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23 星期六20:25

早上开会依然是安全问题。

说什么一个电箱爆了。原因是线在地上磨损了,地上有水。

还说打架的事。

举例:哪里的十几岁的小孩打架,结果一个被铁棍打到了后脑勺,脑浆出来,当场死亡。

开会的没有戴安全帽,也没有穿我们的鞋子。


黑人老外,刷漆的那几个,大概是三个,我见到的。

他说他们每天四百,六小时,不加班,每天还吃的好,牛排什么的,就只刷漆,不干其他活。

我们一百五,什么都干,打杂。

刷木棍那会,这小子一直在说话。大都是数落别人的。


又下雨了。

脚又有点瘸了。

吃饭的地方一会就挤满了人。

但是,还是少很多了。


他,哦他们叫他飞机哥。

他们过来时,他就说什么打飞机去。

哈哈!大概外号就是因为这个吧。

不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擦木棍。但是后面就基本在说话了,偶尔擦一擦。

说那个老头去厕所要一个小时。吃饭的时候就出现了。晚上加班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时候就是拿个什么东西走来走去。别人还以为是干活呢。实际上逛街呢。

他还说了“老匹夫”这个词。

我一直想,大概是看电视学到的。

那天,我说油漆有甲醛。

他却不知道。

第二天吧,看见他戴了口罩。


中午吃过饭,打过卡就走了。然后去了库房。

本来是和他俩一起走的。他俩跑到那边的一个房子门口看去了。那里面应该也是个剧场什么的。因为有个舞台,还有观众席。

见这样,我就自己走了。

因为下雨,我们上午就在说雨衣的事。见小龙那会也给他说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轻轻恩了一声。

老胡说给他说过了,没有用,就不给领。

我进了库房的门往里边走。

里面有两个人和库管在说话。

我到近前时就问有没有雨衣了。

库管说了不给领的。还说要结束了还领什么雨衣。

这不是下雨吗。要不然也不来了。

他让我找领队去。

我问了说不给领,所以就自己来了。

还是不愿意给我。

我就继续说,有剩下的找一个就行。

经过几番讨要,终于他要给我拿了。

不过这时来了一个小伙子,也是要雨衣的。

估计是听见我们说话了。

所以库管就又转身走回桌子,把拿在手里的刀子又先放回桌子上。

那小伙也是和他说了一阵。

我在小伙子开口时就已经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等他走。

库管没有给他,也问了他什么时间来的。他说这个月。而我回答是六号。

对了,他还问了我是那个区的,以及领队。

小伙子走后,库管让我签字。我就在他给我的一个大的厚一些的签过很多字的本子上签了我的名字。

对了,这会他俩也刚刚拿了手套口罩走出门去。

而他们进来时,我假装在找东西。

又忘记一点,库管和小伙子说话时,我在桌子上抽了一个口罩。

他俩走出门,却没有走,站在门口在观望。

对了,这个他俩就是老胡他们。

因为我没走。

这会库管拿起本子读了一下我的名字。因为第二个字写的草一些,所以我就回答他,还把胸牌掏出来给他看。

因为他俩一直在门口。所以库管也就没有什么举动。

而我就在附近翻找东西,假装的。

后来看这样不行。我就出去了。

老胡就说你领你的。

我说你俩在这里我都领不成。

然后他俩就往门左边走了走。

之后,我就又进去了。这会没有其他人了,库管就开始给我去找了。

好像他还说了什么话。不记得了。

他把一个大纸箱割开一个口,然后从里面往出拿雨衣。

见他一时拿不出,我就去帮他。

当拿到雨衣后,我说了谢谢。

走出门,他俩还在。

我没有说什么,就先走了。

我回头看时,他俩就进了库房。

他俩从拿了口罩就一直戴着。第一次看见,还那啥了一下。那会是他俩再次进库房时。


下雨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去擦木棍了。

下午时,雨一直下着。亭子里有一些工人在干活,围栏那里彩绘的几个人在刷围栏。我们就在这里擦木棍。

穿着新雨衣感觉暖和多了(雨衣是在穿过密室时,在洞口那里穿的。觉得裤子没有必要就没有穿)。因为上午时还挺冷的。

他们四个人擦,我就把他们擦好的拿到那边房子的墙那里。

亭子这边有两个大的电箱。而有一个电箱分出来的电缆有两根交叉在这边的路上,还有四根排在那里。这些线都是进到房子里的。

电缆下面还有很多积水。

我就拿着四根或者五根木棍,一次次弯腰穿过这些障碍。对了,线高大概一米而已。另外,那四根下面的水泥被打掉了,露出铺在下面的钢筋。

大约两百根木棍。我就这样抱着一步一步走。听见雨珠打在头上雨衣的声音。戴着口罩,系着雨帽的绳子正好也在鼻子这里,有些不舒服、有点憋的慌。后来,我就把口罩拽掉了。

后来彩绘的男孩过来,在弄水。

之前我都没有想到把水放走。就帮他一起弄。

水在我们弄得通道里流进了这个打掉水泥的坑里。坑里是沙子。

当她们打着伞刷到这里的围栏时,我穿过电缆放好木棍,就会站一会,看看。

对了,两根线和四根线之间有几根围栏是没有完全刷好漆的。


彩绘的一个男的拿了个小电箱,插好后没有电。

后来电工来了。

那会彩绘的一个小姑娘在大电箱那里弄插头。我刚好在旁边。就帮她弄了一下。

那电工过来说,一个女孩怎么连个插头弄不好。

我就说,电工啥态度啊!

她也说是啊!

