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教了我两句缙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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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家人们都在做豆腐,搓肉丸,泡番薯片,蒸糖糕。爸爸电话过来,说差不多忙完了,让我去接他们,下来看望一下亲家公。

我说:不要这么麻烦。大家心意都明白。你拄着拐杖,跑上跑下多不方便。

爸爸说:我是不烦,就是你开车麻烦一点。

我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我放着假呢!

妈妈接过电话说:我会晕车,就直爽一点,不下来了。老爸一定要下来。古来话讲:人穷盼拾锭,人病恻人貌。这是道理!


人穷盼拾锭,人病恻人貌。

锭指银子;恻指想;貌指看望。(此处脑补缙云话)整一句的意思是穷的人盼望着捡到银子,生病的人盼望有人探望。

突然觉的和“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是姊妹篇。后者的圆满喜事的结局,前者更多表达了一种期盼的心理。

前半句“捡钱”是物质层面,后半句“拜访”是情感层面,两者都蕴含了不同人对不同需求的满足渴望。

描述的是细致的客观事实,是人际交往的一种状态,妈妈把它内化为一直美德。

原来70多岁的老妈才是真正懂心理的。与人为善,善待周围。



把老爸送回老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太阳照在这个河湾山凹的小村里,二楼平台上,二哥在收被子,说:这么厚的被子,老爸要盖两床。

阴凉处,我感觉肩膀有些发冷,端了一杯热茶,去找妈妈。她刚才把切好煮好的白笋在两个水桶间,清水一遍一遍洗。捞好一勺,沥干了水,装在袋子里给我。我说歇一歇吧!此刻又不见人了。

妈-妈-,叫了好几声,发现声音是从厨房一楼传来的,她说煮熟了番薯丝,拌了糠,喂鸡去了。叫我四点吃了晚饭再回去。现在日子长了,天还很亮。

我们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和老爸聊上了,热火朝天。不知什么时候,老妈又不见了。原来厨房已经烧了好几个菜。

我突然眼睛在一碗豆腐渣上,“好多年没吃了”,我赶紧用手指掐了一点,放进嘴巴。妈妈看着我笑。

我们开吃了,二哥倒了二两白酒,老妈倒了一点桑葚酒,妈说:你也喝一点?哦,你开车,不能喝。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我舔一下吧!

妈妈说:遇到交警,你说是豆腐渣吃醉去!


豆腐渣吃醉去。

我说什么意思?妈妈笑了,差点喷了一口酒。

豆腐渣和醉,两者风马牛不相及,没有逻辑关系,指傻了,蠢了,不可救药了。

醉了,找了个豆腐渣背黑锅,当垫背。此处,豆腐渣很无辜。我们平时不开心,不舒爽,不痛快,是不是经常找个豆腐渣出出气呢?

很多莫名其妙的坏情绪,都是自扰之,而不是豆腐渣。

或许,更多时候可以自嘲一下:我是豆腐渣吃醉去,才会这么想。

妈妈很多时候像个陀螺,家里家外各种操持。其实,又是个极其幽默之人。不经意就冒出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后,风轻云淡的调皮话。

喜欢这个可爱老妈。

【萝卜丁的闲言碎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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