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曾说:“硕士在我们家算是文盲。”
的确,看完他们家族的背景后,此言一点都不为过:
外公一人身兼多职:既是深圳大学的首任校长,还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
外婆是世界流体力学权威普朗特教授唯一的中国籍博士,是北京航空学院的筹建者之一;
舅舅是清华大学兼博士生导师;
父亲是清华大学教授;
母亲师从梁思成,是中国著名的建筑学家和建筑教育家。
从小就在北京清华园长大的高晓松,在求知上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在清华大院长大的他说“小时候一旦遇到什么问题,家人就会随便写张纸条,说你上哪家问谁谁谁去。”
“随便踹开一家的门,进去聊会儿天就很长知识,梁思成林微因就住我家前面的院子。”
而这些谁谁谁,就是一辈子研究这个的,他们家周围住的都是各个学界的泰斗人物。
高晓松一生下来就具有一般人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可按理说,出生在这样高知家庭的高晓松长大后起码应该也会当一名教授,可他却偏不。
01
你以为高晓松只会玩音乐,那真是大错特错。
初中时高晓松就读于很多人望尘莫及的名校北京四中,而且是全校学习成绩最好的A1班。
当年高晓松高考时是化学单科的北京状元。
最后他的高考总分还高出了清华录取分数线六十多分,之后直接进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雷达专业,而系主任嘛,就是他舅舅。
02
高晓松曾自爆:“当年父母培养我琴棋书画,原本是想让我当一个有艺术修养的科学家,但最终我却变成个懂点儿科学知识的艺术家。”
原本对本专业就没多大兴趣的高晓松决定在大学期间找点乐子做做:组建乐队。
由于经费不足,他想向家里要钱,但父母却不给,对他说“你得先证明自己有凭此谋生的能力。”
高晓松知道从爸妈这里拿钱玩音乐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趁着放假时间,背着一把吉他,身无分无地跑去天津卖唱。
谁知第一天就出师不利,弹了一天琴后只收到5毛钱,饥肠辘辘的他并没有将这五毛钱拿去买吃的来果腹,而是都拿去买了烟。
第二天又去天津大学,结果被当成流氓抓了起来。
虽然他高喊着:“别抓我,我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可他那痞样,谁信呢!
几天后,实在撑不下去了的高晓松只能黯黯地回到了北京。
03
回到学校后,不安分的高晓松与几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组了一个叫“青铜器”的乐队,其中就有老狼。
可他们还要面对一个大问题:没钱买乐器。
这点小事怎会泯灭掉他们对音乐的热爱:能买多少是多少呗。
吉他和贝斯不到100块钱,鼓槌就用刷子柄代替,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几十块钱的女生们硬是凑了400快钱买了一台音箱。
而买到音箱后嫌打车费太贵,就用自行车硬是把200斤的音箱拖了回去,途中有几次音箱掉下来,大家直接拿脚挡住,差点弄成残废。
老狼回忆起第一次见高晓松:他当时穿着军装和一双拖鞋,带着草帽,心里想这那是清华的,分明就是个买瓜的。
高晓松一上来就问:“我们缺一个主唱,你先唱两句试试。”
在老狼唱完《我要的不多》后,就被确定为为乐队主唱了。
04
不久之后“青铜器”就混成了北京高校数一数二的乐队。
1990年暑假,“青铜器”收到了海南的一家酒吧的邀请,乐队里的除了高晓松与老狼外,都认为此事不靠谱,而他俩二话不说直接提包上车南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惜海南人民不懂摇滚,他俩不愿随大流唱粤语歌,还没挣到钱,他俩就被炒了。
赚的钱只够一个人回北京,高晓松直接把机会让给了老狼,而高晓松用剩下的钱买了张到厦门的票。
之后高晓松就在厦门开启了一段时间的的流浪生活。
05
在厦门的生活时高晓松灵感的爆发期。
《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是高晓松在厦门流浪时创作的。
当年高晓松流浪到厦大后就摸进了人家女生宿舍。
一头长头发,浑身又十分“痞气”的高晓松宣称自己是“流浪的摇滚歌手”后,就受到了那几位女生的欢迎。
高晓松之后回忆说:她们还用酒精灯来给高晓松煮粥,怕不够香还在粥里加了桂花。
高晓松在厦大受到了广大的青年学生的喜爱与崇拜,还收获了一段刻骨铭心额爱情。
1990年11月14日时,在高晓松的生日聚会上,与女友x(因高晓松承诺过不对她进行任何的文艺作品,便把她称为x)在东边社幽深小巷里接了10分钟的41摄氏度的吻。
之后高晓松与女友在厦大附近的一个小渔村里租了一间小房子,过着两小无猜的生活。
但漂泊得再远,他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回到北京后,他做了一个至今他都觉得十分牛掰的事——从清华退学。
退学没过多久,《同坐的你》迅速火遍大江南北,高晓松和老狼火了。
06
20出头就火了的两人,用高晓松的话来说:“火了之后,我们迅速膨胀了。”
买林肯车,穿着皮克夹,左手拿着公文包,右手拿着3万块的大哥大,上面还绑了一个BP机。
当时的传呼号一般只有几位数,而他的只有一个“6”。一说“呼6”就觉得自己特别洋气,要多显摆就有多显摆。
在接受采访时,高晓松以浴袍出境,令采访无法进行,而编导也毫不客气地把一定会把他们加入黑名单。
在南京五台山体育馆举办个人作品音乐会时,当天的到场人数达到了该馆的历史之最,门外还有几百号人没买到票,高晓松直接要求负责人把大门打开。负责人直呼:“我们这是在卖票啊。”
高晓松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门打开,说:“他们在外面感受不到里头的氛围。”
作为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的老狼妈妈刚刚接到邀约电话还不信:“就老狼那样,还能唱歌?”
