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

同学从东门洗澡回来，路过旁边一串卖小吃的路，转弯处有一个六旬坐在一个木质小板凳上，隔壁卖鱿鱼的大遮阳伞给了他一丝阴凉地，在他前面放着一堆青桃，桃尖有一点红的那种，旁边放着一把好久好久都没见过的带秤砣的老秤，秤盘上放个白色的塑料袋。好像有点失望又有点失落似的望着走来走去的人，都在不远处卖西瓜那围聚，那么大的热天，西瓜自然是解暑的不二之选。

不知道为什么当走过这个老人地摊前的一秒钟我又回了头，蹲下来认真询问他青桃的价格。之前暗淡的眼睛似乎又有了一丝光闪烁，用当地的方言跟我讲着“两块钱一斤”，怕我听不懂还用他皱巴巴的手比划出“二”的样子，那沙哑的声音和手，肯定经历了太多苍茫。

我跟他说要一斤，他说好。然后问要不要他帮忙挑，我拿了四个说够了，老人说不够。可是我是平时在超市买东西有过掂量的经验告诉我四个有一斤了，老人又往袋子里放了两个青桃，再用秤给我秤 。

他把青桃放进秤盘里，秤砣移到一斤时，称杆的尾部已经翘起来了，根据老妈教给我的经验，是青桃的重量过了一斤了，我要拿一个出来，说过了。

老人摆摆手，说:“没事小姑娘，这桃啊！都没什么人买，好不容易有你来买了，多给一个也没关系的，都是自家重的。”

我笑笑，耐心地去理解这个北方老人说的话，同学还在一旁努力地跟我解释着。

多朴实的老人，比起离着不远处大声叫卖的买西瓜的年轻摊主，我似乎更青睐这个老人的小摊。蹲着在桃摊前，望着来来去去的人，眼里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问老人是否会支付宝，他说不会，但可以把钱转给隔壁的摊主，隔壁的摊主会把钱给他。我认真转了账，拿着沉甸甸的桃离开了。

老人还是蹲坐在摊前，不知道下一个买桃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