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看了一遍《霍元甲》,相比第一次看,又看到些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起初,我是冲着李连杰而看的。影片最初的十分钟打斗场景,深深地吸引了我,让我放下了手中的事继续看完了整片——以一种调侃,好不在意的深度看完的。
但是这一次,更深层次地,影片中匠心所在的地方慢慢凸显了出来,让我慢慢地注意到了。

影片中,最初的霍元甲是一个“混混”似的“打手”,仿佛生来就为了打擂。从孩提过度到成人之后,霍元甲说的第一句有份量的话便是对他爹的灵位讲的:“你的拳不够快,不够狠”,这深刻地描绘了他当时的心态,也充分地说明了当时的他年轻气盛,仍然没有懂得小时候母亲的敦敦教导。

打死秦爷,成为真正的“津门第一”了,自己家却遭灭门之祸。这样的事是他始料未及的。在半醉半醒的混混噩噩中,他整个精神都垮掉了。他到了×××,单刀闯进了秦爷的家,眼前的景象又何尝不似自己那个本来幸福却又遭遇横祸的家?母女二人一老一少那惧怕的眼神,又何尝不让人想起主人公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终于,他放下了屠刀。

农劲荪所讲的“你成为‘津门第一’之后呢?”很现实地摆在了面前,之后呢?家破人亡,生活没有意义了。最爱的两个人——母亲、女儿都离他而去了,这样的悲痛,影片没有让主人公说一句话,只是通过一个个的场景来表现出来。那风雨交加,那仿若存在却又突然消失的幻影,那一切的幸福仿佛都近在眼前却又抓之不着。这一段,我觉得影片表现得很出彩。

再后来,这是某个乡村,仿佛是桃源仙境的地方,这里的生活让李连杰饰演的霍元甲感受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从一个事事都争强好胜锋芒毕露的莽莽之辈变成了一个甘于平淡,安于生活的普通人。这个乡村,充满着人生的大智慧,充满着人性的掌握——而这整是主人公所缺少的东西。

终于,霍元甲还是回到了天津。可是事隔多年,一切都变了。来往的外国商人,横行的外国士兵,让他感觉莫名的陌生——只是当年那个乞丐还没有变。

“霍元甲,你嘛时候才是津门第一呀?”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这样的声音,把主人公和看官都带回了那个当年打擂的时代。但是此时的霍元甲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锐气,相反,看着国破家亡的场景,身上开始有了为国为民的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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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还是要继续打的,不过此时已经不再为了“津门第一”的虚名,而是为了打击外国人的嚣张气焰。霍元甲找到了从小玩到大的农劲荪,只留下了一张外国人侮辱中国武夫的报纸,甚至没有太多话。这样的表现,不能不说,一定是让农劲荪大吃一惊的。

农劲荪卖了自己一生的心血“沽月楼”,倾囊支助霍元甲开办“精武体操会”。在那个国难当头,全民深处水深火热的年代,“那的确是我一生的心血,但相比你现在的抱负,那就太不值一提了”这样的话,这样的理解和支持,再也不能不让人落下泪来。

“精武体操会,崇尚三育:育体、育智、育德!武术乃育体修身之方,无分门派,以交流互进为其精髓。体格健壮,智德兼备,国民方能振兴自强。不准以我之拳加于同胞之身,不准滥用武术歧洋排外!仁义为本,自强不息!”。精武体操会算是成立了。

而最后的比武,霍元甲也不可避免地中了毒。影片给我们的,除了功夫场景上出彩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在这一片喧嚣的武术擂台前,在这充满了呐喊、阴谋、愤怒、不安的这一连串场景中,有一瞬让我眼前一亮——在这里竟然看到了秦爷的妻子和女儿!对于他们来说,李连杰饰演的霍元甲可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啊。影片在这里,以一秒钟的场景给我的震撼已经不亚于半个小时的层层渲染了。

当然,作为电影,还是有些地方是“不同于生活”的,比如在那桃源般的乡村里面,看起来“时而瞎时而不瞎”的盲女所说的至理名言显得太做作。
倒是令人寻味的,却是那个疯丐。影片如此安排,疯丐又从头到尾只是那么两句,至今我仍然没有看明白导演是什么意图,或许是理解得还不够,待我看过第三遍第四遍时应该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