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

躺在床上,寂寞的我,聽著心脏反彈的跳動聲,想到第三次來美國,也是在这個房間,也是在床板,也激動的心跳,新鮮新奇和夢想得以實現的興奮。也是一樣的寂靜,但想著國內的朋友和事業會有更大上升空間,眼界視野的提升。命運的玩笑,就是在你擁有太多而后的慢性毒藥,讓你慢慢變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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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的最後一晚,在措不及防中我安排了一切,以至在走之前都是匆忙到沒有足夠的安頓好。我告之,清晨很早去辦事,我只記住了一個聲音,再早記得叫上我,一個人的路上,有個人说說話,不至于孤清。所以,每當此刻,我總想雙手合十,心中虔誠祈願。

我在登上汽車前,是在101,那是个匆忙得慌乱的下午,而我斜躺在皮椅上看着电视机里播的一本电影,叫一生一世,说的是美国曼哈顿,二个场景一个高圆圆洗盘子洗了晕过去,快节奏的厨房炒菜做序,还有一个是男主角去世后,高圆圆回到北京物是人非,陌生的熟悉感。

还有一本电影,孙红雷汤唯演的,不记得片名,讲战争二人的重逢,几次,最后一次男主角飞去台湾,女主角死亡,三十年后,重逢。人去两茫茫,阴阳两隔。

运命,,呉呉中早已暗示。我有体会的,是自己对人情背叛和凉薄,是人不能谅解的。也以至于,我内心深处的小宇宙,都暗然灰灭,才使我成如今的孤寂与悲惘。我不应祈祷,让我内心平静,实我自己有愧,才然心跳怦然。我是知道的,我是宁愿人负我,我不愿负人的,一旦我负人,此生我将负己一生的,命运的安排,有佛语如此,我也是自知,所以,母亲常责我,你今日之事,是你自己选择,脚长在你身上,没人逼你,你自己承受。母亲的硬气和坚决不像寻常妇人,其实,也在他晚安对她的儿子一种无可奈何的既成事实。

余余美国,我只切肤的感觉即是连到天也的黑暗夜空,和一眼忘不到边的山峦平原,房屋,车流像长龙,呼啸声伴随着前后左右,一部车子,一个自己,全凭着导航仪指导,摸在一望无尽的陌生世界里。我的眼晴渐渐模糊,我的神经早已麻木,空洞的脑中,无一存在。为了去而去为了来而来,我始终在飘荡,像孤魂野魄,也许屋外已经冷了,我想在墙角亮的一盏桔黄色调的暖灯,还是心中无依,心事无凭,换了一间又一间,换了一个一个的城市,我还是无根的也没了夜深人静聊天聊心事的人,还记得吗?那时候,有些天,会聊着聊着开心入睡的那个。

如果有一天,我们各走各路,我将没入人海不被你找到,我也会删去我所有行踪轨迹,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我也再不会和你联系,直到生命终结。

也许,这都是前世修来,今生需度的劫难。如果有来生,我必不负自己不负人,愿天上的月亮,照进今夜不知处的你,代向你道歉我曾经不该的错,希望你今生來生能成为上海城市弄堂里出来的那一眸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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