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和马达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杜拉斯


似乎所有动人的爱情故事都来自于一些人的执念,谈情说爱在价值观里面好像不应该是一个男人应该在乎的东西,不如生存还是死亡更加深刻,不如斗争和反抗更具为可歌可泣,但它的刻骨铭心成为一些人存活在这世界上的最重要的意义,我要说的这两个人一个来自于《恋爱的犀牛》,一个来自于《苏州河》。

日光之下无新事,这句话出自《圣经》,佛教里面也有类似的话,即为这世间的事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只不过是重复的在发生,有时候舞台变了,有时候人物换了,可故事还是那些故事,爱情也一样。

爱情是什么?怎么产生的?或许它只是一系列复杂因素在人心里构造出来的一个幻觉,只不过各种神经作用融合在一起存留在你脑子中的感觉,是荷尔蒙在某一个时间的偶然的冲动,但我宁愿相信它确实的存在着。

马路和马达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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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你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像落叶忘掉风,像图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惟一的事。但是我决定不忘掉她”

—《恋爱的犀牛》

马路生活在北京,在一个动物园里做饲养员,养着一头名叫图拉的犀牛,犀牛是在陆地上战斗力第二的动物,仅次于大象,相貌丑陋,全身披着厚厚的铠甲,眼睛很小,视力差,一般情况下它会避开人类生活,性格温顺不会有攻击性,但当它处于发情期的时候会变的异常暴躁。马路就像犀牛一样也视力不好,由于视力的问题他没能考上飞行员,他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封闭着自己,偶尔和几个伙伴牙刷、大仙打打牌来消磨着时间,在一个黄昏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有复印机味的女孩明明,明明其实和马路是一样的人,只是明明爱的是另外一个诗人。就像里面的一个人物红红说的一样,感情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她,人们开始习惯于忘掉那些得不到的选择更容易得到的,而有些人则深陷于其中,在这个感情需要用秒来计算的年代,马路这样执着而不顺从这个社会和规则的人反倒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爱一个人会变的卑微而渺小低至尘埃,而被爱的人却可以肆意妄为,马路为明明写诗,上各种训练课,在明明面前变的愚蠢而又疯狂,在每一个白天和夜晚都渴求着毫无可能的怜悯,徘徊在绝望和希望之间,最后他杀死了图拉挖出它的心脏献给明明。

马路和马达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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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会”

“会一直找吗”

“会”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你撒谎,像这样的事情只有爱情故事里才会有”

“你不信?”

“我不信”

—《苏州河》

马达生活在上海,如果说上海有什么是属于历史文化的可能就只有苏州河了,上海现在展现给世界看的是黄浦江两岸的高楼林立,而这座母亲河已被遗忘在过去,但那个时候苏州河还是一条繁忙的河道,来来往往的跑着挖沙的船只。马达就是生活在苏州河的岸边,以送货为生,有一次马达接了个活,帮一个客户接送他的女儿,一个叫牡丹的姑娘,牡丹缺少亲情的温暖,母亲去世了,而父亲每天找别的女人的时候就让马达去接送,认识马达后牡丹开始变的快乐,直到有一天马达卷入了绑架牡丹来要挟她父亲来获取钱财的阴谋,牡丹哭着问马达拿到多少钱后,她伤心的说“我真便宜”,在雨中离开,马达追着她到了苏州河边,她看着马达说“我会变成美人鱼来找你”,转过头绝望的跳进了苏州河,这时马达才发现自己爱上了牡丹,他出狱之后开始寻找牡丹,直到遇到了一个长的跟牡丹一样的美美。

在现实里,如果你爱的人消失了,你会为了找到她坚持多久?一年?十年?还是立刻去迎接下一段爱情?在电影里马达的故事是由“我”来讲述的,“我”是美美的男朋友,可以是这现实中的每一个人,遇到马达的时候“我”和美美都以为这只是马达编造的故事,只是为了来跟美美搭讪,美美问“我”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我”会像马达一样找她吗,“我”说会,而最后马达真的在一家便利店找到牡丹之后,美美离开了,“我”并没有像马达一样去寻找她,而只是在苏州河等待下一段爱情,因为这才是现实,而马达和牡丹当天掉进了苏州河去世了,不知是自杀还是意外。

马路和马达同样的孤独、冷漠却又内心柔软、执着,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家,就这样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一天老似一天,直到有一天他们遇到了一个女孩,一个他们想去为之做些什么的女孩。

《恋爱的犀牛》作者廖一梅在《恋爱得犀牛》千场纪念演出的时候说过“相信一个人的梦想是可以大到改变天空的颜色”,虽然听起来有些鸡汤而又有些疯狂。但我宁愿相信,上天会厚待那些多情的勇敢的善良的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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