声声传唱中成为荡气回肠的经典。似乎腾格尔开辟出了一个独属于草原的圣地。那里有湛蓝的天空,有绿绿的草地,有飞驰的骏马。一切都是既神圣又亲切。

时间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似乎在我们还没有留意的时候就已经带走了一年又一年。腾格尔已经不再风华正茂,他突然选择沉寂下去,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收到了来自生命最严峻的挑战。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事,然而当它降临在一个中年得女的父亲身上,又成为了命运的利刃,准确无误,会心一击。2010年初,腾格尔失去了自己的明珠,那个承着犹如大地般宽广温和的期望的女儿终究还是去到了父亲的天堂。

或许人们后来明白了腾格尔淡出的原因,理解了他的痛苦,但是与其经历过生命的逝去和消亡的腾格尔相比,谁都没有一份资格去评论一位父亲。在世人眼里他是一位艺术家,在他女儿心里,仅仅是父亲。

这样的命运,让腾格尔洗尽铅华,多了一分对生命的敬畏,多了一分对命运的悲戚。在《我是歌手》腾格尔再度吟唱《天堂》,这一次,他的天堂里不仅有草原,天空,还有他的女儿。腾格尔在唱这首阔别已久的歌时,又有了一份释然,就像是经历过呼啸苍茫的荒凉草原,虽然寂寥却仍然在等待着又一次生机。

在后面的一句“我爱你, 我的家, 我的家, 我的天堂!” 声音平地拔起,如呐喊似裂帛一般的爆发,令所有人为之一振,腾格尔带来的震撼久久回荡。

在所有人以为这位老艺术家会选择继续沉寂时,他又突然用一种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方式回到了乐坛。翻唱《日不落》《隐形的翅膀》《卡路里》这些流行神曲,浓浓的天堂风新鲜出炉。但这并不是对华语歌曲的恶搞。

一种新的形式上的突破为腾格尔的音乐带来了新的感受。许许多多的歌曲因为腾格尔的翻唱变得不同,唱出对生活充满希望和向往的少女歌曲,《隐形的翅膀》在腾格尔的改编下成了一首沉稳中带着俏皮,俏皮中带着诙谐,诙谐中又透露着一丝新颖的歌曲。还有火箭少女的《卡路里》,在腾格尔大叔“

腾格尔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会契合现代人的流行,学会更好地制作音乐。就像他说的,一个人生活在那个年代就应该为那个年代服务。人们认为腾格尔不像是一位老艺术家,仅是因为腾格尔的翻唱,否定了他作为一个艺术家为音乐倾注的感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他这次突然的转型,也有人说腾格尔的《天堂》已经去别的地方流浪,寻不到归路。可是当腾格尔拿起麦时,浑然天成的嗓音和气势依旧是谁都跨越不了的天堂。腾格尔似乎在一步步重新适应这个日沉月起飞速的乐坛。他的风格已经迥异,他的着装已经变化,可做好音乐的心仍然驻足原地,不愿去流浪。

可是,每一个时代的不同并不会给予无限度的时间去适应。腾格尔一路走来已经明白太多道理,他明白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蒙古汉子,他需要为自己的音乐留住什么,或许是经典,或许是新颖,或许也只是没有被辜负的一颗心。

腾格尔的《天堂》并没有去流浪,它只是重新踏上了征程。

天边的草原呼唤着远去的游子,每一次回首都是故土难离。

台下的观众聆听着游子的诉说,每一次闭眼都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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