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才有家，有家才是年

文|东雨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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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万家灯火阑珊，城市街道空旷流离，久违的鞭炮声烟火声络绎缤纷，想到一个很好的词：普天同庆。

真美。

新年，你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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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过年到底是让人翘楚的，最起码对久未归乡的我来说，是这样的。

犹记得最近这些年的除夕凌晨时分，父亲会带我和弟弟去离家偏远的外滩城隍庙祈福还愿，保佑全家人健康平安。待及那时，我们在车里都会瞌睡连连，梦里周公不知见了多少。主要怪罪于有一次好奇，我和弟弟死皮赖脸求着父亲，想让他带着我们去看看，天生闲不住的我们就是想见一见庙里的菩萨。因此父亲那次带我们去了，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后来习俗里云，只要去过一次，接下来至少三年，年年就都得去，否则不好，会冲撞菩萨，愿望实现不了。后来，我应了习俗，乖乖的，这几年的除夕夜都会去城隍庙一趟。

烧香，跪拜，祈福，许愿，抽签。这些流程一一走下，身心乏味却也心安不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虔诚的信徒，虽说每年都来，菩萨似乎也没有实现我记忆中的小小心愿，怕是愿望年年都换，菩萨也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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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他每年的心愿就只一个，祈愿全家人身体健康。当然，财源滚滚来未尝不好，他一直都想多赚一些钱，给我们更安稳的生活。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好比现在，他常常会为房贷的事情焦头烂额，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会更好一点，就像我从来都不会设身处地去想钱的琐碎。本身自己也很物质贫乏，慢慢的被念叨多了，自然而然学会的屏蔽和理解。

我开始渐渐明白，父亲这些年不大愿回乡下过年的原因，大城市总归会有大城市的好，新年少一些人在一起不会过于局促。

城市那么空，思念愈发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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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觉得，乡下的年味是有人情的。今年意外回乡，我也切身满满当当的体会一缕岁月静好般的祥和。

故乡的新年，真的久违谋面。

除夕，家里很热闹，与往年不一样的在于有爷爷奶奶家里还多了我们。欢声笑语交织耳畔。

爷爷奶奶老早在我们回来前把零钱摆在陶菩萨底下，他们习惯的一种状态是弟弟用里面的钱买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爷爷奶奶嘴上总不时的问，又花了多少呀，省着些喔，怕是又不够了。他们就是这样，宠溺示好，弟弟年少不懂事，却也猜的到他们的善意，但就是控制不住手痒一有钱就花掉的性子，父亲每次让我吼他，仗着弟弟最怕我，吃饭我吼，学习我吼，看电视我吼，他们用哄，我用吼。

震聋发聩的窗子外，我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们是好人，我成了比捣蛋鬼还坏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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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帮爷爷奶奶贴春联，春联同商店买的不同，不那样方便。我这边先对半裁下来，然后涂上面糊给爷爷来贴，好久没有做过的事重新回味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新意。奶奶说，面糊是用透干的面掺适量的水搅拌，放在锅里煮成粘稠状，继而用来贴春联再好不过，这算是家乡民间的习俗，听奶奶说每户人家新年贴的春联都是用的面糊。

当贴“福”字时，我想到早些年在乡下小学念书时的一次经历。

那年临近春节，不谙世事的我看着爷爷倒着贴上这个字，带着天真得意的口吻说，哎呀别，你这字贴错啦，爷爷你老了，眼睛花了，贴反咯。爷爷笑着贴好和我讲原因，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福”这个字本身就是倒着贴的。“倒”福，福到，原来如此。

现在想来也会觉得好笑，为自己的愚钝和懵懂。爷爷奶奶啊，这一生的智慧就像是藏在淘洗百炼的时光之里，用来成全膝下子孙的一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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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想，新年对现在的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想，小时候，新年就是穿上好看的新衣裳，玩烟花放鞭炮，走街串访讨压岁红包，长大了些，会好面子，不太爱往外走，生分矜持，觉得开心享受才最重要。而现在呢，新年如果是一家人不止，再和最爱的和最在乎的亲人一起，吃一顿饭，叨扰些家常，看春晚笑的花枝招展，怕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今年，我没有买新衣裳，却意外的贴近和切身感受到印象里的那份新年氛围，久违的，像在梦里一样。

有爸妈，有爷爷奶奶，有弟弟，有婶婶，大伯，堂姐...听说，明天还会有很多很多，我都会遇见。

莫不是应了这句，有你才有家，有家才是年。多好。

新年，你的身边有人陪吗？

不管怎样，你都要快乐。

因为，大家都说的，新年快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