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27岁的年轻人,有多少还在享受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位老人的关爱的,我算幸福的,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位老人都还好好的活着,我甚至感觉有优越感,我甚至把他当做吹牛的资本,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
我写过爷爷奶奶外婆,唯独还没写过外公,我对外公的记忆也是不少的。
外公估计是50多岁时,给人看鱼塘,那是21世纪初刚开始,我也估计10岁左右,那时候2块钱或者5块钱可以让一个认识钱的小朋友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它可以买5毛钱的芒果片,黄黄干干的芒果干肉,想必色素不少,可那时,竟然在马井桥没有新鲜的芒果水果,我也大致没吃过。也可以买一毛钱的山楂片,圆形的印板状,红红的,口感非常好。还有那一毛钱的山楂软条,透明塑料薄膜包装的。也可以买好多一块五的早餐肉丝粉条,那是下的,不是煮的,超好吃。也可以买小饼干,棒棒糖等。
外公在和平桥的鱼池帮老板看鱼池,我来到外公鱼池旁的小屋,甜了蜜似的喊:大嘎嘎,大嘎嘎。外公笑脸从小屋子里走出门口迎接我,。只见外公的看鱼池小屋,只有两三个平米面积,里面就一张床,加个小柜员机子放点生活用品和一只大大的手电筒,那是外公晚上“巡逻”的工具。
外公问我,你来和平桥来了啊.
嗯嗯,来玩滴,放暑假哒。
外公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碟人民币,那些人们币最大的面额是十块的,邹巴巴的,但被整理成平整的一摞,不多,就几十块钱,也许是外公上个月看鱼池,老板给的工资。爷爷抽出一张五元的,给他唯一的外甥,他唯一女儿的儿子。
那时候的五元真大,大到我不敢乱花,把他存起来,或者回家交给妈妈。我小时候很爱存钱,很喜欢节约,为了节约,我就像穷游时逃火车票一样用假票在学校换早餐吃,把一周的生活费尽量多剩点然后攒起来,然后得到那个存钱听话孩子名声的嘉奖。那种荣誉是无上的,是勤俭节约孩子无上的虚荣。
后来回想,那时候家里是穷的。
外公现在七十多岁了,身型完全没变,跟年轻时一样,瘦小干练,脸上腿上没多少肉,但老头子健康的很,那是很健康很健康的状态。
外公抽烟喝酒都搞,他喜欢喝酒,每次老爸请外公来爷爷家帮忙杀虫,收割,晒谷,插秧,中午时分吃饭时分,爷爷都要拿出好酒来招待外公,外公喝酒后很多话,但话占理的多数,啰嗦的也不少。他好像没有醉过,但喝得高兴,喝得开心,说话就多得像似喝醉了似的。
外公被外婆评价:一喝酒就“捎”,就啰嗦,老倌得竟讲些不中听的,萍了又没惹他,他说个不停,家里人被他说遍。外公喝酒基本只喝摆白酒,药酒也喝,但啤酒喝得少。我想每餐的小酌怡情被外公坚持下来,血液循环系统被活起来。不像年轻人意气用事,要为了事业陪领导,为了证明能喝而喝出脂肪肝等,外公没有业务,没有领导,没有生意,他就是干点农活,做点杂事。
外公抽烟,每年八月十五,正月,妈妈都会给外公买两条精品白沙英,不贵5元一包,也就几十一条,买好的外公不会抽,他抽习惯了白沙烟,烟在他嘴里,就是坐下来休息时慰藉口活的东西。不吃多少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瓜子饼干水果之类的。油烟寂寥嘴巴就好。
外公的勤劳是不用讲的,家里的棉花,芝麻,菜园子,田地里,什么恳土,摘棉花,捡芝麻,修锄头,打斜棚,家里的体力活,没有落下的。这个活干完了,就会找那个活来干,他的小身板就在这些农活中锻炼起来。别得老头子还知道打牌消耗闲暇的时间,他基本是找事做,他会做饭,会扫地,会编竹筐子,会砍柴火,会清理仓库杂物,会修理铁锹和锄头。
后来外公不小心在整理屋面的瓦时掉落下来,把大腿摔断了,第一天还没有去医院,涂点红花油躺下来休息休息,第二天肿得老大,走路已经走不了。幺舅说:老倌子,去医院,你这腿肯定是摔骨折了。
“不去了,休息下就会好了,到医院别浪费钱,本来就没钱,就别花冤枉钱,以前也摔过,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外公继续啰嗦。幺舅他的小儿子生气似的喊到:老倌字,你不克医院,腿会废的,一本子躺床上,走都走不得,到时候你想做事都做不了,还有那么多农活,你不想干了。”
这挖到了井眼上,外公心里嘀咕,那不行,到时候要真瘸了,这么多事怎么搞。
去县城人民医院检查,还挺严重的,股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轧钢钉扶正。住了半个月院,外公在家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床慢慢走几下。这一生交代了,不能喝酒,恢复期间,要想保住腿,就别喝。
那半年,外公把就借了,烟也顺便戒了。
后来走路毕竟还是受了影响,受伤的腿的膝关节弯曲受限,走路必须一拐一拐。
外公对我家很好,时常提一些东西来,他就一瘸一拐的从曹坪村走到马井桥村,今天是几个大萝卜,前些天是莴笋,再往前是辣椒丝瓜茄子。明天又送几个红薯来,重要的日子,如母亲生日,提了鸡蛋又提老母鸡,女儿的生日,提了鸡蛋和小母鸡。有时候搞几条鱼来,或者干脆买点水果来。
我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离我家住得近,还真是得了他们不少好处,在城里离得远,那就不方便咯。中饭却一个青菜,摩托一个油门就到外公家了,菜园子里一扯,一把青菜到手,在一个油门就到马井桥了,洗干净扯断,放入烧好的油锅,不一会就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