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孩回忆越多,幸福越少。可是,不回忆又怎样呢,似乎别无选择。痛苦太多,总要找一个办法解决。拿起笔来,开始写回忆,那么多的回忆,会不会越写,越把自己绕进去。不写,又怎样,似乎荒芜了自己的青春。即使把自己绕进去,也要写。如果因为回忆,因为写,生命的岁月进入了一个伤感的状态,那么就让它伤感吧。似乎,左右不了岁月。2012,是一个恐惧的词,因为2012,似乎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即使它是对的,或者错的。所以即使因为回忆而不经然的让生命进入了那样一个颓萎,凋零,伤感的岁月,似乎也无所谓了,似乎也随它而去了。听起来似乎有点颓废,有点玩世不恭,有点憔悴,有点消极。经常都是“无所谓”的,这致命的伤害,足以让这“无所谓”更有理由了。再加上2012的茫然,不确定——不是吗?
————回忆录
澄清了,只是回忆,不代表牵挂,不代表追悔莫及,不代表哭天抢地,不代表捶胸顿足,不代表“没了你,我活不下去”,不代表疯狂,不代表一把鼻子一把泪,不代表涕泪横流,不代表披头散发,不代表忧怨无比的眼泪,不代表麻木,不代表“太委屈”。
走在街上,背负着一路的沉重。更是那把自己掏空的感觉,更致命。想致电话给好友,直呼救命。可是朋友都太忙,不便打扰。
刚听到那个消息,近乎崩溃。“背叛”这个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冲撞开来,不管我是不是接招。我被冲撞得晕头转向,泪流满面,很没出息的让泪水恣意横流。很狼狈的蜷缩起来。很狼狈的倒下去。很狼狈的晕了。瞪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盯向天花板。生活跟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一下子把我击溃了。骄傲的我从此忘记了“骄傲”这个词。骄傲是什么,不知道,我只知道弯着腰,学张爱玲,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走在街上,连呼吸都痛。朋友的话句句触动我的神经。双手掩面,破天荒地哭起来。眼睛看不到路,只看到无限的悲伤。这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骄傲的我也有这么一天,也有被人抛弃的时候。虽然,那个人,我一直对他很不屑,可我,被他抛弃了,而且,自己还这样这样的难过,难过得如世界末日一样,绝望到极点。请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生死相许。为了爱,我愿意去死。
爱情是这么折磨人的吗?这么痛,痛到——认不清自己。
我爱你,你知道吗,亲爱的,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请不要。我会很痛,很痛。你不在乎你的誓言了,我还在乎。你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说“紫叶,我不会放手的,这一辈子,我不会放开你,不会放开你,你休想,从我的手里挣脱,你休想,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亲爱的,这是两个星期前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亲爱的,你忘记了吗?不,亲爱的,你怎么,怎么可以忘记?不可以,不可以忘记,我不允许,不允许,不允许你忘记。
我无力的哭了,我知道,你不在乎了,你不在乎我允许不允许了。
我很想你,很想你,不想听到关于你的一丝讯息,关于你的一个标点符号都可以把我击的粉碎。关于你,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讯息,都太有杀伤力。
我想你了,你知道吗?亲爱的。
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哪里,你——永远,永远的,离开我了。我的整个人被掏空,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影子。我的魂魄被你撕的粉碎。
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可是,我给你的伤害,太多了。
在某一瞬间,我哭了,很痛很痛的哭了,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男人,不要我了,离开我了。在那一瞬间,我哭的那样痛。你的影子在我眼前不停的晃,我的痛就不停的延续。
不想回忆那些过去,太无力。不想回忆那些过去,伤害太多,满满的,全是伤害。不想回忆,不堪——回首。
我麻木的生活着,不知阳光何滋味。骄傲的影子不再,全身上下被毫不客气的贴上了“不确定”的标签。感情不确定,未来不确定,生活不确定。一切的一切,都变的好不确定。不确定的我,走在不确定的街上,走着不确定的路,过着不确定的生活。再没底气对别人颐指气使,再没底气张扬的美丽,绚丽的笑。是什么,剥夺了我这些权利。是伤害,抑是迷失?
和朋友开着无厘头的玩笑,讲着黑色幽默,面对镜子,依然微笑。玩世不恭的打着字,敲着键盘,在网上和朋友调侃。似乎真的很洒脱。玩世不恭的在要好的同事面前撒娇,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一句无聊的话引发我夸张的哈哈大笑。洒脱的将空虚玩弄于指掌之间。洒脱的微笑,洒脱的生活。没心没肺的抽动笑的神经。其实是在向别人暗示“我很快乐”。何苦?这又是何苦,是活给别人看吗?不想承认的,只是那点可怜的自尊。
太艰难了,回忆起来太艰难,可是不回忆又太不甘心。是一个男人。在我心里有着莫名份量的男人。似乎不在乎,又似乎爱着。
回忆着,连空气都变的粘稠。搅成一团糊。搅得我无法呼吸,搅得我窒息,搅得我一头栽进那无底的漩涡,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逃避,再不要深度剖析。
怎么会,这么难过,好难过。
心里像长了草一般,无以排解心里的委屈和压抑。草恣意横长,滋滋啦啦的攒满我的心。我似乎没救了。真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力量站在大地上,要飘起来,马上!
