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

大二的儿子回家过五一节,我和他一起去超市买鱼。

鱼槽前人很多,我挑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称重后正要拎去宰杀,这时发现了等待宰鱼队伍里的父亲。

队伍很长,父亲排在第三个。

我喊了父亲,父亲忙不迭地招呼我,“买了条活的?活的贵,我称了两条死的。”

“快拿来,一起弄,你去逛。”

父亲应着,我瞥见了他手里毫无生息的两条鱼。

我一边无心地逛,一边远远观望着:父亲已经排到了前面,先把我的鱼递进了窗口,他的背影在长长的队伍里显得那么疲惫、那么孤单。

心里一阵酸...

母亲病倒已有七年了,由初期的口齿不清、站立不稳迅速发展成生活不能自理,需要长时间卧床。这期间,一直是父亲在照顾她。父亲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以前,他喜欢带着母亲四处溜达,散步、旅游、逛超市、走亲串户;之后,便落下父亲一个人了,他常常一人散步,一人买菜,一人忙碌,有个头痛脑热的还要一人去看病。

这两年,父亲明显老了。

队伍里的父亲穿着一件白衬衣,袖管皱巴巴的,两只袖口露着半截磨毛了的秋衣袖,秋衣是灰色的,透过白衬衣看到浅浅的灰,就连背影都成灰色了。

背影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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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我和爸妈,那年我3岁

背影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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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拍下的爸妈,女儿已40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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