她们是要用那个电热风吹刷过的围栏的。

电工个子还不错,头好像是有点小。

他们开始让修。他还那啥的。

后来还是把电热风放在箱子上,开始修。

还拿了个什么东西给那个女孩看。

当他把电热风拆开后,拿了个测量电压的那个东东,小型的如什么录音笔一般的,有一个液晶显示。小姑娘就问他这个。他就和她说。

后来他自己在那里弄着线。倒也专心的。

之后还来了一个胖一些不高个子的女的,也是彩绘的,和他说话。说得还挺开心。

后来,他弄好后,就拿着他的成果走过去给她们了。

她插好试了一下,可以用了。


弄完木棍大约两点多,就没有什么事了。大家就先后散了。

因为裤子两边都湿掉了,所以我去穿了雨裤。

雨裤是放在我们基地那个大箱子里的。

这个大箱子平时就是用来放他们喷漆用的喷枪、管子、电缆之类的,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我们用的东西。

这下算是全副武装了。

在雨中走了一个来回,不见他们。后来,我就从索道穿了过去,从后面那个洞口进去。中间有露天的地方是桥。那里还有工人在安装木板。

走到那头时,有好多工人,也有他俩和其他几个人。大家都在这里休息。

之后,我也就在这里休息了。

找了一个很窄的石头脚坐了下去。这里是洞壁下面突出来的一块石头,不是很大。我旁边就是水帘洞。哈哈。

有些困,就睡了一觉。

小龙和两个红帽子走过这里。那会,他们早离开这块了。

后来,那个早上开会的也出现了。

在他出现之前,有人在那边喊“起来接客啦”。

他没有走,在那里和他们聊天。

不久,又换到我旁边。

最后,又到了我右手边的栏杆那里站着,和另一个人聊天。

我看过他几次。

这会,这片空的洞里,已经少了很多人。

时间大约四点的样子。

后来,我也起身沿着原路走了。

雨还在下。


因为早,就在打卡室里等了一会。

打过卡,那会饭也来了。就想先吃了饭再去赶车,应该来得及。

于是就立马去拿饭盒,排队去了。

打好饭,就在一个角那里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吃饭。

说到角,是什么角呢?

是一个大长凳的角。怎么会有凳子呢?其实是没有的。这长凳是泡沫塑料的,很长的长方体的。放在这里,大家吃饭时就会坐在上面。有两块。

整个打饭的地方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子而已。还有两张桌子,是用来放菜的。

工人们会从第一个菜盆那里就开始排队,一直排到进来的过道外面。下雨的时候就只是看见黄色的脊背。旁边还一直有积水。而这个过道也就过两个人而已。

阿姨们就站在桌子后面给大家打菜。

饭在一个大圆桶里,放在另一边的地上。里面有两三个饭铲。大家自己都是围在那里自己给自己打饭的。

外面雨越下越大,里面还有漏水的地方。

棚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就只是吃饭,旁边都站的人。

后来看见那个用我药的女孩也在打饭。

吃好饭,用卫生纸擦了擦盒子,在旁边的脚手架的钢管上绑好,就奔出了。

我应该一直都是在这个位置绑我的饭盒的。就在棚子出口靠近过道这边的钢管上。

当然,这一条钢管上除了我的也还有其他很多人的。也都是用塑料袋子装着绑在钢管上的。

不过隔壁那一面墙,算是墙吧,却挂了很多很多个。对面的也有的。

那会,她们也出去了。

我从电房旁边还有积水的窄道里越过到路上。

跑去打了胸牌,就又往东门去了。

跑出大门,看见她们站在门口保安那里的大伞下。

我走到路上,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见到车。左手边那边,较远一些的地方有一小队人。大概也是我们一起等车的。

在雨中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雨太大,手机上一会都是水。

我转身看了看那里的棚,然后就过去了。

也没有和人家说什么话,就只是站在后面的棚子里。偶尔会看到她的侧脸。

有一个女孩坐在了压棚子的石板上。

他觉得保安的衣服挺好的,就问人家能多买一套吗。

因为雨挺大的,就时不时的来人躲雨。

有人就说要收费。

有个男的就说,开始收费了,我来收吧。

她们就说能刷脸吗?

有一些笑声在棚里响起。

我问了一下她第一般车是不是走了。她也不知道。

我一直透过人的缝隙看远处。左手边视野较开阔些。不过。那里有树。

后来,我打电话给老胡。问了他是不是已经坐上车,有没有下车。

挂完电话,我就告诉她们,车很快就会来的。

后来车来了。我就先去了。

我们一前一后坐着。

我擦了擦窗玻璃,看着窗外。外面已经很黑了。

上车的时候,刚好那个黄冈的丫头在。我们就相互打了招呼。


七点多,他俩就睡了。灯也关了。

一会就有人敲门。

那小子来了。

刚才外面人声鼎沸。

有点。

又在搬宿舍了。

刚才吵起来了。有要打起来的架势。走廊里都是人。老胡起来出去看。我只是坐在床边没有起来出去看。

本来就因为吵,我在听广播,下象棋呢。

吵架的是阿才和对面宿舍里的人。

大概是因为是让把上铺的东西拿下来,给新来的腾床铺这件事。

具体怎么吵起来的。不知道。

门口有个穿裤头的小伙,胳膊上有个纹身。

有人劝架。后来没有打起来。

但那士气挺强硬的。

我们这里的那个,那会已经把被子拿到对面去了。

吵完后,阿才也来我们宿舍让把上铺收拾干净。老胡,就把自己上铺的东西往下拿了。

之前那个小伙子让他弄一下。他躺在床上,没有动。说要留一个放东西,让他们再找找去。

那小伙子拿被子走时,就说你们不是赶我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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