是老天在眷顾我,还是在可怜我。亦或是我俩的缘分真的尽了,想起这个伤感的可以挤出水的词语,我将自己抛在了一场又一场无望的相亲中。
低低的,胖胖的,一个男人。我和他联系了,尽管我不想看见他。我这是在干什么,对自己的未来好不负责任。是在找一个替代品,填补我那被掏空的心。于是,我病态了,我调整不过来了。在那个仅见过几次面的男人面前,我肆意撒娇。男人不解,以他律师的头脑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被我古怪的情绪感染的晕头转向。
醒来后,我哭了。
对自己不自信了,想当初,多骄傲的一个人啊,现在却对所有有关爱情的字眼都卑躬屈膝。这是被爱伤过的我吗?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只要是个男的,一律照单全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认不清对方是谁。“相亲”这个词,在我眼里也不再新奇,是形式,索然无味的形式。我被一种盲目推动着接受这样的一个个形式。在这些形势面前,我敷衍着,也被敷衍。
坐在那里,冷静分析,我该怎么办。想起了金三顺说过的一句话:像没受过伤害一样去恋爱。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必须想一种理由,让自己活下去,给自己一个出口。否则,下一刻,我将无法呼吸,沉沉死去。
想了想,跟朋友说了说,以一种豁然开朗的姿态。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才觉得拥有的时候没好好拥有,在一起的时候没好好爱,那该是,多么悲哀。
我没好好爱,没好好爱,我检讨。
在单车上的徘徊,徘徊太久,挣扎太久,彼此伤害太久,太不该。
那是一个已经很明确的选择。患得患失,是我的悲哀。说离开了,不离开了。说不离开,却不好好爱,争吵,不休。
离开远处,更看清这段感情。 原来也许不存在真爱,那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迟迟不肯离开。是因为那不负责任的一次吗?是因为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抑或是自己太脆弱了,只是需要一个依靠?
这个依靠很真实,可自己总远远的离开。朋友说“他现在回过头来找你,你会好好跟他在一起吗?”任性地大声回答“会”,可在心里,那个“会”字却跳出十万八千里的爪哇国里去了。心里不由浮出一丝对自己的不屑。可自己的失落,却丝毫不曾减少。于是,泪依然不停地落,为这失落,为这不着边际的失落。哭啊哭啊,圈起被子,把自己塞在那个窝窝里,端坐起来,开始流泪。朋友在一旁,不停的劝着,时不时的,看看我,叹声气。
夜里,风呼呼的刮得厉害。一个人,独坐办公室上网。最近很爱哭,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开始不需要理由。
很晚了,他在那里等我。在公交车上,思绪随意飘散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他。拿起电话,伤感的,弱弱的音调传来:“再见你一面,好吗?”近乎哀求。心里很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很爱,明明很想,却跟他说“离开”,他也痛,我也痛。想了想,答应了:好吧。
很晚了,他依然在等,夏天的夜色很好。朦胧的夜色中透着清凉,透着风迎面吹过来的安逸。他在怡情阁公园等我。骑着单车来了,很意外。我曾经跟他说过,想要他用单车载我。驶过一个个路灯,路灯很明亮,感觉很温暖。心里感觉很温暖。他时不时的的回过头来看我,我很幸福的坐在车上,感受着这种幸福,任由他载着。 车子有点摇摇晃晃的走着。路灯很美。这一瞬间,在我的心里定格成了美丽温馨伤感的画面。总会想起这一幕。
他把脚蹬在墙上,我也把脚蹬在墙上,和他的脚并行。我说:一个女生的脚出场了。他呵呵的笑着,我也笑了。好浪漫,好幽默。
很久没见了。他换了发型,90后的发型。我远远的躲着,不想离他太近。本来就比他大,弄个这发型,我和他站在一起,更不搭调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浮躁的很。他也没说话,看见我似乎就满足了。在公园里,“去吃饭吧!”他说。“不去。”我心里其实很矛盾,我不确定,他是否还爱我。劝了好半天,终于同意去吃饭了。准备和他并行走的时候,他突然折过身来,抓住我的手,顺势把我抱在怀里。好久没这样的拥抱了,好温暖,好温暖。我没动,没挣脱。就这样,他默默地把抱着我,好久。我也被他这样默默的抱着,好久。没说话。我们都很温暖,彼此,在那一瞬间,我想。
我们一起吃饺子。在饭店里。人很少。我们一起安静的吃着。各自吃着各自的。很平静,很安宁,像是我们已婚,像是我们在像平常夫妻一样,过着这般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彼此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有人肯安静的陪你一起吃饭,是不是一种幸福?总想起这一幕。
他很安静的吃着,侧脸对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安然,很淡定,很踏实。我想,打动我的,也许是这样的表情吧。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饭,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是不是。
那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快下班了,阿珊叫我出来,我知道,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是他吗?我不想见他,昨晚和他同床共枕一夜,至今无法释怀。虽然什么事没发生。到底还是见他了。他,他弟,阿珊,三个人一起等我。他看着我,眼神让我印象很深刻。一直不停地看,盯着,期待着我能看他一眼,我没看,视他不存在一样,始终没朝他那边看一眼,虽然他就在我旁边,离我很近。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怎么会察觉不到。没注意他,是因为对他不可原谅,我被他忽悠了。昨夜跟他一个房间。虽然他没做什么。很委屈,很疑惑,很坚定。那眼神。90后小男生。我站在那里,发被风吹动,和阿珊说话,像一个大女生。本来就是80后的大女生。他属蛇的,我属牛的,比他大四岁。我们之间,在后来,有了爱情。
他看着我,眼神里无限留恋,无限伤感。很深的眸子,我看不懂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