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季|来生做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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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太过忙碌,是没有时间来讨论生死的。适逢清明,才有时间正视这个沉重的话题。清明祭相思,每年的这一天,上天都会以特别的方式来表达对逝去人们的忧伤。纷纷细雨,凄凄惨惨戚戚,一路凉凉相伴,诉说着一场生与死的隔绝。

无论生死,都跟伟大有关。当出生时,许多人来迎接我们的到来,到走的时候,亦会有许多人送别。原本我是没有资格来讨论生死的,因为这个年龄尚早。如果整天把生死挂在嘴边,倒也显得有些矫情。我喜欢树,今生不能做一棵树,那么愿来生滋润一棵树。

前些日子,有的地方提倡环保埋葬,建议选择“树葬”,我无比喜欢这个方式。因为生不能做一棵树,死后就守住一棵树也是不错的。每一棵树的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模样,笔直的、弯曲的、茂盛的、柔弱的……她们都曾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庇护着一方阴凉。阳光不会因为树们外形的改变,而少给一些温暖。无论在任何时候,树的姿态都是高昂着的,也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喜欢一抬头就能看见有阳光的日子。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也许,我愿意做一棵树的愿望,也是源自对三毛的喜欢,对她性格的喜欢,佩服对她文字的执着,她是那么洒脱的人,说走就走,爱恨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懦弱到与一切妥协。没有梦想,唯一有一个坚持写作的梦想,也将濒临奔溃。不是理屈词穷,而是被现实打败,有太多的头绪无法理清,剪不断,理还乱,乱在心里,乱在思绪,乱在笔下。如若不是一场烟雨霏霏,我想也没有写的必要。人总是情感动物,可以借助一点点气氛就能感慨万千。我想说,今天的这个气氛,营造了一场别离,储蓄一些悲伤,等待明天一触即发。

是的,清明节,得给远在九泉之下的亲人捎去一段祝福。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只相似,每年的这几天都笼罩着悲伤。今天读到张亚凌老师的随笔《笑谈百年事》,那么坦然的面对生死。我常常对自己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放不下,对于生与死每个人的定义不同,但我们最终都要奔向相同的目标,所以不管走在哪里,我们都是同路人。

我也想谈谈自己的百年事,人死之后终将去了哪里?哪里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坟头,也不是墓碑,我所渴望的是守望一棵树。不用说话,不需要悲喜,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遇到熟人摇摇树梢,遇到陌生人默默沉静。与所有路过的人们结一段尘缘,我是所有人的过客,所有人亦是我的过客。在这反反复复中,唯有树才是永恒,可以一百年不动摇,而且能够庇护阴凉的越来越多。做一棵有资格的老树,连同摇头摆尾都有风来迎合着。

我无比羡慕树的姿态,一个姿势可以保持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人则不行,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的样子连自己都讨厌。我始终无法决定自己的身后事,做树也罢,做人也罢,都得以一种阳光的姿态来迎接人生的曙光。树不也是阳光照射多的部分长的越是茂盛,人也一样,心里的阳光越多,路也就越来越开阔。

我喜欢树,来生也愿意做一棵树。倘若百年后,一定要长眠于地下,那么我选择沉寂在一棵树下,与泥土相伴,静静地听树们婆娑细语,听她与风儿的悄悄话,听树与人们的人世沧桑。

我喜欢树,祈求来生做一棵树。将自己站成永恒,站成你渴望的样子,在尘土里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安详。

2018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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