一个月后,老狼妈妈语气就变了:“我们家老狼三万可不行,好歹也得七万。”
20岁出头的他们就尝到了红的滋味。
07
很多艺人在出狱后都不愿提及自己的这段“黑暗”历史。
但高晓松却还坦言:“坐牢那半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那半年没有网,也没有手机。只有特别高的房顶,那个灯,永远24小时不关,因为怕黑了之后出现恶性事件。处在一个连时间流动都感觉不到的地方,特别好。”
才子在狱中还不忘继续投身教育事业,教狱友们写诗,读书。
有一阵子,高晓松的牢房里,还掀起过人人写诗的小高潮。
不曾想,当才人遇见黑社会老大竟起了奇妙的反应:
与黑社会老大称兄道弟,以至于这位黑社会大哥还把自己存了好久的豆腐乳奉上。
高晓松对一个年轻狱友承诺:等他出去后,让他做助理。
谁知当年轻狱友出狱后,身边的人强烈反对,高晓松就给了这狱友一笔不少的钱,还帮他报了新东方厨师学校。
08
火了之后的高晓松与老狼的友谊开始出现了决裂。
1995年高晓松与老狼的因为在音乐上产生分歧而导致关系直线下滑。
老狼不想再继续玩校园民谣,想转型玩摇滚,而高晓松却坚持玩校园民谣。
因此两人常常吵得不可开交。
有一次他俩在酒馆喝酒,突然吵了起来,桌子被掀翻,高晓松还差点拿椅子砸老狼。
两人正式决裂。
可是那么久的友情怎会说放就放。
下两年后,他俩在酒吧相遇,当高晓松举杯走向老狼时,两人就冰释前嫌,相拥而笑,一笑泯恩仇。
和好后的两人关系特别铁:
高晓松出狱后老狼二话不说直接打十万元给高晓松账上;而在老狼参加《我是歌手时,从不烫发的高晓松力挺哥们儿,为老狼烫发。
老狼生日时,高晓松给老狼买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老狼穿了好几年。
出狱后老狼曾对高晓松说:“我去年演出比较多,而你在里头吃糟咽菜,比较苦。你向来花钱大手大脚,以后没钱了,我养你。”
在《我是歌手》上老狼唱了高晓松为他写的歌《冬季校园》,这歌唱哭了很多人:
几个爱情诗人
几个流浪歌手
校门口的酒馆里
也经常有人大声哭泣
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人叹息
那宿舍里的录音机
也天天放着爱你爱你
可每到假期
你们都仓皇离去
这冬季的校园
也像往日
有漂亮的女生
白发的先生
只是再没有人来
唱往日的歌
……
我亲爱的兄弟
陪我逛逛这冬季校园
那漂亮女生
那白发先生
趁现在
没有人
没有风
……
那么多年,高晓松身旁的姑娘换了又换,去了很多地方,周游世界,一到一个地方就买部车去旅行,去看这个世界每一个地方的日落,在路上继续寻找他的梦,追寻着诗和远方。
而老狼还是保持着多年前的长发,一样的微笑,一样握话筒的姿势,身旁还是第一次遇见高晓松时带的姑娘。
有人说高晓松和老狼是幸运的,在最好的年代遇见了最好的朋友,泡到了最好的妞。
懂得珍惜,珍惜遇见,珍惜岁月,这就是他们的幸运吧。
岁月有限,愿你也有人携手,有人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