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多少路可以走

今天是 环岛旅行的第20天。

已经是冬天了。

温度不算太低，但是没有阳光照到的地方，一整天下来霜也化不了。树尖是雪顶，落叶层层叠叠，细细的冰晶是椒盐。

在冬天旅行，走到湖边，本以为可以体会柳宗元当时"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空灵浩瀚之感，神情肃穆，一脸虔诚地敬畏着大自然的庄严。

或者在登临高峰，一览众山小的同时，如诗仙般把玩"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自在游离。

事实证明，我离诗人的距离还是太远了。

或者说，是它们离我太近了。

不管山里还是湖里，离不了这些带翅膀的生物。

亚特伍德在《生命的源头》里说，鸟类是由比较轻盈的爬行动物进化来的，因为没什么路可以走，在枝上跳来跳去，前肢进化成了翅膀，后来长出了羽毛。

它们确实没什么路可以走的。

但是我走路的时候经常可以遇到它们。

在枝头，在湖里，在空中，在岸边。

遇到它们的时候，什么浩瀚，什么空灵都不记得了，只有扑棱我的双脚追赶它们，虽是很难赶上的。

渐渐地，那些存在相机里的山河湖海的照片，拼拼凑凑，开始排列出一副副他们的特辑来，不管背景多恢宏辽阔，主角却都是它们。

它们是鸭子，是大白鹅，是小麻雀，是黑天鹅，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拍不到的灵巧又艳丽的鸟儿们。

今天的图集就留给它们。

水和天都是它的

明月也是它的

树是它的

我是不是它的？

黑天鹅

黑天鹅x2

树影重重

一只大白鹅

会飞的鸭子

孤独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