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也潮流

《哀牢山》是一本县级杂志,初次看到是在弼马瘟办公室里。简单的翻看了下彩页,其余内容随便扫了一眼,也没什么记忆。今天在朋友茶室里又看到此刊物,甚是好奇,得以了解一,二。

想不到在我们这样一个以吃,喝见长的小县城,居然还有那么多能书善画者,实在出乎意料,还真有点“埋在深山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味道。但粗略看完几期后,总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我看到的是一本严谨的文献资料,单调的工作报告,而不是“七荤八素”的文学杂志。严肃,格式化的版面设计,倒是符合七,八十年代不苟言笑,中规中矩的风格。民俗文化,诗歌,民间民族小说,“铁三角”般的版本内容,似乎有坚持一百年不动摇的理念与执着。这让我想起了义乌的旅游小商品,其商品几乎占据了全国的旅游景点市场,每个景点所销售的纪念品大多雷同。其雷同,不再是巧合,而是跟风随潮。不同的景点,一样的纪念品,一样的宣传包装。

在旅游大潮的冲击下,使得每个地方都不忘了包装,宣传自已。以至于每个酒店,饭馆都摆放有当地的宣传册。按说这样的考虑非常人性化,按图索骥,足不出户就可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尽览湖光山色。但有的地方还非得附庸风雅一把,用文化来装饰自已,以为戴上眼镜就是知识分子(其实现在好多小姐都戴眼镜,不知是不是受到小姐的启发),以为编写几本杂志,就有了文化气息。而且非得弄点远古神话,来忽悠外人增加自己的底气。总爱是用原始,落后,自然,生态来凸显自己的特色(尤其是边疆省份)。不知道这是进步还是落后,是质朴还是愚昧。

对《哀牢山》雷同的刊物而言: 民俗文化,是反应每个民族日常生活,精神追求的一种形式,其内容自是不可缺少。而民间民族传说的故事,全国似乎永远只有一个主题:万恶的地主老财,土司王候,总是想方设法欺诈黎民百姓。孤苦的放牛娃,美丽善良的姑娘,勤劳勇敢的小伙总是演绎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村村都有刘三姐,寨寨都出阿诗玛,五朵金花随处是。这样的民俗故事岂不跟义乌旅游纪念品,一样,一样,还真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

八亿人民,八个榜板戏。在那物质精神极度匮乏的年代,伴随着:啊!呀!哦!声,徐志摩,汪国真挥挥手而来。不带走一片云,却带走了无数少男少女浪漫的情怀,恰如一夜春风,吹醒了多少诗人的梦想。我们可以回忆那质朴,纯真的年代。可以畅想个性,另类的今朝。可以沉醉经典,但不能总迷念于回望经典中,经典也有保质期。不同年代,不同思维,不同追求。所以我们不能总强迫孩子看四大名著,朗经诵词,挥毫听戏。文化也潮流,潮进则进,潮退则退。

或许世间:

本无优秀的刊物,只有忠实的读者。

本无伟大的作者,只有不朽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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